大约半个时辰,他才转身走回到屋里。
重新关好门。
床上的少女似乎比刚才更热了,她甚至自己把衣衫拉扯褪到了后背,露出了月白的肚兜。
玄遥没有避开眼,他屈膝上床,将洛拂笙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抱起来,纳入自己的怀里。
他的身体冰冰凉凉,少女仿佛在火山中找到了一处泌凉舒爽的角落,环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像小白兔一样,把自己蜷缩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玄遥轻轻勾了下唇,就这么抱着她看着窗外的雪,直到天明。
洛拂笙醒来时,已是正午。
雪过天晴,仿佛把这几天来的阴霾都冲散了。
玄遥端了碗热水过来,轻声道,“下次下雪就不要过来了,晚上路滑。”
洛拂笙看着他手中的碗,记忆慢慢回潮——
昨夜,当玄遥尊讲出那句话,洛拂笙简直可以用语无伦次,手忙脚乱来形容。
她万万没有想到,玄遥尊居然想和她双修。
她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画面,与她梦中的画面重重叠叠。
她无法思考,身体的虚弱感一阵阵传来。
她几乎快要晕倒。
幸好玄遥尊并没有说要她马上同他双修,只说了一句让她自己考虑,便一挥衣袖。
她眼前一旋,再睁开眼,人已经在登临院外面了。
她不敢久留,想着现在时间太晚了,不回去的话又怕玄遥担心。
这才顶着风雪,拼命地走回去。
“快点喝,一会儿凉了。”
洛拂笙抬起头。
玄遥清眸平静,长睫轻轻颤动。
她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赶紧低下了头,穿鞋下床,语气着急道,“我得赶紧去药膳宫了,师傅一定在等着我。”
衣服头发都狼狈零乱,她几乎是顾不上,匆忙道,“你自己烧水吧,我先走了。”
她如箭上的弦一般嗖地一下飞了出去,玄遥奇怪地端着手里的水碗,微微蹙眉。
他有这么可怕吗?
为什么感觉她有点怕他。
洛拂笙跑出来后本来没有察觉自己的衣着,但看着来往的弟子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这才惊慌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不远处,又德正好踩着雪走过来,笑着同她挥手,“小遥师妹。”
洛拂笙一抬头。
一个端正的小弟子笑着向她走来,她记得此人,是那日与司极宫弟子打架的人。
也是司瑾宫的人。
她笑着阖首,“又德师兄。”
又德目光上下打量着洛拂笙,哧地笑道,“我听说小遥师妹拜了药宿仙为师,难道药膳宫的工作这么累,你连梳妆的时间都没有吗?”
洛拂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支吾道,“那倒,也不是,”她赶紧转移话题,“师兄刚从外面回来吗?”
“不是,”又德摇头,笑容被一脸愁云取代,“这不是司极宫不再购买我们的灵矿石吗?也扬言从此不再炼丹,现在灵丹的价格贵的惊人。”
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手冻得通红,颤巍巍地打开布袋,“我是奉了迟幕仙君的命令,去买点灵丹回来。”
洛拂笙看着那几颗金灿灿的灵丹,好像金豆子一样。
是她一直想要的。
“司瑾宫都和司极宫闹翻了,迟幕仙君也愿意花大价钱买司极宫的东西吗?”
又德点了点头,“迟幕仙君可不是丹圣仙君,他是为了弟子着想。”
洛拂笙又了然地点头,看来这个迟幕仙君人还不错,至少比丹圣仙君强多了。
她咕哝道,“就不能和好吗?”
吵架也得有个时间吧?大家都是同门,不可能一辈子都成仇人。
如果灵丹的价格降下来了,说不定她还有希望能买一颗。
又德叹气道,“师妹不懂,迟幕仙君是玄遥尊的人,如果他向丹圣仙尊妥协了,岂不是坏了玄遥尊的面子。”
“玄遥尊一向对这种事不太上心,玄殊尊已经在中间周旋了,但丹圣仙尊一时半刻是不会松口,唉,我们司瑾宫的灵矿石都要没有灵气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洛拂笙看着金豆子,简直是眼红死了,可又不好意思找又德要。
正在丧气时,身后又有人叫她,“小遥师妹。”
她一回头,看见一个清瘦的小弟子站在自己身后,脚下还穿了一双高靴。
但这个人她好像不认识。
又德识相地同洛拂笙道别离开。
她打量着来人,问道,“你是......”
小弟子倒是亲和,他笑道,“我是登临院的弟子子夕,是奉了玄遥尊的命令来找小师妹的。”
洛拂笙支愣起脑袋,听到玄遥尊这三个字,仿佛拿着小锤敲打着她的心脏。
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玄遥尊,让你,来找我?”
子夕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恭敬地递给洛拂笙,“玄遥尊说这是药宿仙要的东西,请小遥师妹转交。”
洛拂笙盯着那个红色的小布包,四四方方,不由得皱眉,“我师傅找玄遥尊要东西了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子夕摇头。
洛拂笙接过小布包,子夕躬身离开。
她狐疑地拿着小布包向药膳宫走,可没走两步又觉得不对劲。
如果药宿仙真的找玄遥尊要东西,她没有道理不知道。
昨天她刚去找玄遥尊要灵参,现在玄遥尊就命人给她送来药宿仙的东西。
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小布包在雪地里红得耀眼,她越想越奇怪。
心里一个不确定的想法形成。
她心脏跳得更快了,几乎要夺身而出。
她抖着手指,一层层剥开了小布包。
金褐色的如木根般的东西跃进她的眼帘,虽然只有一小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