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待到旁边的人看出不对劲而安静下来时,海伦突然泪眼婆娑地搂住我的脖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地大喊:
“老公,你怎么回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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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押回了忒诗敦公馆。
是押。
这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忍让了,我甚至没舍得骂她。
我发誓我跟她对话的时候十分冷静。
硕大的客厅里暖黄的顶灯洋洋洒洒地落在海伦的头顶,她抱着双腿窝进柔软的沙发里,娇小可人。
我尽量放缓语调,体谅醉鬼的听力:“那群男人怎么认识的?”
海伦小心翼翼地抬眸望向我。
眸子里亮晶晶的,反而像是把“无辜”写在了脸上。
“不认识,不知道,不太清楚。”她摇摇小脑袋,金色的发丝凌乱地披下一缕,轻巧地落在锁骨间。
......喝醉的海伦出乎意料地乖巧,不发脾气,不怼我,还会主动认错。
简直活久见。
“对不起嘛...我很久没玩了才这么兴奋。”见我不说话,她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沙发上,低头抠着指甲,更加委屈地说:“我发誓在场就三个人知道我是你老婆。”
我皱了皱眉,走上前扯开她两只快要互相抠出血的爪子,她趁机牵住我的手不肯放开。
我怀疑她喝的不是酒精,是减龄剂。
拉扯几轮后,我懒得和小孩计较,干脆任由她拉着,在她身边坐下,叹了口气:“那你知道吗?”
海伦沉默了一阵,昂起头,盯着我的眼睛。
一双碧绿的眸子中澄澈无比,她松开手,把头靠在我腿上,视线投向对面的电视,落寞地说:“我不知道。”
七十寸的电视机映出我们两人的影子,明明动作亲密,却掩盖不住真实的疏离。
我被她这话噎了一下。
心里有口郁气实在难出。
仔细一想,仓促又抱有目的的婚姻关系,使我们之间缺少了太多的了解,至少到现在谁都没有先一步敞开心扉完全接纳对方。
我勾起一缕她的金发圈住指尖,低声问:“你真不知道?”
“哎呀,你纠结这么多干嘛呢?”
就像这样,她又开始逃避话题,脑子再混乱也不妨碍她的潜意识对我紧闭大门。
因为喝多了,海伦对我动手动脚,扭动几下短裙就自动往上卷了几寸,隐隐透出她的躯体,旖旎的风光一望无际。
她稍稍歪头:“这得看看我们合不合拍?”
我把视线及时收了回来。
作为有修养的男士,此刻应将她扔进房间,拉开安全距离。
她是酒鬼,而我不能犯罪。
可就在我控住她的双腿和后背马上起身时,海伦忽然狡猾地拽住我的领带往下拉。
她闭着眼睛轻飘飘地吻了我,咬咬我的耳朵:“德拉科,做吗?”
她的声音宛如能在我的耳畔建出一座温柔乡。
我将她晾在半空中,心情并不愉快,忽而想到若是今晚不去船上,她也会对别人也这样吗?
那支领带夹是否就是她偷欢的证据?就在那辆凯迪拉克上?
呼吸的频率渐渐加快,嗓子眼涌出一股酸涩。
今日一切烦闷的缘由皆来自于此,它使我丧失理智地无视《巫师公约》去找怀里的女人。
海伦再次吻了我,只是这一次我没给她离开的机会。
德拉科,承认吧,你在意得发狂。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