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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2 / 2)

学校那会儿,大家都没什么钱,在容宁和茴香的出租屋里也这么挤过。

容宁很快冲了三杯蜂蜜水,韩杨和茴香一人拿了一杯,剩下一杯拿出去给小瞿,小瞿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里清新的空气,一脸享受:“舒爽。”

“你们两个起的还真早,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不是我,是容姐一个人。”

大家陆陆续续的起床,王腾飞和李旭也晨练完回来了,晴晴揉着眼迷迷瞪瞪的下楼来,顺着声音走进厨房,韩杨正从平底锅里盛出煎蛋,随口道了声:“早啊。”

容宁递上一杯蜂蜜水:“睡得好吗?”晴晴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脑袋枕着胳膊:“不好,头晕,你们都好早啊。”

韩杨:“确实喝的有点多,我也刚起来没一会儿。”

容宁揭开蒸笼,又看看锅里的汤,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她拿着碗筷走了出去。

院子里,阳光从屋后斜斜的照进来,绣球花风姿卓越,暗香浮动,绵羊和小瞿喝着茶,道:“容姐,这盆蓝色的能送我吗?”

容宁看了一眼,说:“选个别的颜色吧。”

“为什么?”小瞿走过来帮她摆碗筷,一边摆一边说:“我也觉得蓝色最好看。”

“蓝色绣球花的花语是背叛,不能随便送人。”容宁解释完,对绵羊说:“拿粉的吧,花语是浪漫甜蜜,比较适合你。”

绵羊撅着嘴想了一下,说:“紫色花语是什么?”

“团聚,圆满。”

绵羊立即笑着说:“那我要紫的。”

小瞿的表情略带遗憾:“可惜,我坐飞机不方便,不然我也想要一盆,拿回家养着。”

“对了,你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中午。”

韩杨端着汤碗一边走一边喊:“好烫好烫,快接一下。”绵羊见状,连忙接下放在桌上,“你不会拿抹布隔一下吗?烫到没有,快拿水冲一下。”

韩杨搓搓手指,回到:“端的时候没事,越走越烫。”

饭桌上,面包、小笼包、水煮蛋,煎饼,午餐肉,小菜、白粥、豆腐汤、蜂蜜水、牛奶、橙汁………

中式西式,一应俱全,容宁说:“昨天喝了酒,我担心大家胃口不好,做的比较清淡,将就着吃。”

晴晴最爱美食,先夹了一个小笼包,直言:“这还将就,大家不要客气,开动吧。” 容宁又觉得或许她还是个孩子。

韩杨扫了一圈众人,“怎么不见柳毅?”

容宁见车还在院内,便说:“我去看看。”进屋敲了敲茶室的门,“在吗?”片刻,门从里面打开了,柳毅穿着睡衣,碎发挡住了额头,懒懒的问:“怎么了?”

容宁突然很庆幸来叫他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他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他家。

“收拾一下,出来吃早餐。”

“哦,知道了。”柳毅随口应下,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直接关上门。

这才是他,容宁心想,继而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她的感觉错了。

柳毅很快换了身衣服出来,吃完饭,和大家道别回古都了。

窗外,蝉鸣入耳,此起彼伏,声嘶力竭,像是在死亡的边缘悲壮的□□,诉说着一个个古老的故事。

浅夏午后,容宁开了个“临时书法班”,和姐妹们打发时间,复古衣衫,墨香盈袖,提笔一气呵成,绵羊感慨:“当年认识你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有这么安静的一面,隐居山林,泼茶研墨,像个古代人。”

茴香笑:“我倒一直觉得,她挺有这种诗情画意的气质,我记得她有一次在分享日志里写得是:多年之后,江南小镇,楼上烹茶,楼下买书。”

晴晴一笔一画的仔细描摹,忽的抬头说:“你们看这房间这么多书,这还有茶,又在远离市区的地方,也算是实现了。”

“有道理。”

下午,天边隐隐显现出黑色,接着滚滚乌云袭来,太阳跑了,蝉也不叫了,空气变得沉闷,忽然间,一道光芒划破天空,伴着阵阵巨响,凶猛的雨点尽情倾泻下来,噼里啪啦,雄壮有力。

一行人走到阳台,雨滴顺着瓦檐落下,颇有古典韵味,大风吹过,热的残痕荡然无存,斜斜的雨丝一扫而过,溅在裸露的手臂,带来夏日清凉。

暴雨来去匆匆,天空收起了乌云,太阳躲在山间一闪一闪的把格外明亮的光芒撒下,晾衣杆上还挂着水珠,树叶被冲刷的焕然一新,空气过滤了一般清新透彻。

阳台与卧室仅一窗之隔,容宁站在里面问:“要不要出去散步?”

一行人踏着湿漉漉的地面,慢慢悠悠的迈着步子,入眼皆是一片郁郁葱葱,晴晴用她一贯的蠢萌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的意见:“你们怎么不早点组织来玩,这么多槐树,一朵花都没有,槐花闷饭多好吃。”

容宁接话:“我晒了一些还没来的及寄给你们,晚饭的时候可以做一点焖饭。” 茴香噗嗤笑了:“你怎么什么都有。”

小瞿走着走着突发奇想准备摘几片叶子回去塑封以后做装饰画,小心翼翼的拉过树枝松手的时候还是没逃过被水滴撒了一身的命运,大家听到“啊”的一声都回头去看。

晴晴哈哈大笑:“没花吃,所以你准备吃树叶么。”小瞿无奈又好笑,甩甩短发上的水,没好气的回答:“嗯。”

其他人也随之笑了。

绵羊:“还记得么,咱们当时说要住在一起,要不以后养老就选这,环境又好。”

这类话大多只在当下算数,并不能当真,就像改天见,从来都没有确切的时间。

容宁突然想起小时候,每逢暑假和伙伴们一起在公路边玩耍,队伍也是这样浩浩荡荡,每次都能走好远,偶尔也会好奇山的那边是什么,大人们说翻过山头就是别的村子,初中的第一节语文课老师说——在山的那边是“海”。

路还是从前的路,心境却再也不是从前那样清澈明朗,世界的沧海桑田需要几千几万甚至上亿年,人生短短几十载便可经历物是人非、生死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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