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我留恋,不然目光被局限住了,只顾着跟家里姐妹争个输赢,没什么意义。我也想像你一样,开间铺子学着打理,可是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内宅女子,出入都有一推的丫环婆子随从跟着,哪里能够自主行事?可要是去金陵就不一样了,我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没有太多的束缚。再者说我亲娘也在那里。”
傅思年纳闷:“你不想留在京城觅个如意郎君了么?”
萧妍笑了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不是我不知羞,原本我倒也想找一个对我一心一意的男子。但细想来,此事实在难为。这天下的男子,无一不是开始时情深意重,情冷时另结新欢?倒不如早早认清真相,把时间打发到别处。”
这是个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的。
不过她的话倒是让傅思年豁然开朗。
她一直害怕自己一辈子都被萧御所禁锢,一生一世都得去讨他欢心。
可现在萧御正是情热之时,他自然占有欲强些。等他品过了滋味,情意冷却下来,说不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到那时,她的春天不就到了么?
想通这一点,她心中的郁结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你们心意到就行了,无需这般客气。”傅思年将盒子推回去,“不过,你的忙我怕是帮不上。你要真想一起去金陵,不如去求求你三哥。”
也不知道这对姐妹哪里看出她有话语权了。她现在还被软禁在这府邸里呢。
萧妍姐妹黯然离去,只是礼物还是被她们强硬的留下来了。
翌日便是萧御和傅思年正式成亲的日子了。
傅思年穿上婚服,顶着重重的凤冠。昏昏沉沉地跟着喜娘要求的步骤走。拜过天地,拜过高堂,送入洞房的时候早就累得不行了。
等到喜娘和观礼的女眷都离开,她立刻摘掉凤冠,脱去厚重的婚服,扑倒到大红的锦衾里。
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旁边的被衾沉了一下,一只温热的大掌搭在她腰上。她立刻惊醒,弹跳了起来。
萧御宽肩阔背的体格就坐在她旁边,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礼服,存在感强烈极了。见她坐起来,杏眼圆睁一脸警觉地望着他,小脸红扑扑的,不由得轻笑起来。
“喝过合卺酒再睡。嗯?”
傅思年以为只是一杯酒,寻思着早点喝完早点了事。谁知道自己被迫着喝了好几杯,而且还是从萧御口中渡过来的。
傅思年气得捶床:“我不喝了!”
萧御自然不将她的抗议放在心上,吮舔完她嘴角溢出来的酒液,这才放下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