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头。
“找我什么事啊?”
事实上,尽管江陵对应奇志有意见,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自己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不纯。
但要慎重声明的是,绝对有应奇志想的那么不纯,他就是单纯地想多跟陈轻待一会儿。
“嗯......”他大脑火速运转,一时半会儿却也没能想到什么很好的借口,“那个,我能看看你的身份证吗?”
陈轻:?
她满脸问好,不解地看向江陵,“你要我身份证干嘛?”
江陵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声,低头看向陈轻。
他脱鞋净身高刚好一米八,足足比陈轻高了十二厘米,半低着头的时候,正好能看到小巧挺俏的鼻尖。
“我想看看小陈轻长什么样。”
“......”
这话题太跳跃了,以至于陈轻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后者言语中促狭的调笑后,她瞬间沉下了脸色,冰冰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想得美。”
“为什么?”江陵有些委屈,顺势从门口挤进来半个身子,“应奇志都看过了,为什么偏偏不给我看?”
陈轻见状也没多想,反手关上房门,也顺势走进来,脱了鞋盘腿坐到了床上。
“他是自己偷看的,又不是我给的。”
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江陵顿了两秒,声音中的笑意更为明显,“那你也让我偷看一下呗。轻姐。”
陈轻:“......”
这应该是她的错觉吧,这人应该不是在撒娇吧?
她捞了个枕头放在腿上抱着,板着脸看向江陵,一本正经地拒绝,“不行。”
然后,她就看见江陵上前两步停在床前,而后缓缓蹲了下来,与坐在床上的陈轻平视,眨了下眼睛,可以放缓了语调,柔声道:“求你了。”
“......”
“轻姐。”
“......”
酒店的灯柔软而明亮,仿佛一层透明的金色薄纱,将两人笼罩在之下,不经意间给人一种好像世间只剩下他俩了的错觉。
“滚。”
半晌后,陈轻猛地收回视线,耳廓隐隐有些充血,将手中的枕头朝着江陵砸去。
“要不要脸,明明比我大,乱叫什么姐?”
江陵笑着侧身接过朝自己砸来的枕头,想了想干脆盘着腿坐到了地上,学着刚才陈轻的样子将枕头放在双腿上抱着。
然后就看他面露盈盈笑意,弯起的双眸中满是得逞了狡猾。
“既然这样,那你喊声哥来听听?”
“......”
陈轻这才意识到自己中套了,当下气急败坏得说不出话来。
可江陵却还不知收敛,再次轻轻眨了眨眼睛,彻底丢掉了脸皮。
“可以吗,陈轻姐姐?”
“江陵!”
被这样一个双目含情的桃花眼看着,陈轻只觉得脸颊猛然升起一阵高温,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缘由,她像是被逼急了的小鹿似的,慌乱之下竟是伸出腿想去踹他。
“哎哎哎。”江陵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伸来的脚,“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足底这种常年遮挡在鞋袜之中的隐秘部位被毫无保留地握在另一人手中,陈轻瞬间觉得酥痒的感觉遍布全身,她头顶几乎冒烟,涨红了脸往后缩,想要将脚收回去,却不料被一股更大的力气所阻拦。
“你......”她贝齿轻咬唇瓣,瞪向眼前这不识好歹之人,愠声道,“放开。”
江陵当然不会这么快遂了她的心愿,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说:“这是你企图袭击我的证据,我要留下来交给警察叔叔作证的。”
“你有病吧!”陈轻破口大骂,本就通红的脸被这么一气,更加红了。
终于,江陵逗够了她,恶趣味得到满足后,才在陈轻几乎杀人的注视下松开了手。
被桎梏良久的陈轻终于夺回了对自己右脚的掌控权,立即缩回到床上,旋即愤怒地指着门口呵道:“赶紧滚!”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说完这句话后,江陵竟然真的站起来了。
真走了?
陈轻有些不太相信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听从了自己的话。
果然,就见下一秒,江陵放下枕头,朝床边走来。
陈轻一愣,下意识地往床中央缩了缩,“你干嘛?”
被质问的那人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他懒散地挑着唇角,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捕猎时胜利者的志在必得,慵懒又强势地弯下腰,双手撑在床上,不断朝着陈轻逼近。
“你说我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