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小姐哪点不好吗?穿得那么有个性,那么与众不同,我活那么多年都没见过,多有意思啊,一看身体里就藏了个有趣的灵魂。
我不懂陛下为什么后悔。
你不要我要,行了吧?
以后我就是你前女友的现女友。
你就是我现女友的前男友。
我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
的一家。
*
计划很好,但陛下看起来并不想和我们组一个吉祥三宝。
他打破了这稳定的铁三角架构,开始质问我,“姐姐,你觉得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都叫上姐姐了还能是谁?
我:“你好看你好看。”
陛下:“那姐姐为什么只看她不看我?”
我:“……”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问有没有可能哈,就是如果要看你的话,我得将我尊贵的头颅旋转90度,然后再喜提落枕礼包一份?
陛下:“我不为难姐姐了,只要姐姐还一如当初地觉得我好看就行。”
他看起来有些恍惚,“至少……这张脸还是有用的。”
陛下的眼神阴鸷了一瞬。
我怀疑是我的错觉。
怎么的?这脸没用你能怎么办?扔了?从此不要脸?
不过我还是见不得他委屈巴巴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他被欺负,可怜无助的时光。
于是我哄孩子般安慰陛下,“好了好了开心点儿,你好看,你最好看了,没人比你更好看。”
他听后一下兴奋了,“那你是不是也最喜欢我?”
我:“额……”
这一瞬我想到了很多我的喜爱物。
我想到了我绝美无双的脸和凹凸有致的超辣身材,想到了丑狐狸、想到了虎叔虎嫂、小盛、小世、小美、小颜,甚至想到了给我讲了一晚上烽火戏牛马的小仙儿。
不可否认,我当然是喜欢陛下的。
毕竟是我亲自照顾过的好弟弟,又是未来能让我当上皇后的甲方爸爸。
而且就算没有这些原因,他好吃好喝地喂养着我,我能不喜欢他?
可是,最……
我犹豫了。
陛下眼皮垂了垂,似乎有些失望,“算了,我明白了。”
他的态度让我感动,以至于我竟冲动地贡献出了自己一个珍贵的“最”。
紧握陛下的手,我诚恳又认真:“我最喜欢你的自知自明了。”
嗯。
这样陛下总该满意了吧?
*
宴会终于完了。
没开个什么名堂,感觉大家都是来受罪的。
一群人在殿台下喝闷酒,一个人在殿台上喝闷酒。
今晚酒竟成了最大的胜利者。
陛下喝酒,我估计有一定原因是因为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反正在我说完那句最喜欢后,他的酒就没停过。
小孩子嘛,就是这样。
大人尚且会问孩子最喜欢爹爹还是最喜欢娘亲,那么小孩子会有这样攀比的想法也不奇怪。
哦啦哦啦,问题不大。
只是我也没再去更多地安慰陛下。
毕竟他那么大的人,也该多思考思考了。
凡事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最”?
*
宴会结束,离开最早的是文武百官及其家眷。
他们走得不疾不徐,井然有序,但我莫名能从他们神色各异的脸上看出他们焦急想逃离的心情。
别说他们想逃,我也想逃。
这根本不是人参加的宴会。
鸡也参加不了。
太压抑了。
和我参加过的妖族宴会一点也不一样。
我们载歌载舞,欢呼雀跃,觥筹交错,其乐融融,我甚至都还能想起我在和陛下分享我参加宴会的快乐经历时,倒映在他深色瞳孔里的幸福笑容。
是真的难忘又美好的时光啊。
而不是像这场宴会一样。
无聊到了极点。
我不喜欢人类的宴会。
起身我准备离开,喝得已经醉醺醺的陛下却拉住了我的衣袖。
“腊腊……”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我和他两人了,我叹了口气,扯回自己的袖子,“我去给你叫人。”
“腊腊……”他直接叫着我的名字,摇摇晃晃地扑了上来,然后轻轻咬了口我的脖颈问我,“腊腊,你明白吗?”
我:……
嗯,我明白。
看出来了,你是真的很喜欢吃鸡脖子。
陛下又狠狠地嗅了嗅我的脖子,用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道:“难受,腊腊,我好难受。”
我也很难受。
你是打算用什么吃法你直说啊,别这么要啃不啃的。
卤了、烧了、烤了都行,最好多加点孜然,我喜欢。
我从陛下怀中挣扎了出来,但转过身,在看见陛下脆弱到皱紧的眉头后,我还是心软了,“难受就少喝点儿酒,谁让你喝那么多的?”
我有些责怪他。
陛下:“腊腊这是在关心我?”
“才没有。”我嘴倔。
他勾唇一笑,又从我正面环住我,“腊腊……”
叫着我的名字,他将头轻轻放在了我的肩上,然后埋头在我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
我:“在闻什么啊?”信息素?
陛下:“闻鸡起舞。”
我:“……”
您真幽默。
陛下:“我在闻腊腊的身上是不是全是我的味道,是不是只有我的味道。”
我震惊:“……你是狗吗?”
还全是他的味道?还只有他的味道?
我全身只有皂角味,你去找它算账吧。
也不知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