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来得迅速又直接。
令柔和闵兰双双无语了。
方优茗的妈妈不知道哪里搞来她们两人的电话,直接约她们周一中午到鸿信中心一楼东面的咖啡厅聊聊。
令柔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本想劝闵兰不要搭理,但闵兰拒绝。
“都送上门来了,拒绝就是没礼貌。有师傅在,别怕!”
中午,闵兰和令柔到达约定的地点。
“王八蛋!”
闵兰挂掉电话,对着手机怒道。
“那女人居然迟到!”
到达咖啡厅后,闵兰即刻打电话给方优茗妈妈——马女士。谁知道对方说自己还在路上,不过已经叫司机加快速度了。
闵兰拉起令柔准备走人,电话响了。
“可以过来了,我在靠近左边边角的卡座这里。”电话里传来马女士傲慢的声音。
原来是耍人。闵兰气得咬牙切齿,更觉得在徒弟面前丢了脸。
令柔微蹙着眉,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她在那边,我们过去。”
那位马女士穿了一件黑色高质连衣裙,脖子一圈珍珠项链,头顶上架着一副墨镜,正悠闲地喝着咖啡。
闵兰重重地踩着高跟鞋,蹭蹭蹭走到边角那边的卡座,毫不客气地坐下。
令柔也跟着坐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这女人的时间无用!我们的还有用!”闵兰已经不在乎言行举止了,她只想喷对方。
“呵呵,难道不正是因为你们穷,所以才要花时间赚钱吗?”马女士笑笑,眼神里尽是嘲讽。她继续说道:“有钱人的时间,是不需要那么拼命的。”
“你这……”闵兰想爆粗了,令柔迅速拉了一下她的衣服,然后插嘴说道:“阿姨,你今天约我们出来想谈什么?”
马女士转过头看向令柔:“我听我女儿说,你在电梯里威胁她了?”
令柔冷静回答:“没有,反而是她出言不逊,冒犯了我。”
“冒犯你?呵呵,怎么可能啊?我女儿那么高素质的人,怎么会冒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马女士扯了扯嘴角。
“那就要问问你女儿了,我也觉得莫名其妙。”令柔依然冷静回答。
但闵兰忍不住了:“因为你女儿丑啊!妒忌别人漂亮!因为你眼瞎啊!看不见你女儿的烂性格啊!”
马女士猛地转回头瞪着闵兰。
“你女儿是关系户进来鸿信的,我徒弟是靠自己本事进来的,天差地别的素质,你怎么好意思说你女儿是高素质的人?啊?你到底在趾高气昂什么?有钱了不起吗?能买下A市吗?不能的话就他妈闭嘴吧!”闵兰开始开火。
她询问过令柔关于方优茗和她的恩怨始末,根本就没什么过节,纯粹是那管培生没事找事。不过她知道了方优茗是关系户的事情。
一般来说关系户都会安分守己不惹事,那么奇葩嚣张的关系户,闵兰也是第一次见。
大概和她母亲脱不了关系。
马女士听完闵兰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怎么,说的你的痛点了?哑巴了?不说……”闵兰继续开火。
马女士打断她的话:“所以这是你三十岁还嫁不出去的原因?说话像个泼妇一样。”
闵兰顿时哑火。一脸震惊。她没预料到对方竟然查了她的私人情况。
马女士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
“还瞧不起有钱呢……哎,你要不是想等着嫁个有钱人,何必熬到三十岁?啧啧,太多女人像你这样了。师傅是这种想法,那徒弟也是这样想吧?都想着在大城市里能有一天山鸡变凤凰,可惜啊,都没那个命。我呢,只比你大十七岁而已,女儿却已经和你徒弟一样大了,我们家一年的花销最少两百万,差不多等于你们努力工作七八年才赚到的工资吧?我们不需要努力工作,更不需要努力去赚养老金,你说说你们的时间,到底有用在哪里?”
这段话非常伤人。令柔感觉要出事。
她立刻伸出手去拉闵兰衣服,想叫她走。
但是迟了。
“哗”地一下,一杯白水泼向了马女士。
令柔看着拿着空杯子的闵兰,一时惊呆住。
“你!”马女士一脸无措又愤怒又震惊地张着嘴,说不出话。
“哗”地一下,又一杯白水泼向马女士。
令柔的那杯白开水也被闵兰拿来泼了对方。
马女士的头发和衣服顿时湿成一片。她震惊得说不出话,张着嘴“啊,啊”地深呼吸,像是被气成了哮喘一样。
闵兰随后拉起令柔,说道:“走吧。”
走向咖啡厅门口的时候,令柔听见身后一阵人声嘈杂。
回公司的路上,闵兰对令柔笑道:“吓懵了吧?其实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泼水给别人。以前在酒店部的时候, 我被人打压,气不过也泼过一杯水给个男的,把他气得呱呱叫,唉,我这暴脾气改不了了。不过你别担心,有什么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令柔摇头:“对待恶人就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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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周文虎和闵兰被叫去了文商旅总经理办公室。
令柔在办公室里忧心不安。
她感觉结果会非常糟糕。
直到下午四点,周文虎和闵兰才回来。周文虎叫上令柔一起去他的办公室。
“我决定辞职了。”闵兰说道。
令柔大吃一惊,这结果超出她的想象:“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辞什么职?现在文旅部刚起来,正是大家团结向上一起努力的时候!”周文虎拍着桌子说。但他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对策。“唉……”
在令柔的追问下,闵兰才把在总经理办公室的事讲述了一遍。
原来那马女士找人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拍了下来,然后今天亲自登门找到文旅商总经理办公室,叫嚷着要闵兰和令柔为此负责。
马女士说她原本是想和闵兰她们和解的,帮女儿道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