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宾客尽归,明府。
明老夫人翻着礼单,特地在礼单里找到了喻宁姝的名字,“喻府……”
明翼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怎么了?她是不是送了很多贵重的东西来勾搭我哥?我就说,她对我哥有异心!”
明老夫人摇摇头,“送的都是中规中矩的东西,和咱们之前送到与府的东西倒是也相当。兰儿,你去把这上面写的艾灸方取来看看。”
明棣坐在一边拿着书看,听自家母亲这样说,抬眼看了她手中的礼单一眼,他身边的随从明一循立马上前,接过明老夫人手里的礼单,交给了明棣。
明棣看着上面比起别家夸张的礼物,喻宁姝带来的真的是中规中矩,挑不出一点错处。
一是她翻过了之前的礼单,是按照明家以前送到喻家的礼加了两分来还的。二是她自己手写了一个艾灸方,这种养生的小东西,按理说明府不缺,但是她亲手一写再送与长辈,这份尊重之情就溢于言表了。
明棣眼前浮现出今日喻宁姝路过前厅时看向人群的那种厌恶的眼神,和她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看书的身影。
他不动声色地把礼单拿给明一循,明一循又把礼单交还给明老夫人。
兰儿此时也将艾灸方取回来了,明老夫人看着图文并茂的艾灸方,笑出了声,“喻将军可真是有心了。”
明翼立马站起身凑到自家母亲面前,去看她手里的那份艾灸方,他“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她画画可真难看!”
明老夫人看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叹了一口气,又看了明一循一眼,明一循立马走过来取了艾灸方给明棣看。
喻宁姝做的艾灸方,一开始还中规中矩,写了穴位和穴位相关的作用,下一页,就画了穴位的位置和示意图,确实能够看出是她亲手做的画。
明棣眼中露出丝丝笑意,他一页一页地看,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还有一行小字:夫人,穴位的位置至关重要,请务必准确艾灸,注意安全!谢谢!
明棣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喻宁姝。
说她上心吧,礼物她又送得不出彩,甚至连这种自己亲手写的艾灸方都不屑亲手送给母亲。
说她不上心吧,她又事无巨细地写在方子里,甚至忧心母亲没有按照上面做而适得其反。
还有她今天非提的那一嘴周家的事情,应是在指代什么东西……
这个人,可越来越有趣了。
“哥,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才送这些东西的?”明翼问道。
明棣看向明翼,想说什么,明老夫人却先一步开口,“阿翼,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别老把这些话挂在嘴边,于女孩子清誉有损。”
明翼有些委屈,“娘!您没听见那天她在车上说的话!”
明棣温声开口:“她那只是一时戏言,你又何必当真?她要真对我有意,今天该挤在母亲跟前献殷勤才是。可见,她当时只是随便说说。”
明老夫人点点头,“你也大了,这张嘴得好好管管了。”
明翼不开心地转过脸,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哼。”
怎么突然开始说起他来了,他哥明明亲耳听见那个女人想睡他,怎么还帮那个女人说话?
大哥还说那个女人没有献殷勤,可是现在娘和大哥的心都向着她!这怎么能叫没献殷勤呢?
*
首饰店的名字让喻宁姝改成了鱼大福,等装修完了就找个良辰吉日挂牌营业。
之所以让工匠师傅们在首饰内部都刻一个她画的鱼,目的就是做一个记号,防止别人仿冒。
毕竟如此现代的鱼,只有她一个人画得出来。
至于开业的活动,她还得好好计划一下,既然要做事情了,就得做到自己的最好。
喻宁姝叹了一口气,我是真的想摆烂,可是真的做不到啊!!!烦!
安排完了首饰店的事,喻宁姝又开始着手准备招待文媛的事情,家里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还是要用心招待的。
她让人准备了凉面,上午就让文媛吃五彩凉面和茄子汤,下午就弄个烧烤什么都吃一点,一边玩一边烧烤时间过得快。
还让人准备了牛奶,提前一天弄来了芋头,做了点芋圆,等着第二天做芋圆奶茶喝。
安排完了这些事情,喻宁姝让喻青给她准备了热水泡脚,发汗养生最重要。
这眼看着冬天就要到了,得快点把温泉山庄改造出来,冬天直接住到那里面去,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天去……
*
文媛很多年没有回到京城,平日里见到好玩的都藏起来,这次拉了几大马车回来,里面有一大半都是送给喻宁姝的东西。
喻宁姝站在门口看着驶进自家大门的两辆马车,心想自己就一个手镯一对耳坠,未免有些太无情了。
算了,准备这些东西并非一日之功,自己现在也凑不出那好些来,只能以后再慢慢对文媛好了。
“文小姐,您这是把整个北疆都送给我了吗?”喻宁姝拉着文媛的手打趣道。
“平时没机会回来,这次回来可不是积攒了很多东西给你。”文媛拍拍她的手,“走,让她们先给你收起来,以后你慢慢看!”
“行,走,我先带你去我院子里看看。”
喻宁姝拉着文媛到她的院子里看,这段时间喻宁姝给院子里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围出来了一个健身区,她可以在里面练习原主的武功,强身健体。
还弄了休闲区,一个鱼塘,一个泳池,等到来年夏天就可以在泳池里面游泳了,至于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你干嘛弄两个鱼塘?”文媛看了她的鱼塘和泳池,问她。
“一个是鱼塘,钓鱼用的,另一个是泳池,游泳用的。”
“游泳?游泳不在河里吗?”文媛疑惑。
“去什么河里,就在这里,河里万一被冲走了多危险,而且难说上游有人尿尿,你在下游洗的就是他的那个啥。”喻宁姝说着,完全不顾及两个人都是没出阁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