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是故意的!
没想到这廖氏女小小年纪,竟也有如此心计谋算,她把持后宫多年,还有栽在这毛丫头身上的一天!
越贵妃心里清楚,瑸儿自然是胡说八道,绿萼先前明明已经承认看见过瑸儿扶着廖文茵从宴上离去,却不知道为何又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
方才不论廖文茵承认与否,都算是认下今日被算计,倘若消息散出去,又有谁会管她是否并未失身于沈煜承呢?那沈戎河为着名声,这桩亲事还能成?
此等一女侍兄弟的风流韵事已经足以毁了那贱人了。
可她如此狡猾,只一味推脱的干净,还做出那等矫揉造作的模样惹得旁人疑心,这一连串下来,没上戏台班子去演两出真是可惜了了。
果不其然,如今所有人都认定她下药图谋为真,廖家姑娘为保名声识大体,又有谁会再去追根究底,岂非故意给廖文茵难堪。
永晟帝看向站在一旁的长姐,长公主适时出声:“陛下,廖家姑娘既然于此事无关,今日出了这重华宫自然也不会有人多嘴一句,谁若嚼舌根,那便是于陛下赐婚有异,至于旁的,乃是陛下家事,陛下自定夺便是。”
永晟帝“嗯”了一声,这些话自然不好由他说出来,未免有遮掩之嫌,廖喈是重臣,顾霜岚又是忠良之后,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不但那孩子的名声尽毁,于朝堂稳固更是无益。
他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母子,眼神渐冷。
“雍王行迹狂悖,目无尊上,言行不端,德性有亏,自今日起,禁足雍王府,无旨不得出,越贵妃教子无方,华而不实,僭越矫枉,着降为嫔,罚俸一年,夺协宫之权,禁足鸾栖殿。”
越贵妃猛然抬首,目中尽是不可置信,沈煜承跪伏在地上,只觉自己没受什么罪惩,心中竟还松了一口气。
“至于你们,来人,杖毙。”
留着这两人,便是留着沈煜承的罪证,永晟帝低沉的声音便随意处置了瑸儿与绿萼,两人却没有越贵妃那样的心性,即刻哭叫着求饶起来。
刘公公摆手,正有太监要上前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廖文茵站出来施施然行礼。
“陛下,今日冬至之节,肃王殿下与臣女不日也要完婚,既逢大喜,却不好见血腥,这两个宫女可怜,若是死的不明不白也是冤屈,臣女恳请陛下饶她们一命,以示陛下仁德慈厚,彰德嘉懿。”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殿中婷婷立着的少女,不卑不亢,面上竟然还淡淡笑意。
永晟帝目光沉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长公主心中暗叹,方才还觉得这孩子处事有度,如今看来却是有些过于良善了。
反倒是沈戎河,如同看闹剧一般,冷着面目,心底却是兴味十足,直到廖文茵为着那两个侍女求饶,他终于好似忍不住一般,侧过去的脸挑起嘴角。
方才跟过来果然没错,真是一出好戏。
既如此,他也不介意帮帮这未过门的妻子。
男人一反常态,淡淡出声:“父皇,五弟既然喜欢这两个女子,又尚未婚配,不如父皇将这两人赐给五皇弟,五弟虽未成家,也该知晓有过必悛,未萌则戒之才是。”
“你!”
沈煜承抬头怒视他,廖文茵方才为那两人求情他已是不满,沈戎河这样出言不逊,无非更是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