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陆空星的神情，陆文昭就知道他又想起前世了。他顿时有点恼自己，平白故为什么提起这个话题，但其实他提及大昭末代的原因，只是因为…… 有没有可，大昭末代，是因为他要灭大昭呢？ 陆文昭：“……” 这话出来总觉得有点邪魅狂狷的味道，他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妥当表达，于是只先转开话题。 “谁会邀请狐妖进宫，你可有想法？” 与妖兽联系，只是方士，还得是有些本事的方士，历数宫中，恐怕只有冷寿与徐元符两人。陆空星虽不太倾向徐元符，但这件事还是要细查才放心。 陆空星察觉到，陆文昭隐隐有些担忧，是因为妖狐入宫一事吗？他想了想，主动道。 “要不然先不要草惊蛇，我来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反正有仙术在身，也不怕。” “我岂是担忧妖狐入宫。”陆文昭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妖狐与不会法术的凡人不同，可会觉你在使用仙术，进而对你展开针对。” 陆空星倒是不害怕，他琢磨了一下，反倒有些激动。 “岂不就是……斗法？” 他记得徐元符同他提过这个词，方士间，若要分出个高下，就得斗法。徐元符还对他吹嘘，自己曾在天台山与人大战三百回合，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暴雨如注…… “他诓你呢。雨得呼龙，凡人方士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陆文昭直摇头，陆空星喜欢拿话本子当仙术参考已经很有创了，他都快摁不住了，再加个喜欢吹牛的方士，让他甚至想话本子和方士都一头创出这片陆地，眼不为净。 陆空星就眼巴巴地看着他，想斗法的心情溢于言表。 “好吧。”对陆空星的请求，陆文昭总是会松口，“暗中让他们开开眼也好，就当给你的一场测。” 陆文昭摸了摸衣袖中，拿出了一块碧色玉佩，交给陆空星。陆空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当日他挂在鹿角上的块玉佩吗？难道是鹿托陆文昭给他的？ 他接过玉佩，本来平庸的碧色玉佩上，出了许金银花纹，隐约是只鹿在青崖间游荡，不时跳跳，非常可爱。 “这枚玉佩你须一直带着身上，可以掩盖你身上的【气】。” 紫气冲天太过张扬，陆文昭也是做了一阵子，才做出这样东西，专门陆空星身上的【气】遮掩起来，免得被其他妖怪神仙现。陆空星对他口中的【气】流露出好奇，陆文昭解释道。 “所谓的【气】之，其为世间万物身上，都带有自己的气场。经过修炼或者天生异瞳的人，就够看到这种气场，进而判断吉凶。” 陆空星立刻很高兴地道。 “因为我修习仙术，所以看到狐狸的气，才现他，是这样吗？” “……不是。” 出乎料的，陆文昭否定了他的法。他向陆空星伸出手，陆空星没有躲避，他感到仙人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他的眼帘，限怜爱。 “你的紫瞳，乃是极贵紫瞳，天生就看到这些。就算没有遇到我，也会随年龄渐长，逐渐看到神仙眼中的一切，自此趋吉避凶，占卜祸福。” 陆文昭相信，若不遇仙，陆空星这样天资非凡，也一定会为红尘中顶尖的个方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授他仙术，也不过是一点点开出陆空星的天资罢了。 “可我……”陆空星喃喃了两个字，忽然感到浑身冷。 他本想，眼睛什么的，是不是弄错了。因为前世的他活到最后，也没看到什么【气】，然而下一秒，先前个关于冷寿的猜测就重新浮起在他心头。 这样来，前世的冷寿果真夺去了他的眼睛。 他目力仍在，却失去看破吉凶的力。些溅入他眼中的丹液只怕是某种媒介，趁他痛苦闭目，冷寿恐怕是些丹液收集了起来，再通过某种手段，他的眼睛转移给了自己。 陆空星突然抓住了覆在自己眼上的仙人的手。 “再这样……久一点……” 仙人的手覆着他的眼瞳，这是世上最令人安心的保护了。 直到此刻，陆空星才知晓，因为冷寿的贪欲，他所失去的是么斑斓的一个世界。 如果这次妖狐真是冷寿引入皇宫的，他还真要跟冷寿斗一斗，不管冷寿想要达什么目的，他都想让对方—— 所求皆毁，一败涂地！ 仙人的另一只手轻缓摩挲着他的白，给予安慰。 有的时候，陆空星会觉得陆文昭好像知道他的前世，但很快这个想法又会被他归于荒谬。还有的时候，他还会觉得陆文昭就算平静地坐在里，体内却仿佛涌动着比他还盛的复仇的火焰。 这就更加荒谬了。 陆文昭是冷静而稳定的，就像白鹿，永远祥和，不染戾气。 可他自己又是因何重生的呢？ 在仙人的安慰下，陆空星很快平静下来，为了挫败冷寿的所有图谋，他斗志昂扬。 “我想学新的仙术！” 陆文昭也本就想着教他新的仙术，不过他更尊重陆空星的。 “你有中的仙术吗？或者想要的效果也可以。” 只要不是太难，不超越陆空星此时的学习进度，他都可以安排。 手握厚厚教案的陆文昭如是想。 陆空星就想起了刚才鹿用过的个仙术。 “穿墙术？”陆文昭挑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