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2 章(1 / 3)

“我只想活着,我可以为你做事。”

龙樱姬将刀面往自己身上按得更深。

解雪臣低头,吻向下龙樱姬的锁骨。

“与他同过房后,来竹渊阁找我。”

“好……”

第二日,醉酒后的嬴祀头疼欲裂,刚跨出梦和殿的门槛,就被一早就候在门外的解雪臣一阵甜言蜜语的纠缠,他又上赶着提议将龙樱姬送至王府外的薄荷台作外室。

“王爷,樱姬她病了。”

“昨夜,是你把她救走了?”

嬴祀披着长袍,仰首立在石井边漱茶,他倦怠的眼神在日出霞光的照耀下增添几分愧色。

“行,书房里有琉球国国王供奉的夜明石,赏你了——至于樱姬,等本王见完宰相便去瞧她。”

龙樱姬又被送回了薄荷台。

在薄荷台的日子里,每日晨起,嬴祀都会派遣侍女强制为她打扮穿戴。

这段时间,嬴祀一直忙于跟里里外外的政党联络,只能将龙樱姬抛之脑后。

不过,几乎每隔三日便会有人愿意花上千金隔着白纱来目睹龙樱姬一眼真颜,这让嬴祀不由惊呼,这竟然比他名下三家酒庄加起来还要挣钱。

而龙樱姬也早已从一个无忧无虑的香饽饽变成了橱窗里的一件华贵展品。

可嬴祀却不许龙樱姬与任何人见面,尤其是龙家亲信。

龙樱姬的父亲已经因为思女心切恶疾复发,夜夜抱枕难安。

龙樱姬求过嬴祀千百遍,可他只令侍卫传话辞绝,从未露面,也不为所动。

龙家世代皇家茶商,自从有了龙樱姬这个女儿,全家人打小便像照看庙堂上的金童玉女般地供养着,再加上来自四面八方的吹捧,又没有大内礼法的束缚。

从前的龙樱姬不是公主,却胜似公主。

她刁蛮无礼,从未有过任何的不如意。

……

只见浩瀚的星河中,小月当幕,众星藏在云后,夜空静谧,如野丛中的井底。

雨停的第一个晚上,趁守门的侍卫阴差阳错喝多了酒,龙樱姬设法与一名好心婢女换了衣服,溜出了薄荷台。

却顺着狗洞,钻进了六王府。

这王府可真大啊,她避着人流绕来绕去,不一会儿就迷了路。

龙樱姬误打误撞地来到一间不显眼的茶室,透过窗户去看,悬在屋顶的吊灯下,六王爷嬴祀与当朝宰相孟飚正对立而坐,案前各抱一碗茶盏,款款而谈。

宰相孟飚:“六王爷潜伏了这么多年,冒然在朝廷上崭露头角有些不妥,本相身为王爷太傅一场,自然会将妙方倾囊相助,前些日子上述的换羽变法,皇帝那头已经同意了,以微臣来看,这件事情交给王爷您来操办,是突破当下瓶颈之口的重中之重。”

六王爷嬴祀急道:“换羽变法?修建学塾,大量招收女子,为女官制度储备培养人才,这个本王不是很了解啊......”

宰相孟飚:“王爷只需大胆去做,彼时,本相自会为王爷指点迷津。”

六王爷嬴祀浅浅行了个谢礼:“真是劳烦宰相大人了。”

孟飚摆了摆手,往嘴里送了一口已经凉了半碗的香茗,眯着眼,似笑非笑地问:“听说,霍大将军的遗孀,落到您手里了?”

窗后的龙樱姬闻声心头一紧,捂着嘴压低了身子。

嬴祀笑着叹息:“自苦英雄多短命,妻儿更是可怜,正所谓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只是尽了份兄弟情义,并无半分僭越之心。”

孟飚一对鹰目明晃晃地盯着赢祀:“本相发妻因病亡故,帐中凄寒难忍,若没有一位绝世的美人来填房,实在难以平复丧妻之痛。”

龙樱姬像是吃到苍蝇般十分反胃地啐了一声:“呸!人渣,难道能坐上宰相之位的,都无情至此吗?”

嬴祀思索片刻,字词间夹带着商议的话锋:“霍家将军这位遗孀的容貌虽说是举世无双,可性子却烈如野马,须得经历一番教化,待本王让她尝试换羽变法后,再将此女为宰相安然奉上,大人意下如何?”

这显然是笔交易,只有推崇六王爷打点了新策略,才能以龙樱姬为筹码进行交换。

孟飚脸上先是滑过一丝被触碰到逆鳞的狐疑,而后又渐渐浮现出几分不甚明显的赞许之色。

嬴祀在薄荷台的东湖边盖了间建筑恢宏的书塾,取名作——青梅台,第一批学生与试验品的性质大同小异,整个书塾的人,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教书的老师是年轻有为又在当世赫赫有名的大文豪——青笙公子。

后殿还开设了武馆,师傅是江湖名列前茅的剑术师——骥山君。

小雨绵绵,龙樱姬在靠窗的位置,盯着画檐角上新结的蛛网发呆,走心地听着后桌的闲言碎语。

“你觉得咱这青梅台,哪个男子生得最俊俏?”

“嗯......青笙公子吧。”

“他那个木头脸,整天凶巴巴的,还总是拐弯抹角地教训我们,你竟然还觉得他好?”

“完不成功课当然要挨训啦,我们是来学东西的,又不是来当公主的。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不像某个人,连老师都要让她几分脸色,啧啧......”

“你是在说坐在窗边的那位吗?”

“咳咳,谁知道呢。”

“诶,怎么聊她身上去了,我是问你咱们书塾的男子。”

“青笙公子是我们的老师,如果不算他的话,那就要属那位从奚国来的世子爷单海客啦。”

奚国战败,刚及冠的太子被押送到京城做人质。

龙樱姬忍生吞气,朝离自己一桌之隔的单海客看去。

只见他撅着屁股,吐着舌抿嘴趴在桌面上,瞄枪似的拿笔端小心翼翼地扎着墨迹横飞的纸页,像只玩具掉进床缝里的小犬,慌不择众地打翻了墨瓶。

一片狼藉中,连右手都握不稳毛笔的他竟偏偏还要用左手来写,尽情演绎着青笙公子这节课所讲秦牧《画蛋·练功》一典故中的好高骛远。

看着他呆头呆脑的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