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游刃有余,逐一不重样地夸赞了一番。
夫人们笑得合不拢嘴。
我陪客陪得有些疲惫,太阳一直照着我的眼睛,刺刺的。整个人像一株缺水的植物,快焉了。
趁他们互相商业自吹,我侧身,情不自禁抓住衣襟稍稍扇了扇,透气。
马尔福忽然从左侧移动了右侧,高大挺拔的身躯正好帮我挡住阳光。
他招呼大家说:“我买了比利时的巧克力蛋糕,夫人们要尝尝吗?”
语毕,厄休拉夫人端着切好的蛋糕走来,放在亭子另一头的桌上。
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我确信那是生日时买的蛋糕牌子,下意识仰头看他。
马尔福自然地对我挑了下眉毛,仿佛在说:“是的,为了你买的。”
我回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趁着大家去桌子那儿吃蛋糕的空挡,马尔福和我单独坐在一起说话。
他开了把遮阳伞,撑在我们头顶,淡问:“你想办酒会吗?”
“有选择吗?”我插着蛋糕上的巧克力酱,哭笑不得,“他们已经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我可以帮你拒绝,就说我最近公务繁忙不想办。”马尔福欠身靠近我,轻声说,“不用但心。”
他想为我抗下麻烦,可我不想欠太多他人情。
我们之间最好有去有回,保持平衡的状态。
“办吧。”我说,“你儿子挺期待的。”
他挑眉:“看来斯科皮的面子比我大。”
“不然呢?”我开玩笑说,“你们都说我不能逃避这件事,那我只好努努力。”
他顿了顿:“因为什么?”
我想他大概是在问我为什么突然妥协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
很多时候,做的事情不需要动机,非要说的话,可能是这一刻,我心情好。
加了甜度的巧克力蛋糕比我那晚上的好吃。
我满足地咽下绵绵的甜,咬着叉子的尖端,对他眨了眨眼:“因为我以后就指望你的钱来挥霍了。”
马尔福似乎被我的话怔住。
遮阳伞下的阴影盖住他的眼眸,暗暗的。
他自顾自拿走了我膝盖上的手帕,凑近来,玩味地说:“那金主有给你擦嘴的资格吗?海伦小姐。”
他说俏皮话的声音很有吸引力,我没有拒绝,把脖子伸过去嘟高了些嘴唇。
等待我的不是手帕的粗糙感。
是一个很浅很浅的吻。
马尔福改变了遮阳伞的角度,没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心扑通扑通跳着。
我好像真的,对他有点儿兴趣了。
不等他主动拉开距离,我抓住他的衣襟,在他唇角上印下粉红的一吻。
“……”
看到他瞳孔稍有变化,我很愉悦。
总不能次次让他占上风。
反应过来的马尔福擦擦嘴,左手的虎口沾染上我唇膏的淡粉色。
他低头盯了好久,突然抬头,怀疑地问我:“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插下一块蛋糕,撇了眼男人泛红的脖颈,故意误导他:“你猜呢,我的德拉科先生。”
“比如……”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今晚去你哪儿?”
我暗自发笑,在他期待的小眼神里,抄起剩下的蛋糕捅进他嘴里。
“做你的春秋大梦!”
“……!”
马尔福又噎着了,可身后有一群外人,他不敢和我吵起来,极力控制着咳嗽的力度,拿起我的红茶猛灌,然后恶狠狠瞪过来。
方才那虚晃的深情样儿烟消云散。
顺眼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德拉科·马尔福。
瞧,同样的套路我也能让他中两次,所以他成功偷吻我两次也没什么可得意的。
但不得不说,
某人确实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