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才喊人把景冰扶进了屋子。
景冰在赌坊养伤的时日,听见赌徒们议论着泉清师太折腾了好几日,就在昨晚,人不行了。
景冰的伤刚有所好转,就要回仙山,拦都拦不住。
景冰刚回到仙山,云明就到了门口,吩咐身旁的徒弟:“带你们小师叔去净身。”说罢又看向景冰:“罚你禁足三日,跪香。”
“是。”景冰浅浅一躬身,跟着小道士走去。
芸妙迎面走过来拉住景冰的手腕,不由得掩面笑了笑,摆手示意景冰可以走了。
等景冰走后,芸妙才跟云明说道:“你说的还真对,他这自毁的一掌,定是让泉清师太遭了不少罪。不过他没大好,这三日跪香,他顶得住吗?”
“他不是一直吵着要去见岳姑娘吗?我送他去。”云明冷冷的扔下一句就走了。
能让芸妙迷惑的,估计只有云明一人。
景冰这次跪香跟往日不同,两排摆满了香炉,小道士们一炷一炷的点然后,景冰跪在了中间,每日一顿饭是止桐负责送的,但是景冰一口没动。
三日期限一到,云明已在门口等候,景冰一出来,云明便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什么打算,我不想下山了。”景冰看着云明说道。
“其实这山上也挺好的,但是你家里呢?”云明负手而立。
“我下山一趟。”景冰说罢,毫不怠慢的朝山下走去。
回到家里,景冰跟跟父母一说,青松“啪”的一拍桌子:“不行,张姑娘的那门亲事我已经给你应下了,择日便成亲。”
“爹,我不能成亲,以后,只有爹娘寿辰和过年我才回家。”景冰低着头说道。
大夫人起身站到景冰身边:“冰儿,你真忍心就这么走了吗?”
景冰温柔的笑了笑:“娘,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不行。”青松又吼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儿你试试。”
景冰没说话转身就走了,青松追出门去高声喊道:“你去哪儿?”
景冰没回话,但是青松看着景冰不是出门的方向也就回来了。
大夫人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不一会儿景冰又回来了,他手里多了一条鞭子。
景冰把鞭子放到青松面前跪了下来,脱下上衣跟青松说道:“爹,娘,我必须走,您二老要是生气,就打到消气为止。”
青松举起鞭子真想一鞭子抽死他,但是被大夫人拦了下来。
大夫人哭着跟景冰说道:“就非走不可吗?”
景冰点了点头:“嗯,我跟师父都已经说好了。”
大夫人还要说些什么,被青松抢先:“滚,穿上衣服滚,不是要走吗?别让我再看见你。”
“老爷你这是干嘛呀?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大夫人害怕青松这么一说景冰真的会走。
对,景冰真的会走,其实他在家待的时日并不多,而且在家里仅有的时日,他也没有感受到什么温暖。在景冰的心里,他不属于这个家。
景冰给爹娘磕了个头,捡起衣服就走了。
青松眼看着景冰出了屋子,气的一下子就掀了桌子,摔了花瓶。
大夫人哭着埋怨道:“你为什么要让他走啊。”
青松这个时候也平静下来了:“想走就让他走吧,他什么时候在家待过,也许这里对他来说,早就不是家了,与其束缚他,不如放开他,这也算是我对他那十年的补偿吧。”
瑾然望着景冰一去不回的背影,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回神。
而景冰,毅然决然的上了山,从此换上了那身没怎么穿过的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