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啄吻,依偎着她入眠。
夫妻两个关在船舱内,到了掌灯时分,膳食都做好了,婢女也不敢上门打扰。
傅思年微微睁开眼睛,下午时的记忆便霎时涌入脑海中。她脸色通红,眼中慢慢积蓄起的泪意。
她原本觉得,不就是那事吗?有什么稀奇的。但她没想到过程会让人那么的难堪那么的羞耻。萧御诱着她哄着她,明明话语是那么的温柔,可动作却是那么的放肆。
她轻轻一动,他便醒了。
看她无声无息地扯着锦被擦抹眼角的泪,知道她脸皮薄,经受不得刚才的那些事。便扯过滑落在床榻下的衣衫,帮她穿上。
她瞪了他一眼,心中更委屈了。
他把她搂到怀里,低头去亲她的眼睛,“乖,别怕,夫妻之间都是这样的。”
她忍不住落泪:“可……可我没想过,会是那么的羞耻。”这话说得艰难,脑海中又开始浮现那些画面,恨不能全部删除掉。
“不羞耻。大家都是这样做的,没人笑话你。”他亲着她哄着她。
“我……我不想。”她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呢,反正她自己就是接受不了。
“乖,习惯了就好了。”他喑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
傅思年身子僵了僵,还要习惯?
他喉结滚动,又在她耳边道:“叫人进来收拾床榻?”
傅思年这才留意到床榻上早已不成样,床褥、锦被揉皱得凌乱不堪。
这要叫人进来,岂不是挑明了他们在房中做了什么事吗?
她慌乱地摇摇头:“不要。”
萧御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道:“放心,她们不敢说三道四的。”
傅思年选择继续掩耳盗铃:“那我也不要。”
萧御看她一脸倔意,只得作罢。
她本以为这事也就这么过了,谁知道他还接二连三的磨她。刚刚恢复的那点体力又被消磨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实在是倦极累极,最后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他终于放过她。
“饿了吧?”
傅思年忍着羞意,摇了摇头:“我想沐浴。”
婢女领着几个婆子将热水送到屏风后,再过一会儿,又提着攒盒将各样吃食摆布上桌。
傅思年缩在幔帐内不敢出来。
萧御将下人遣退,撩开床帐将她抱出来,送到屏风后的浴桶内。
傅思年把自己浸在热水中,身子多少有些不适,正蹙眉间,就见萧御跨进浴桶。他身形高大,浴桶虽阔大,但他一进来,热水都让他给占了。
傅思年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让她适应这样羞耻难堪的事?
她气得发抖,扒着浴桶边沿,就想出去把地方让给他。
他却不让,一把扯住她,搂到怀里,两人紧贴着。
行船这六七日,傅思年连萧妍和萧娥的面都没见过几回。大多数都躲在房里,不敢出去见人。这更加方便了萧御过来与她厮磨,闹得傅思年一看到他就害怕。
终于在这一日停靠在金陵渡口。
傅思年整理鬓发,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深呼吸了几下。
萧御站在船舱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傅思年咬咬牙,这都是这男人害得她不敢见人,他就是罪魁祸首!
大概心里存着气,终于鼓足了勇气踏出舱门。
萧妍见了她,细细地打量着。
傅思年吓了一跳:“怎、怎么?”
萧妍道:“三哥说嫂嫂这几天病了,我瞧着三嫂精神头倒好,可是病好了?”
傅思年暗暗松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病好了。”
萧御微微一笑,环住她的肩往跳板上走,轻声说了句:“瞎害臊!”
傅思年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