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每次闭眼就会想起那一夜事发经过,望着那个人沉重背影时,心就不由自主跟着沉痛起,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世间悲剧一再重演,就觉得悲恸无比。
说着说着内心颇为感慨,很是后悔还是无法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因此感到自咎,想到当初为了帮助好友恢復殊梦树的状态,因此信誓旦旦答应必然会将他人所夺走的殊梦仙源找回,但想不到当找到时已然为时已晚,非旦已失去原貌,而且又遭受邪气所染,褪变成今日的啖魔若果,就算夺回也已然不復原貌,
但更讽刺的是居然有心人所利用,变得利益交换得害人匪浅工具,想来也是可悲,但如今啖魔若果已然被服下,尽转化寄生于人体,实无法再恢復原本面貌,如果要恢復本来原貌,那也唯有牺牲一途,方能换取殊梦树生机。
齐芳悦明白如果这样做,是可以让殊梦树再次恢復生机,维持人间梦境平衡,但这样做,未免对他们来说不公平,何况他们还在期盼与亲人重聚的那一天到来,不能因为顾全大局,而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
周围气氛沉默许久过后,齐芳悦再次开口说道,但却巧妙地迴避问题,不将话语道尽,语多所保留。
「十二、破梦,你可记得那日事情吗?」
重新收拾自我心情后,便再次振作起,藉茶来忘却内心的沉痛,于是再次提起茶壶再自己斟酌八分满,提杯一饮,边喝着手裡茶边开口询问起在场的两人,询问时眼神更怀着不明心思。
「事情?」
殊十二一脸茫然看着先生不懂其意。
「先生是指何事?」
槐破梦更是皱起眉头,左思右想还是想个不明白所以然。
「就是将你们救回悠风绿林那天,那一天当我救到你们时,你们只剩下一口气,伤势十分沉重,可说是九死一生,尤其是在你们体内那两股不明气劲,相互冲击着五脏六腑受创严重,可说是汲汲可危」
「那时我多次想要探查深上异状时,却惊觉你们体内有一股灵气护住了心脉,不至于危害到生命,因此你保下了一命,但虽能活命情况却是不乐观。」
明白是时候该将事情后续交代个明白时,齐芳悦脸色跟着一凝重,因为他知道当一切隐藏背后真相说出时,便是选择坦承一切的时候到来,因此他选择坦然以对,或许这样的决定会让他们之间关係产生裂痕也说不定,但不管如何我想他们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力,自己不能这麽徇私,妄顾两条无辜的性命。
「当时的我们因受伤沉重,一直陷入昏迷状态,那时我还以会无法再活下来了..」
殊十二按着额头试着让回想那日回忆经过,但似乎也显得越加模煳。
只能隐隐约约知晓有那麽一回事吧。
「为何你说的事,我却是一点印象都想不起来,就好像做了一场很漫长的梦..」
槐破梦则是受伤比较严重,因此那夜还高烧不退,所以脑袋也显得比较昏沉,自然
记忆就显得比较模煳。
「当时为了减轻你们身上的痛苦,我只能藉由梦境之幻,将你们两人引导到虚梦仙境,便是后来遇上那两位虚梦双使,弦梦、弦萝,因梦是因人而变,能幻化出任何样貌,其中也能从虚幻不实的梦化为最为真实的梦,因人而为。」
一字一句道出那夜所有的事发经过,从秋风巅到悠风绿林,再到引导至虚幻梦境,并且如实告知这一切便是主自他之主意。
「因此那时我才在梦境当中那名女子....?」
这样很明确暗示,已经很明确,那日他们会莫名梦到那一场异梦,全部都是出自他之手,而当一切真相摊开在自己面前时,那种心情就会跟着变得不一样,因此当他看着面前这位令人尊敬的先生时不知为何却有种一副感到畏惧心哩,这跟他印象中所认识的那位向来幽默风趣的先生,着实不同,甚至感到有些陌生,殊十二望着先生,脸上尽是错愕。
「而我才会莫名遇上那名顾人怨的那个人?」
槐破梦瞬间变脸,由满脸惊愕转变成忿怒嘴脸,将一切罪过还有连日来不满一口气宣洩而出,更一口咬定他刻意接近他们目的是有阴谋的。
「当时为了保住你们生命,我只能出此下策。」
宁愿被他人误解,也要全盘托出,齐芳悦也明白此时此刻无疑将事情推向极端,但后续更惊人真相还有后头,想到此也只能心感无奈。
「那后来之事也是你一手策画的?」
槐破梦怒目紧盯着眼前这名伪善令人作呕的男子。
整个人勃然忿怒起,重重拍击桌子接着面前的茶杯晃然倒下。
「先生,这些事都是真的吗?」
向来心性善良的他,这一刻也不由得跟着迷茫,低着头隐忍此刻的激动情绪,一手紧捉着桌布紧紧而握,恨不得此刻听到的非是事实,接着殊十二一副苦恼般抱着头,不停摇头着,情愿相信这一切皆是假的。
「.......」
看着他们两人陷入忿怒且煎熬,齐芳悦也觉得于心不忍,但此刻若不把事情一次全盘託出,那内心煎熬更是无法消散,但为了完成跟好友的承诺,此刻只能故作不语,选择默默承受一切责备罪过,更不加以解释辩解。
看着眼前这男子,殊十二、槐破梦,眼露一副不可置信,更不愿相信这残忍的事实结果,难道先前对他们的好都只是假意虚伪,换来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欺瞒,顿时他们不由得陷入了迷茫,越看着他就内心感到恐惧,果然人心隔层肚皮,转眼之间建立的友谊便会粉碎殆尽。
「先生..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为了再次确定他内心真正想法,殊十二还是再次开口问道,眼充满着质疑,人则是不停压抑着自身情绪。
「你这个人真是道貌岸然,虚情假意,你害我差一点就上当了,齐芳悦,你实在真是可恶!」
想到被眼前人所骗,这段时日他在心中建立的好人形象随之破灭得一分不剩,虽然他平常为人很顾人怨,但也不至于变成目前伪善的模样,难道这些日子相处所建立的情感,就这麽不堪一击被击碎吗?不懂?不懂?实在不懂他心中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