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喻将军的亲卫喻言大街小巷寻医问药。
喻言先是到了万仁堂,走到万大夫面前,当着所有病人的面,把喻将军晕倒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拉着万大夫往喻府去了。
万大夫到了喻府,给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喻宁姝把了脉,然后对上了哭泣不已的喻青,他摸了摸又白又长的胡子,颤巍巍地说:“将军,好像,并无大碍。”
喻青一下子哭了出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将军向来身子硬朗,今天被气得在大街上昏倒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万大夫点点头,“姑娘别着急,将军应是在南疆深受湿气困扰,所以一时气急攻心,老夫开点调理的药方慢慢调理即可,切不可太过担心。”
喻青抹着眼泪,“谢谢万大夫,您这边请。”
说完,她领着万大夫到外间去开药了。
喻宁姝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盘着腿坐在床上看兵书。
没一会儿,喻青就进来了,喻宁姝抬头看她:“喻言送大夫回家了?”
“是的。”
喻宁姝满意地笑着,“辛苦你帮我把李叔叫来。对了,准备一壶酸梅汤,待会儿喻言回来了让她多喝点,解暑呢!”
喻青笑着答应:“好!”
“你也辛苦了,你也喝一壶酸梅汤啊!”喻宁姝用袖子帮喻青擦了擦眼泪。
“谢小姐!”
“去吧!”
喻宁姝知道,看病的人,不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医院,都得等,毕竟医生和病人是一对多的关系,所以在那个地方传播消息,快得很。
在这个没有手机的地方,病人们等得百无聊赖的时候,除了盘是非,还能干吗?
喻宁姝高兴得跳下床,坐在桌子前开始画画。
李叔没多久就来了,“小姐,您找我?”
“李叔,有件事请您帮忙。”
“您说。”李叔往前走了一步。
“想请您帮我把城西的首饰铺子给盘下来,一整个,但是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那个铺子是咱们的。”
喻宁姝说完,对上了李叔不解的眼神。
她一笑,“今天我本可以买下所有的金镯子,打掌柜的脸,也打他们的脸。可我一想,掌柜的也没多尊重我,我为什么让他赚这笔钱呢?”
“李叔,我咽不下这口气,低级的报复是我到城西的铺子去买首饰,高级的报复,就是把他的生意都抢了。”
“新铺子盘下来之后,在门口树一个牌子上面写‘做人做事,先来后到’。”
李叔听完她说的话,微笑着点点头,“行!”
比起以前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小姐,现在的小姐确实更让人放心了。
反正家里有钱,只要她不乱花乱用,也不用太限制她。
喻宁姝开始按照自己的喜好画图,首饰这种东西,她在现代见得还不够多吗?随随便便就能把现在的设计师比下去好吧?
只是对不起现代的设计师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记住你们的名字,用你们的名字命名!
*
明府里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文炔。
文炔是文老将军的小儿子,从小就被文老将军带到北疆去了,许久没有在京中出现。
而他,从小是和明棣、明翼一起长大的,和明家的关系特别好。
听说文炔来了,明老夫人亲自出门迎接,明翼也跟在旁边,见到文炔,明翼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阿炔,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文炔往他胸口打了一拳,“说什么呢你,你没长大啊?”
明翼被他一下子打得胸口疼,“咳咳,别那么使劲。”
明老夫人看着两人胡闹,笑着叫停他们:“别闹了,快进来,我给你做最喜欢吃的银耳羹。”
“好!”文炔应了一声,和明翼笑着跑进大厅。
大厅里。
明老夫人问文炔:“阿炔这次回来多久呀?”
“嗯,时间比较长,阿翁交代了很多事要做。”文炔恭敬地回答。
“你和翼儿说说话,我去给你做银耳羹。”
“谢夫人。”文炔站起身目送明夫人离开,才坐下来。
明翼往他手里塞了一把花生,“你吃你吃。对了你今天来干嘛?”
“给夫人送贺礼。”
明翼一听就明白了,文炔小时候经常到自己家吃饭睡觉,可以算自家母亲的半个儿子了,所以提前来送贺礼是他自己的心意,和府里到时候送过来的礼物是不一样的。
明翼知道文炔有心,又给他塞了一把花生米。
没一会儿,明老夫人也出来了,坐在上座笑着听他们聊天,偶尔插上几句话,并不多话。
“诶,你见到喻宁姝那个男人婆了吗?听说她最近的事情了吗?”明翼磕着瓜子,突然问道。
“喻宁姝?见到了。”文炔想起了刚才在首饰店见的那个女人。
“怎么见到的,在哪里?”明翼一下子来了兴趣。
“刚才在首饰店里。”
明翼手里的瓜子都忘了放进嘴里,“你觉得她怎么样?”
“很有趣。”文炔想了半天,说出这么三个字来。
“什么?!”明翼手里的瓜子都撒在了地上。
明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你看看你,稳重点呀……”
明棣在这个时候也回来了,明老夫人迎上去,“棣儿回来了。”
“是的,母亲。”明棣看向文炔,“阿炔来了?留下用饭?”
“好,谢谢棣哥。”文炔点头答应。
明翼一下子叫起来:“哥,你知道阿炔说喻宁姝什么?他说喻宁姝有趣!”
明棣微蹙眉,“怎么了?”
明翼看向文炔,“你说,怎么了?”
“就刚才在首饰店的时候见到她了,她好像没认出我,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挑首饰了。”
文炔想了一下,继续说当时的情况:“好像是张彦文带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