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 森郁在人类会学会了不少东西。 曾经,森郁不知哪里学到了,情侣之间是不分彼此的, 还想直接把精神坐标设在苏白清身上,随时随地都能直接联系上他。 苏白清育他,情侣之间也必须要有隐私,森郁退而求其次,把精神坐标设在鱼鳞上,森郁联系他时,还会发出音提醒苏白清,苏白清愿意接通,森郁能与他联系。 但苏白清必须经常把挂着鱼鳞的手机带在身边, 也不能故意不接森郁的电话。 第一次, 苏白清故意把手机忘在里的时候,森郁没有在意。 第二次起, 他明显开始不高兴。 “忘记你答应我的。”森郁笑着说, “再让我发现,我真的会把精神坐标设在你身上。” 苏白清感觉, 他变得越来越强势。 “我当在。”苏白清没有把心虚表现出来,“不过我在和人聊天,手机放在了楼上卧室,一开始没有听见。” “和谁聊天。”森郁问,“繁盛景?” “是他。”苏白清瞟了一眼面前神情冰冷的繁盛景, “他经常过来看人鱼蛋。” “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吧。” “当没有,我记得答应你的事, 也不可能把那些人请到里。”苏白清说,“你不信的话, 我让旁边的繁盛景接电话,你可以问他。” 说话的时候,苏白清给了繁盛景一个冷冽的眼神,示意他配合,不准对森郁乱说话。 “不用,我相信你。”森郁清澈的嗓音还含着笑,“繁盛景虽和人鱼蛋有关系,但经常来扰你也不好,你不要让他里待太晚。” “嗯,我知道。”苏白清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好想快点到。” 森郁最在电话里和苏白清腻歪了一下。 “你想挂断的话,可以挂了。” 苏白清说了再见,挂断电话,握着手机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下一刻,苏白清立刻把手机拿远,像是怕森郁通过鱼鳞听见自己的音。 他的反应,完全像是丈夫在外面偷吃的时候,接到妻子来的电话,千辛万苦应付过去,还心有余悸的模样。 安静的墅再度喧闹起来,有人调侃笑道:“苏医师,怕老婆可不。” “惯着他干什么,处得不开心就分手。” “苏医师贡献那么大,在外面玩一玩而已,他居不谅解,还管着苏医师,这样不懂事的恋人还是早点扔了为好。” 许多人用调侃掩盖真心,撺掇苏白清与森郁分手。 “少瞎说,我们不会分手。” 森郁是人鱼,苏白清怎么可能抛弃。 必须是森郁反过来放弃他,看透他的糟糕本质,与他分手。 苏白清看押着年夕哲的名进,命令道:“放开他。” 名进立刻听话放手。 苏白清说:“以前的事我都快忘了,折磨年夕哲也没法给我带来快乐,你们都再搞事,让我心烦。” “是我思虑不周。”年轻的权贵连忙致歉,语气愧疚,“非但没让苏医师开心,反而让你更加烦闷,都是我的错。” “算了。”虽森郁零点左右回来,还有好几个小时,但苏白清已经有点坐立不安,想尽快回冲个澡,把身上的酒味洗掉,他吧台凳子上起身,“我先回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刚走没步,苏白清就被其他人拦住。 “这刚开场,苏医师走这么急干什么。” “要是苏哥不在,我们待着也没意思了。” “苏医师不会真是怕老婆吧。” 苏白清一滞,不假思索反驳:“当不是。” 他怎么可能会怕。 “本来我们说苏医师怕老婆,都是开玩笑,结果苏医师接了电话就回,我们还以为是真的怕。”一个人说,“是我们误会了,一个畸变而已,苏医师想干什么,他就该老实服,还想踩到苏医师头上不成,苏医师再留下来喝杯,今天还没尽兴,回那么早有什么意思,喝杯再回去也不迟。” 这是激将法,但对苏白清有用。 为了维护颜面,澄清自己并不怕森郁,他决定再多留一会。 晚一个多小时回去冲澡,也来得及。 “我们喝。”苏白清说。 年轻的权贵给了下属一个眼神,让他们把年夕哲带下去。 “等等。” 繁盛景绕到他们面前,弯腰解开年夕哲的绳子。 年夕哲依四肢无,身体被侧的人架着。 繁盛景目光冰冷,看着权贵的下属:“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注射了一点药物。”下属说,“等药效过去就没事,不会给年医师的身体造成遗症。” “不准再做多余的事。”繁盛景警告他们,“要是被我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们。” 警告完,繁盛景犹豫了一下,对年夕哲说:“我叫人来接你,带你去医院看一看,我就不送你去了。” 苏白清还在这里喝酒。 他实在不放心。 年夕哲登时抬头,望苏白清。 繁盛景脸一红,欲盖弥彰反驳:“我是有事要忙,不是因为他。” 年夕哲心知肚明,就是苏白清的原因。 以他对苏白清的了解,他想象过,苏白清获得无与伦比的特权,会在伊甸纵情色,放纵堕落。 结果实际一看,根本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