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们再看看那个怪鸟死透了没有,记得补几刀。”
宋喆雨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办?”
“血大部分是那只鸟的,伤等会清理的时候在看。”唐知时安慰到。
“我这里还有绷带,”林工连忙打开背包。
“等会清理干净了再用,”唐知时躺在地上挥了挥绑着毛巾的手说:“几位,咱抓紧点时间。”
宋喆雨红着眼眶点点头说:“那我现在去给你找衣服。”没什么事可做的林工也跟着她一起离开。
所有人都离开后,唐知时再次尝试自己坐起来,在失败了两次后,她总算半靠在墙上坐了起来。
她举起还有些发抖的双手,慢慢松开绑在手上的毛巾,漏出里面皮开肉绽的手掌。
奇怪,唐知时皱起眉头,仔细端详着右手,明明刚才右手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势现在再看竟已经好转了许多。
看错了?她有点疑惑,毕竟刚才的情形太过于紧张看错眼也是正常的。
“唐知时,”何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刚才顺便检查了厕所里面。”
何年气息不稳一字一顿的说道:“里面的人都死了,那个尖叫声是赵绵绵的,她也死了,脑袋被击穿了一个洞。”
站在他身边的肖启云小声崩溃地哭道:“还有那个培训班的人,一个活生生地人…死在了我面前……”
杀死怪物甚至翻找怪物的尸体,虽然害怕但更多的也只不过会感到恶心,而面对人类的尸体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了。
“但你还活着。”唐知时只是看向肖启云,并没有做更多的劝慰,“我们都还活着,我们都比她幸运,你有什么好哭的。”
肖启云被她的话噎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与唐知时一直保持距离的何年对着肖启云说道:“你去找找那个怪鸟脑袋里有没有东西,比如晶核什么的。”
“这太恶心了吧,年哥。”他又想哭了。
“快去。”何年撇了他一眼。
肖启云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你好像适应的很快。”何年抱着刀看向半躺在地上的唐知时,语气随意的说。
“你不也是嘛,何剑客。”唐知时只是戏谑地回答,随即又说道:“把他支开,是想问点什么吧。别那样看我,是你太谨慎了,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观察我,我又不是傻子感觉不到。”
她扬了扬下巴指向怪鸟的尸体,“你是害怕我沾上怪物的血,会感染变成怪物?”
何年没有否认这个说法。
“如果我感染了,你杀死我就好了。”唐知时淡然的说,好似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何年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说: “我和你不一样,我可不喜欢剥夺一个生命的感觉。”
唐知时说:“如果我不杀了它,那死的就会是我。你也一样,如果你不动手杀了我,那死的就会是你。”
“两者不一样。”何年说:“你是人类。”
唐知时将碎发拨回耳后,笑了笑,“这两者没有什么不同。”
何年不再回答。
等宋喆雨她们抱着从残垣断壁里搜出来的衣服过来时,就看见肖启云像个杀完人还要分尸泄愤的变态一样搅弄着怪鸟的头部,而唐知时和何年就在旁边看着。
“里面什么也没找到。”肖启云抖了抖裤脚上沾着的血肉,语气里透着沮丧,“按照末日小说里的,应该有的啊。”
“这是现实,不是小说。”何年说。
在迅速地解决完个人卫生问题后,何年等人聚在消防门前,对着怪鸟的尸体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去车库取车离开是不变的,”穿着格子衫舞蹈裤的唐知时说道:“现在外面肯定乱了,其实早出去晚出去都一样,不如乘这个机会在楼里多搜刮点物资,我记得这里有几间在网上卖野外用具的物流公司?”
林工说:“是,你手上缠的绷带就是在他们那里买的,质量不错吧。”
“他们还有工兵铲,如果拿到这个当武器,肯定比拿木棍方便。”肖启云兴奋地说。
给唐知时绑着绷带的宋喆雨问道:“要是有人呢?咱们总不能去抢啊?”
“看人下菜碟吧,到时候再讲。”林工一拍大腿,“都末世了,守着一堆死物也没用了,实在不给那咱也没什么损失。”
唐知时赞同的点头肯定的说:“不愧是老板。”
制定好行动方向的几人,立即行动了起来。
因为唐知时手上有伤,所以何年就和她交换了一下位置,其他人位置不变。
几人无惊无险的从六楼爬到了九楼。
“不知道这层楼有没有怪。”紧贴着墙,走在唐知时前面的肖启云几乎用气音说到。
走在最前面的何年忽然停了下来,皱着眉把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了一会,抬起头说:“有人在。”
应该是害怕引来怪物,他们争论声很微小。
何年与唐知时相视一眼,她点点头,很显然两人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