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感觉到被关棠触摸的那一小块皮肤有些痒,带着凉凉的触感在贴上的那一刻便被自己的体温沾染了热意。让宋承泽那原本无波的眼睛都沾染了一股热切的冲动。那侵略性的冲动像是火一样在眼中迸开,只好在因为头垂得够低,并没有被关棠发现。
“你到底有没有听?”关棠说嗨了,终于发现宋承泽已经好一会儿没有接自己的话茬让自己继续说了,以为他不耐烦了。早就对宋承泽卸下防备的她甚至还有些不满宋承泽的敷衍反应,嘟着嘴道:“我可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才跟你吐槽的。”
“虽然你还是会收购月照,可我又不会迁怒你!我都看不惯那么久了,还不能让我倒一倒苦水了?”
“你是不是因为觉得我诋毁月照生气了?”
“没有。”宋承泽依然低着头,悄无声息地吸口气了才维持住住常态道。
那双眼睛因为关棠的“朋友”两个字越发深沉。只不好让关棠看到,只能继续低垂着。心中压抑着躁动,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平静。
“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很有帮助。只是因为在思考,才反应有些慢。”
“哦。”关棠这才放心笑笑,轻轻道:“那就好。”
“只是关小姐说的,朋友……”宋承泽意味深长道:“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关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得意忘形说了什么。唯恐宋承泽多想,连忙摆手仓促道:“不过认识的普通朋友。”
“这样……”宋承泽终于抬起了头来。有如预料地应了一声,轻轻淡淡的,可话里的失望连关棠都听得出来。
关棠心里一窒,一股难为情的感觉从心中荡漾开来。似乎这才想起自己在一个多小时前才拒绝了他。这个时候谈笑风生,怪不得让人误会。
想到这里,脚步一抬,将身上的衣服递还給宋承泽,颇有些狼狈道:“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宋承泽将她兔子般跳脱的害怕看在眼里,流墨一般的眼仁里终是浮起一丝无奈的笑意。只身形未动,只接了自己的衣服,眼望着她离开,轻轻道:“好。关小姐先去,我再站一会儿醒醒酒。”
…………
时候确实不早了,迟若等关棠进来后便放下牌,提出要回去了。
赵经阁索性散了场,一一安排将人送回去。
待到安排妥当了,回家的回家,不想回家的找房间留宿。
偌大的别墅终于安静了下来。
赵经阁这才顾得上去找宋承泽唠嗑。“忙了一天,又是找人又是布置场地,怎么样啊?战况如何?”
宋承泽仍然坐在二楼的露台上,晚秋冬风有些冷,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支烟,也不吸,就那么捏着,没一会儿便被风吹得不剩多少了。
“感情上一塌糊涂。”宋承泽敲了敲烟灰,笑也不笑道。“顶多算个普通朋友。”
“啊?”赵经阁撇了撇嘴道:“亏兄弟还以为你们俩站在外边吹那么久的风有用。”
“合着今天忙了一天,什么都没捞着?”
“也不是……”宋承泽眉眼微动,一手掸掉了快烧到手指的烟,沉思道:“今晚的失利只能说明,仓促的感情打动不了关棠。但这并不代表我失败了,相反预示着我要是换种思路的话,赢面很大。”
赵经阁:“?”什么玩意儿?
“你是不是也买了月照的股票?”宋承泽没有给他解惑的欲望。望着已经微微泛白的天空,起了身,轻车熟路地去找自己的房间睡觉。憋屈了一晚上,终于透出点独属于宋总的杀伐气质。他面无表情地跟赵经阁道:“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趁着月照现在股价还在高位,赶紧扔了。”
“为什么?你不是要收购月照吗?不会吧?宋总在质疑自己的能力,盘不活一个区区月照?”赵经阁轩昂的眉高高挑起,第一次没有跟上自己好友的思维。
“月照我不要了。”
“哈?为什么?”赵经阁腾地站起来,震惊道。
“因为我觉得关棠说的对。”走了一半的宋承泽又转了身,跟他幽幽道:“我那么有钱,投给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欺负过关棠的那堆垃圾?”
“你看我像不小气的人吗?”
赵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