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的时间因为她的存在而过得飞快,每个星期都坐五个小时的高铁来我们学校,和我们一起去过海边看日落,爬上山等日出......有了很多不一样的体验,她和竺西他们也变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就在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
“蔓一,你有跟阿睦联系吗?我发消息给她没回,打电话也没接。演唱会的票都买好了,她不会不来了吧?”竺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愤怒的抱怨着。
“我的消息她也没回。”我盯着手机屏幕说。
旁边的元崎和泽南也都在给她发着消息。虽然演唱会晚上才开始,现在也才中午,我们吃饱饭就开始拼命联系她。
“喂?阿睦?”泽南拿起手机接听电话。“嗯,我们都在等你过来,竺西都急疯了,你过来了吗?”“嗯......嗯......好......那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说一声,我们手机会一直开着的......嗯,没事,拜拜......”
“怎么了?”竺西一脸严肃。
“她说家里出了点事情,她在回家路上,就不过来了,让我们好好去玩。”泽南失落的说着。
我们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我们不知道欧阳睦身上发生的事情,事实上,我们虽然玩得很好,但我们几乎对她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是摄影专业的大二生,喜欢脑子一热想到做什么就马上要去做,我们已经习惯了她的任性和善变,习惯了她的笑点低,也习惯了因为一件小事就感动到抱着我们痛哭。
“那我们就好好玩吧!”元崎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虽然我们都同意了这个做法,但我们即便是在吵闹的演唱会现场也还是分心去看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条消息。
那天之后过去的整整一个星期,我们没有任何人再收到来自欧阳睦的消息,也没有电话。我们打过去也都显示手机关机。她失联了。
“下周五南哥生日,我们要送什么?”竺西躺在我旁边问。
“颜料?”我张口就来。
“不是吧,都送了两年一样的,第三年还送这个啊,会不会太过分了......”竺西坐起来看向我。
“那你觉得送什么好?”我认真的问。
“算了,就送颜料吧,兄弟一场,心意到了就行!”她躺下,妥协的说。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竺西缓缓地叹了口气。我放下手机,看向她,只见她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我也很想知道,我们都很想知道她的近况。平时几乎不看手机的我,现在也每天都习惯的去拨打她的电话,只是希望能接通。是家里出了很糟糕的事吗?还是她出了什么事吗?我不敢往下细想,心脏就像压着一块的石头,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内心不断的痛苦着,不断地呐喊着,陷入一整片的黑暗,无尽的黑暗......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情绪,不想再体验这种感觉。快点联系我们,哪怕只是一句“我没事”,不断祈祷着,祈祷着.......
周五,校门口
“竺西下午还有一门考试,我们先过去。”我边说着边和元崎他们走出校门。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远远望去,那颗大树下,那身熟悉的黑色吊带配黑色牛仔裤,散落的长发随着秋风摆动着。跟那双黑闪闪的眼睛对视上时,整个世界剩下我那加速的心跳声,还有脚下踩过枫叶的沙沙声。她弯着眼睛,露出雪白的牙齿,穿过了人群,我仿佛看到了在飞扬的雪白羽毛,她扑向我,冰冷的手臂触碰到的我的身体,开始烧灼,清甜的味道从她身上随着我的鼻子进过我的心脏久久不能散去。感觉到有什么滴落在我的肩膀上,是她的泪?她哭了......
我回抱她,心脏隐隐在作痛......
“阿睦?”元崎大叫道。泽南在旁边安静看着我们,她抱了许久,直到不再有眼泪滴落在我的肩膀,她松开了我,我也松开手。
“我好想你们啊......”她开口道。
“你怎么样啦?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们一直打你电话都打不通。”泽南急切地说着,满脸担忧。
“我没事,家里也没事了,就是手机不小心掉水里了,然后拿去修了,今天修好了,我就直接过来,想给你们个惊喜。”她开朗地哈哈哈大笑。
“我们都好担心你,又一直联系不上,太过分了......”元崎抱怨道。
“没事就好,今天南哥生日,我们现在去唱k,等竺西考完试找我们,人齐了晚上去吃火锅。”我揉了揉她的头发说着。
“啊......南哥,生日快乐,我都没准备礼物。”她讶异道。
“谢谢,心意到了就好。”泽南笑了笑。
“没事,我们的那份礼物加上你的名字,哈哈哈哈。”元崎拍拍她的肩膀。
“真的可以吗......”她笑着说。
元崎和泽南各持麦克风合唱着,她坐在我旁边,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捧着一碟薯条,另一只手不断将薯条往嘴里送,还时不时投喂我。她抱着我落泪,泽南和元崎都不知道,但我心里清楚,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以启齿的事情。我能做什么呢?我未曾敞开的心扉,也不能要求她揭露伤疤。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啊......”竺西大力推开门,一边谩骂着一边走向欧阳睦。歌声太大,以至于她后面说了些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欧阳睦放下手里的薯条,抱住竺西。也不知道她们互相说了些什么,只见她们的嘴巴有来有回的动着。
最后竺西恢复嬉笑,欧阳睦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哈哈大笑,欧阳睦坐下,竺西则开始点歌。
到竺西唱的时候,拉上了欧阳睦。
泽南和元崎坐下喝饮料。我们都是首次听欧阳睦唱歌。她一开口,有些颤抖的声音,不是很清澈也并不沙哑,不算是特别好听,但有一种诉说感,一种饱含入人心非的情感流淌在字里行间。
最后所有人给泽南唱了首生日快乐就离场了,开始下一轮。
玩到了凌晨的我们,全都喝得不省人事,就在附近酒店开了两间双人床,还买了酒继续在房间喝。已经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