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乖……好孩子,你用不着害怕……」
「唔吼……」
她一边安抚灵猿不安情绪,一边对着欲离开少年说道
「虽说吾不该介入你们之间关係,更没理由阻止你们离开,不过你看不出来吗?这孩子目前十分害怕,但又不敢违背你的意思,现在的牠既无奈又为难,难道你看不清楚吗?」
「啧……」
弓箭少年转身狠狠瞪了白猿一眼后,就满脸失望准备独自离去时,背后那人又说了一句,一句让他陷入迷茫。
「你就这样急于报仇心切吗?」
「……!」
「没错,吾是没资格阻止你去报仇,但牠呢?你要弃牠而不顾吗?虽说逝者为大,但是活着不管是人也好灵禽也罢,对你来说不是等同心中那份重要事物,既然视重要事物便不该抛弃不顾,难道不是这样吗?」
「!」
因这番语带激励又省思语意一出,使坚决的心渐而跟着动摇起,狼迹无痕,沉默停顿片刻,冷漠脸色多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接着保持沉默继续向前迈进。
「…我………我去外面巡视看看……」
接着头再也不回朝前方直直走去,然而这一刻他的心,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就连这一刻他自己也万般不了解。
而另一人视线逗留于逐渐远去背影,眼神却充满复杂且无奈,沉默的人,无奈的心,这一刻宛如外面雪花飘落,雪落无声。
正当仙者陷入沉默时,身旁的白猿则是抬头用无辜目光看着身旁的人类女子一眼后,便低头鬱鬱不乐起。
「先让他一个人好好冷静也好,暂时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他,好吗?」
「唔吼……」
「乖孩子。」
对于仙者这番安慰语意,猿皇只是不断点头吼声回应着另一人话语,而她则是暂抛开念想,用关爱的眼神看着面前白猿,浅浅一笑跟着点头起。
「听话的孩子。」
而此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呵笑声,笑声虽短暂却充满着不明意味,笑语藏意,意中带虚,虚声更添虚弱吐纳音调。
「呵……」
「?」
「想不到向来温婉心性的妳,也会有生气时候,这倒是大大令人意外了,不过我认为妳训斥的对,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也同样会那么做……」
「玉姑娘……」
「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说出吾个人观点而已,确实如妳所说那样,一个人纵使命运有多么悲惨,经历过许多劫难也好,灾厄也罢……」
「……但若是持续抱持消极态度去面对人生,继续自怨自尤,纠结于报仇的心,那么心便无法得到舒解,甚至被仇恨掩敝理智,掩蔽了心,掩盖了自己双眼,而坠落修罗,这样的人未免太过可悲了。」
「原来玉姑娘都已经听到了……」
「是……」
「唉……」
「宫主因何叹气?」
「没什么,只是……」
「只是?」
「只是认为他之身世遭遇十分令人同情,失去亲人痛苦,是一种痛不欲生折磨,天伦断散,人间一大憾事,就如同天上月亮少了一角,至此人生永远少了一份圆缺,缺不能圆,圆不能满。」
「圆满吗?」
当仙者这番话语藏意,意中蕴话,听进另一人而已,不知为何,此刻的心也跟着莫名沉重起,就彷彿一言道破她深埋的心思,有些感到心裡沉闷难受。
而接隀而来便是感到头壳一阵闷痛起,一瞬寥寥数影皆过,模煳不清的人影伴随着翻涌涛浪,跟着淹没消失不见踪影。
「呃……」
(为何我的头会突然这么痛?而我的心会这样莫名难受,不知为何心裡总一种有不出苦涩纠结心头,难以散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玉辞心骤感心裡苦涩万分,彷彿感到什么无形力量分分秒秒折磨着她的心智,但片刻又烟消云散,荡然不存。
蝶舞仙梦此时不言不语,只是静静望了外面片片飘落的雪花,陷入沉思,看着外面落雪纷纷,
眼神之中又暗藏一丝心伤,望天心惆怅,逐渐的由远至近,再由近转渐模煳,触景伤情似乎又勾起什么过往伤心的回忆,眼光不禁泛泪。
「…………」
篝火依旧燃烧不停,断不停歇,人却是触景伤情,蝶舞仙梦、玉辞心,各自暗自神伤,转瞬之间陷入一片沉默,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一人因触景伤情,另一人则是旧症併发,头痛欲裂,断断续续残影片段,不停闪过脑海之中,让她越感不适,内心不止沉闷,脑袋则是更加沉重。
(辞心……)
一道人影似虚似幻,模煳了五官面貌,一声唤名,既感熟悉又感陌生,陌生之感又添几分亲切。
让她不由自主,想要进一步伸手触及眼前这模煳人影,而跟着心裡呐喊起。
(是你……我认得你……你是……)
(辞心……)
(你是……你是……!?)
(辞心……)
(为何我明明认得你,却叫不出你的名字……这……这……)
(无论妳身在何处,吾都会一直等妳……)
(!)
(辞心……妳现在好好休息吧,妳不用担心咱们孩儿们,无论用什么办法,吾都会将他们寻回,让妳们母子能重逢。)
(?)
(虽然妳这段时日依旧昏迷不醒,也不见任何醒来迹象,但对吾来说能这样静静陪伴在妳身边,已是足矣……)
(你……)
随着声音身影渐远,昏迷不醒的人才惊然一觉恍若如梦,睁开迷茫又朦胧的双眼,抬头望着上空,
满头尽是大汗,此时映照眼底深处是一名才众出貌的清秀佳人,精緻五官搭配手裡湿巾,不停擦拭着她的额上的冷汗,并用温柔加关心语气问道。
「妳醒了……玉姑娘,现在妳觉得如何了?」
「妳是……蝶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