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离开了马尔福庄园,听家养小精灵说,今天他要去麻瓜候选首相家谈些生意筹码。
他明明最讨厌麻瓜,却还是要扶持一名麻瓜资/本家上位......现在马尔福可真是与时俱进呐。
不过我认为这是必然的结果,毕竟没人想和钱过不去。
我的父亲一早就认清了这个现实,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无忧生活。他甚至在伏地魔已经被救世主打败了之后,才知道那位神秘人居然复活过了。
好吧,请原谅这位日理万机的父亲对女儿的不上心。或许出于愧疚,他放弃了操控我的就业规划,让我顺利地当上了傲罗混日子。
最近隔壁麻瓜们都忙着举办首相大选,所有人都忙疯了,连周末的海德公园都要被占用,为了召开候选人演说会。与此同时,普通民众的游行人数频频上升,于是就出现了一批不安分的生物,时不时蹿出来打劫捞点钱。
麻瓜的犯罪率涨了,巫师的也穷追不舍。
昨天局里刚抓进几个趁乱打劫的笨蛋,他们把一家麻瓜首饰店的金器全捞走了,被若干位麻瓜看到了一只能装下一米高的青花瓷瓶子的魔法收纳袋。
真是蠢到家了。
现在这个时期,德拉科·马尔福的工作量也翻了好几倍。我经常在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听到壁炉被开启的声音。
前几日,我起夜去楼下喝水,一不小心就遇到了刚回来的马尔福,我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出口,他默不作声地就在壁炉旁边的小沙发上躺下了。
出于他是我在魔法部以及麻瓜政府里白纸黑字登记过的丈夫,我友好地为沙发上筋疲力尽的男人盖上了毛毯。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两条眉毛变扭地挤在一起,从落地窗射入的月光刚好照在他的脸上,白皙透亮,棱角分明。他将手臂搁在额头,正好遮住了那双灰暗的眼睛。健硕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衬衫上一道道密集的褶皱给我一种勒得慌的窒息感。紧接着我强迫症发作,情不自禁地帮他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刚打算收回的手被说话的人快速抓住。我也吓了一大跳,上半身失去平衡,直接靠在了他身上。
“呃——”
我和马尔福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定了十几秒,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他灰暗的瞳孔带着点朦朦胧胧的困意,铂金色的短发有些许凌乱,衬得与往常冰冷形象的他截然不同,好像变得慵懒又鲜活。
“我怕你热。”我不假思索地回道。
马尔福的目光向下望去,嘴角微微上翘,反问道:“那你给我盖条毯子又是什么意思?”
他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能让旁人感到不快,仿佛在嘲笑我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于是我立刻摆起了脸色,用力抽回手腕,顺走了他身上的毛毯,背过身子将它折叠成块。
摸着沙发背抱怨着:“我的意思是,你别一身酒气地躺在这儿——污染我家沙发。”
说完我就自顾自地走上了台阶。
“是我们家,海伦。”
隐隐约约地,我听到他纠正了一句话。
心跳漏下一拍,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
马尔福说的对:这沙发是属于庄园的,的确是他们家的。
思绪被八点半的钟声打断,我拿起一只可颂放进嘴里,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唤醒清晨,手里的杯口冒着热气,我撑着下巴拨弄着银勺,黑咖啡里照出了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