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明,他与秦老庄主苦苦寻找许多年。”
温客行呼吸一滞,袖中的手隐隐颤抖。
“小师弟秦九霄,是秦老庄主的儿子,子舒一手带大的。随后京城大乱,为了救子舒,死在了那场乱战里,”季沉伸手撩起水波,笑了笑,“成岭与九霄一样,傻乎乎的,他今日收成岭为徒,怕也是为了这个。”
“你不是不想越俎代庖么,为何同我说这些。”温客行不知是哪里来的气性,别扭道。
季沉直立起身,与温客行对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与成岭,都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他牵挂着你们,才会有活着的念头。”
自己……是阿絮活下去的理由?
温客行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拔腿就朝着周子舒跑过去。
“阿絮!”温客行有些气喘。
周子舒从打坐调息中醒来,睁眼便见温客行凑在自己身前,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阿絮,”温客行忽地抱住周子舒,不顾周子舒轻微的挣扎,将头埋在怀中人颈窝,“我来人间一趟,你们都在,真好。”
周子舒一愣,察觉到颈间的微微濡湿,也便任由他抱了去。
“我在呢。”周子舒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
“不愧是温客行,都抱一起了。”季沉在水边望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啧啧称奇。
小情侣搂搂抱抱,她还是识相些,走远点吧。
季沉摇摇头,沿着溪流向远处走了一点。
脚下的路黑了一块,似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光亮,季沉抬眼看去,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招招!”季沉话里泛着惊喜。
眼前的青招瘦了一些,身上是不常穿的黑衣,秀气的眉毛轻蹙着,眉宇是化不开的淡淡的忧色。
周身依旧是浓郁却不呛人的药草香,萦绕在季沉身边,甚是安心。
“招招,”季沉亲亲热热跑上前,拉住青招的手,“小雪说你回了越州,怎么这时候来了岳阳?”
青招薄唇轻抿着,“岳阳大乱,我担心姑娘无人照顾,就来了。”
“可是你如何知道我在岳阳,我来得仓促,并未给你留信。”季沉有些疑惑。
“是……”青招话中带了犹豫,沉默了好一会儿。
季沉疑惑看去:“招招?”
“姑娘,对不起。”
季沉刚要说些什么,眼前一晕便失去了意识,直挺挺地向前倒去,被青招稳稳接住。
“无色无味,惑人心智,招招制得一手好迷药啊。”暗处的蝎王忽然现身,笑着看向青招,眼底的柔和仿佛要溢出来。
青招直接无视,抱起昏过去的季沉,直直越过蝎王,“走吧。”
“好呀招招,招招慢些。”
……
这边的温客行与周子舒还在抱着,全然不知季沉此时发生了什么。
“阿絮,此间事了,我们便带着成岭游历江湖,再也不问世事了好不好,就像安吉四贤那样。”温客行一下一下顺着周子舒的蝴蝶骨,闷声道。
“好,”周子舒笑得温柔,看了看熟睡的张成岭,又拍了拍温客行的手臂,“到时我们回四季山庄……”
话被远处传来的一阵喊声打断:“庄主!”
那人急匆匆风似的跑来,正是韩英。
周子舒两人这才分开,这令温客行很是不爽,“你来做什么?”
“季沉还在这里,我给他留了暗记。”周子舒向温客行解释,又看向韩英,“你别急,她还好好的,就在那——”
手指向不远处的小溪边,半个人影都没有。
人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