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休拉夫人精通医疗魔法,修修骨头应该天亮就能好了。
听奥莉说德拉科·马尔福的身上少一块肉,股票也会立刻转为绿色下跌。
这可不行,我三天前刚大量买入了他们集团前景不错的新股,怎么能说跌就跌。
他幻影显形离开后,我只将马尔福的事情报告给了波特先生,他简单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就让所有人清理现场,神奇动物司的两位同事带走了狼人,天亮前顺利收队。
狼人事件没那么容易结束,尼克在下班前和我聊过:抓狼人不难,难得是抓幕后之人。
幸好调查范围已经能缩小了,这多亏了德拉科·马尔福。接下来就看格兰杰司长如何布局了,我不是上司的智囊团,不需要关心这些。
“海伦。”走出办公室前,波特先生叫住了我,他走到我身边轻声说,“你最近还是对你家那位上点心,让他出门多带点人,再这么懈怠下去,哪天就会让你变成寡妇了。”
我怀疑地问:“这么严重?”
波特先生合了下眼表示默认。
“顺便,”他继续说,“你注意一下他最近私底下和哪些人接触了。”
我恍然大悟:这是要我监视马尔福啊。
我瞅了一眼远处他桌上的文件袋,探道:“和他有关?”
“我不能与你透露太多,海伦。”波特先生为难地说,“不过我能告诉你,那些男性死者的共同特征是都从事过生物医药业工作,后来全部辞职失踪了,至于那位女性.....”
他欲言又止,犹豫一番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她曾是德拉科·马尔福的贴身秘书,我只能说到这了......因为你的身份敏感所以部里在这个事件上会减少你的工作量,但是,我希望你还是能利用身份之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拜托了。”
“好。”
我的脑海里浮现了那位温特斯顿酒店的年轻女人。
她居然死了。
这些关键词真是令人浮想联翩。
他们怀疑马尔福再正常不过了,他家大业大的,鬼知道把多出来的钱花在什么勾当上了。
于是,我抱着一颗惊愕的心回到了庄园。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要是我的丈夫犯大罪,我该什么时候跑路这个问题。
马尔福庄园的东厢房只有书房的灯开着,为了缓解我心中的迷惑,我径直走向书房准备问出点名堂。
走廊里,他和厄休拉夫人的谈话声传进我的耳朵。
“少爷,马尔福夫人在天上看到您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一定会很生气。”老管家的语气充中满担心,“由于在受伤后没有及时做紧急处理,我预计您的骨头要恢复得比往常慢一日。”
马尔福说:“确实,放曾经阿斯托利亚会在旁边啰嗦个不停。”
我觉得他说这番话时一定是嘴角含笑,大脑里怀念着过去的美好。
“您必须好好休息,我们虽然是巫师,可伤筋动骨也依然需要静养修复。”
厄休拉夫人的声音如此温柔,她可从没这样和我说过话,我以为她的嗓子本来颗冰渣渣呢。
里面的谈话戛然而止,想必是听到了我的动静。
“需要我帮忙吗?”我大方地推门而入,笑着问道,“伤势如何?”
一眼望到书房靠窗的沙发,马尔福脸上和身上的划伤已经愈合了,左腿用纱布和固定板包扎好搁在茶几上,他还没来得及换下脏破的衬衫,恢复好的新皮肤暴露在外面,皮肤瞅着光滑又结实。
但是他皱着眉不满地斜视了我一眼,竟然还在和我赌气。
不就是下手重了些,至于吗?这男人真是令人火大呢。
厄休拉夫人毕恭毕敬地对我鞠躬,改回往日冷冰冰的嗓音:“已处理完毕,夫人。”
我在心里对她翻了个白眼,脸上依旧礼貌地说:“处理完的话就扶他回屋吧,我要就寝了......”
此时,她打断了我的话。
“恐怕有些难办,夫人。”厄休拉夫人接下来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段,“以下是纳西莎夫人要我带的话,庄园最近进入保养期,东厢房的所有房间暂时不能使用。除了夫人的卧室。这间卧室在海伦夫人进门之前事先就保养好了,那么,我先退下了,请你们早点歇息。”
我看着老管家离开的背影,嘴角抽搐。
马尔福刷得挺直了身板,不解地问道:“她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今晚你被庄园抛弃了。”我头疼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他说,“需要我帮你call给奥莉去忒诗敦公馆照顾你吗?”
马尔福先惊讶了一番,不过很快就无所谓地接受了现实,靠回沙发上看预言家日报,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说还有你的房间?”
下一秒这个提议就被我无情驳回了:“你也知道,这是我的。”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像是黎明前的平静。
“啪”地清脆一声,他放下了报纸。
紧接着我们两个成年人忽然为了一张睡觉的床吵了起来,阵仗么大概和霍格沃茨低年生争魁地奇场地时差不多幼稚。
“海伦,我们在结婚仪式上承诺过要互相帮助,不离不弃的。”
“我们对着上帝发誓又不是梅林,作数吗?”
“你是我妻子!?”
“是名义上的,不是感情上的。”
“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一样!”
“那我这条腿是拜你所赐吧。”
“是吗?难道不是你倒霉吗?”
“少装蒜,海伦·奈特利!你现在叫肇事逃逸!我要去魔法部告你暴力执法!”
“闭嘴吧,你个瘸子!”
......
最后,我还是和马尔福一起去了位于泰晤士河边的忒诗敦公馆。
谁也没能得到胜利。
因为我们决斗的时候,不小心把书房一边至东厢房尽头的墙都劈穿了,连同我的床。
纳西莎贴心地连夜将我们赶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