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补充一句:“我不知道从暴躁变成风流是好还是不好。”
赵厉霆听出她话里带刺,不免有些心塞。
他穿着睡衣走过去,像往常一样在妻子身后搂着,试着和她说两句话。
“再怎么说,萧然也是你儿子,你要是不满意,为什么不试着管管他?”
语调轻柔,像是问询,更像撒娇。
顾念不想管,就是不想。这些不情不愿,年轻时也是有原因的,积年累月,日子过得太久,她也像是习惯了这种相安无事,不想同赵厉霆再别扭了。
“怎么管?叫他订婚”,她转过身,挑眉问道:“你不是从来都提倡自由恋爱?”
随即顾念推开丈夫:“要我说,不到时候,什么样的好姑娘配他都是浪费。”
她转过头来,轻佻地问他:“这你不是最清楚吗?”
话再说下去,刺就要挑开了。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她提醒着他的歉疚,又适时地打住,然后换一种方式哄他,哄得他心甘情愿,兜兜转转了几十年。
几十年,没有人能取代顾念的位置。她和赵厉霆,举手投足,辗转回眸,或进或退,像在跳着两人奇怪的舞蹈。
别人就是想插都插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