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地灵’。顾若纱又刚好向太后举荐了顾墨…
幽王啊幽王,你选的人要是熬不过这一关就不能怪我了…
顾墨领命后才敢抬起头,那石上确实清晰的刻着‘大晟兴,阜幽王’只最后一字潦草,分不清是‘王’还是‘亡’…
她心下当即一沉,她哪能知道这阜幽是不是当今圣上的名讳?便是真的是圣上名讳,当众说出也是不敬;若自己说是‘亡’,那就更糟了…
这座宫殿当真是吃人的妖孽…
顾墨只看了一眼便马上磕头恭敬道:“此石确是珍宝,臣女心中已有答案,却也希望太后能传于殿下一观。”
“既有答案,直说又有何妨?”太后皱起眉,这个孩子想玩什么把戏?
“臣女只是小官家之女,今日蒙太后恩典得以一窥天机,心中感激涕零。可此事事关重大,臣女不敢一人妄言。”顾墨语气恭敬,暗暗咬着牙,得罪众臣的举动都做出来了。可自己也只能从朝臣的反应中才能得出‘阜幽是不是圣上’的答案…
“既如此…”太后沉吟片刻,袖手一挥:“允了。”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顾墨恭敬地行礼谢恩:“谢太后。”
殿下百官不是世家大族就是身居高位,都是钟鸣鼎食之家、世代簪缨的贵臣,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官家的庶女拿捏。原都满不在意的看着奇石,看清字时却都倒吸一气,纷纷低头,巴不得自己没看过这字。
阜幽是幽王爷的名讳,这分明是一个死局,说不得就是皇上为幽王爷而设的死局,竟然还被这顾家庶女摆了一道,趟了这趟浑水
幽王轻轻挑起眉,得罪朝臣便是事情解决了也不能善了。他拿起酒杯有些不屑的看着顾墨,原以为能发现曹嬷嬷事情的会是一个聪明人,现在看来只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罢了,现在的顾墨在他眼中早已如同死人一般,甚至连惋惜都还没有就开始想着要不要扶持坐在太后身旁的顾若纱…
顾墨看殿中一片寂静,无人出来奉承便知道那一定不是皇上的名讳
“现在可以说了吧?”太后也失去了耐心,有些不耐地追问
顾墨忙磕头答:“臣女的答案是‘大晟兴’。”
顾墨说得掷地有声,殿上一片哗然,赵婉暗暗咬牙好一招釜底抽薪
幽王喝下手中的酒,有些惋惜这棵不太聪明的苗子想来需要好好栽培…
太后含笑着摇了摇头,当真是些小把戏,像个孩子似的耍赖不说后面三个字就成了,但你确实也对此无可奈何
“你胡说!”西楚使臣拍案站起,厉声斥道:“字数都对不上!”
“回太后,如此奇石,许因臣女福薄只能看见‘大晟兴’这三个字。使臣说是字数不对,太后不妨再问殿上看过此石的人是不是都是只有这三个字!”顾墨虽依旧头抵着地跪着,说的话却清晰的传到了大殿上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个是得罪皇室的六字,一个是得罪使团的三字,如此分明的局势便是个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更何况这些摸爬滚打的老狐狸?
使臣自知被噎了一道,被气得抖了抖胡子,还是不慌不忙地接着阴阳怪气:“哼,还说是人杰地灵的大晟,找的人却连准确的字数都看不清楚。说什么人杰地灵?!”
“青原禅师说:‘参佛之境有三种:一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二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三是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顾墨微微直起身子,虽跪着却丝毫不输气势地质问:“使臣如此执着于字数,执着于数字本身,执着于外物,可见还停留在第一层境界。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未参透又怎么参透的了大晟真正的人杰地灵?”
顾墨松了一口气,若这使臣不刁难,自己才难下的了台;可他一出口刁难,站在大晟的立场上就一定会让自己下的了台!
输人不能输阵,关键时刻自然是一致向外的,更何况这还事关天家颜面
果然不消片刻,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回太后,臣所见也确是‘大晟兴’三字!”赵相走出桌案,激昂着语调说:“此乃天佑大晟啊!”
群臣也忙跟上赵相的步伐,连声贺道:“天佑大晟!”
一时之间,天佑大晟响彻了整座大殿,西楚使团狠狠地剜了顾墨一眼,也只能咽着这一口气,愤愤不平的坐回座位
主位上的人举起酒杯,玩笑着问坐在身边的人:“不知道我们的幽王殿下觉得是什么?”
“臣弟愚钝,也只看到‘大晟兴’三字。”幽王起身行礼作答,恭敬异常。心中微微不屑于这种伎俩,却不得不感慨顾墨这招‘装傻’很好用
皇上闻言大笑一声,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声音饱含威严:“天佑大晟!”
齐齐干完一杯,皇上才想起眼前还跪着一个人,轻轻抬了抬手,语气平淡:“顾知谏教女有方晋四品,此女聪慧赏百金。下去吧。”
顾墨如听仙乐,忙磕头谢恩退下
顾云帆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担心太过看着一桌的珍馐美味都吃不太下了,只能巴巴的等到宴散,回到安歇的行宫才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春桃他们都不知道宴会发生了什么让自家的公子小姐各个都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小姐这是在找什么?”
“太饿了,找找从家里头带来的干粮。”顾伊人不愧是被顾嫣然称赞的厨神,进宫都还记得带上些耐存的吃食
众人把红薯扔进去炭炉里再把糕点放在炉子上头慢慢加热,叮嘱着他们看火后就像小时候一样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顾云帆趴在桌上,转头看着顾墨有些劫后余生又有点庆幸的笑问:“今天害怕吗?”自己看到石头时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更何况顾墨压根就不知道‘阜幽’是谁
顾墨长叹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我到现在为止,心里头都没放下来…”她犹豫了一下又说:“当时若不拉殿上的人下水,我又生怕有些捣鬼的,唯有拉他们下水,大家同坐一条船,他们才会害怕,才会听从,但把殿上的人都拉下水得罪通透了,父亲以后都不知道该当如何…”
“当时的情形,你都快死了,就别管这么多了。”顾嫣然叹了一口气,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