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吧。
不会死的。
苏白清睡着后，伊迪斯召唤出自己的魔法信使，把红宝石般的果实交给它：“把果实还给我的弟弟，我不需要了。”
*
黑暗教廷受到了光明神的警告，暗天使还险些被烧死。
他们深夜就带着重伤的暗天使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早晨，晨光破晓之时，光明教廷纯白色的马车到了城镇，来接塞西利亚。
苏白清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幕。
他第一次见到塞西利亚的时候，塞西利亚正遭到一名年轻主教的强迫。
这样说不太准确。
具体的说，是那名年轻主教强迫塞西利亚侵犯他。
“就是这样的神情。”年轻主教的眼神痴迷而狂热，看着阳光下圣洁的塞西利亚，“如果能得到你的疼爱，我会像得到光明神的疼爱一样幸福，塞西利亚，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白清当时在附近，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被年轻的主教听见。
年轻主教脸色一变，连忙合拢衣袍，从草地上起身：“什么人？”
“光明神的信徒，居然会做这么龌龊的事，还是在阳光照耀的郊外。”苏白清从一棵树后走出来，脸上挂着看好戏的嘲讽笑容，“我不想打扰你们，你们继续。”
回忆到这里，苏白清的思绪回到现实，看到塞西利亚在上马车的过程中，脸偏了偏，像是转向他的位置。
苏白清微微警惕，朝后退了一步。
塞西利亚不会还想着，把他带回教廷净化吧。
不过，只有塞西利亚一人回教廷是光明神的旨意，塞西利亚很快回过头，弯腰进入马车。
一个麻烦送走了。
苏白清松了口气。
塞西利亚受到光明神深厚的眷顾，以后在教廷内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也许不会再见面。
苏白清回到窗前，又看见了乔亚。
乔亚依然穿着那身衬衫与背带裤，衣服像是用清洁魔法洗过，已经没有了灰尘，他正站在一个早餐摊前，和摊主讨价还价，然后从口袋里翻出两枚铜币递给摊主，一脸肉痛的表情。
没落的亚当斯家族很穷。
何况，他们家里还多了个黑暗神要养，方方面面都要省钱。
不对。
——苏白清的巢穴里有更多人等着养。
想到这里，苏白清脸色发青，离开房间径直下楼。
乔亚的早餐是烧饼，夹着洒有孜然与辣椒粉的烤肉，他拿着边走边吃，经过酒馆前，刚好撞见苏白清。
“你没事了。”乔亚笑了笑，“昨天吓了我一大跳。”
苏白清脸色冰冷停下脚步，他有话对乔亚说。
“昨天，你差点把我的身份告诉伊迪斯。”
“你放心，只要你不作
恶，我以后会保密。”乔亚说，“我不会把你的身份告诉伊迪斯。”
昨晚回旅馆后，乔亚在床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
魔龙的恶行，他都是通过穿越前玩的游戏，还有通缉令上的内容得知，他没有亲眼见过魔龙作恶，反而目睹了魔龙救人。
现实里的魔龙，应该和游戏里不一样。
否则艾伯特对魔龙也不会那么亲近，甚至在逃跑过后主动回去。
乔亚决定，只要没见到魔龙作恶，他就不下杀手。
至于荣誉还有金钱，他可以到别的地方挣，乔亚熟知游戏剧情，这点办法还是有的，总不能为了回家抛弃自己的良心。
然而，苏白清冷笑：“你说的不作恶，是让我不再抓人？”
乔亚点头：“最好把你巢穴里的人都放了。”
苏白清的赤瞳牢牢锁定乔亚：“可我现在就想抓你，怎么办？”
乔亚愣住。
“你掌握我的死穴，真以为我会任由你在外面乱晃？”苏白清嘲笑，“你也太蠢了——抓住你，我才能放心。”
乔亚反应过来，悚然一惊，转身就要逃。
但是来不及了。
*
在人来人往的城镇抓人很危险。
但乔亚现在实在很弱，苏白清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用龙魔法轻而易举拿下乔亚，来到没人的地方变回原形，带乔亚飞走。
“是魔龙！”
城内响起呼喊，许多魔法袭向苏白清。
苏白清拍打龙翼，将那些攻击甩在身后，回到巢穴，放下乔亚。
有人发出埋怨：“你怎么又抓新人了？”
还长得这么好看。
苏白清抓到巢穴里的人，就没有不好看的，只是以前塞西利亚与诺兰的外貌格外出色。
之后又来了艾伯特。
现在塞西利亚与诺兰逃了，苏白清又抓了精灵王，还抓回这么漂亮的人类，一些人有些受不了。
王子脸色难看：“你把我们饿了一天，就是为了抓这个人？”
他上下打量乔亚，选择性忽略乔亚的脸蛋：“也不怎么样，一看就是穷苦的平民。”
苏白清以前抓的都是王公贵族，就算是塞西利亚，也有光明教廷的身份，苏白清第一次抓来普通的平民，让一些人对乔亚更警惕。
沐浴在这些目光下，乔亚如坐针毡。
大家同为魔龙的阶下囚，乔亚本以为，其他人怎么也该同病相怜，结果这些人的反应，让乔亚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艾伯特柔声开口，“你抓这个人，是因为他知道你的信息吧？”
苏白清点头。
艾伯特刚有点放松，就看见苏白清轻佻勾起乔亚的下巴：“我本来想杀死这个人，但我很中意他的脸，所以留着。”
落在身上的视线更加刺人，乔亚坐在地上忍不住往外挪了挪。
艾伯特问：“你对这
个人，比对我更中意？”
与此同时，王子不高兴的声音响起：“这个人值得你把精灵王陛下也饿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