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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1 / 2)

关于二人的婚礼,礼部拟出了许多方案,但都被肃羽昭打回去了。他们俩的事迹已经闹得全城皆知,由此改编而成的凄美爱情话本已经出到了第四十七版了,所以肃羽昭想着一切低调,最好无人问津。她并不是很想看到以自己为原型的旦角对“徐舜臣”千娇百媚地叫道“夫君”。

就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公主府早早关上了大门,悄悄地挂上红绸,两人皆着上红装。肃羽昭不喜花纹繁复还硌得慌的衣裳,便穿了一件极为简洁的霞帔,上面绣的祥瑞之物都是极简单的针法,而头上的首饰也是不压脑袋的轻簪。她觉着梳起红妆仍可以健步如飞,甚至可以耍一套剑法,甚是欢喜。而徐舜臣所穿与肃羽昭乃是一套,如出一辙的简朴。

没有高堂,没有宾客,没有觥筹交错,只他们二人,欢喜地拜了天地,接而夫妻对拜。

正要喝交杯酒时,一个人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肃羽昭以为是刺客,便上前一步伸手将徐舜臣护在身后,定睛一看才看清来人不是别人,是喝得烂醉如泥的赵阔之。

赵阔之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壶,醉醺醺地笑道,“不好意思啊,看来打扰到二位的好事了。”

肃羽昭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降火,消气消气,大喜的日子不能动手,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格外真诚地笑道,“来都来了,要不喝杯喜酒?反正你自己也带酒了。”

“小气,酒都得喝我自己的。”赵阔之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身子,指着肃羽昭半晌都指不清方向,干脆放弃,“我就要回献阙了,你,跟不跟我一起?”

就为这事大半夜从他们家房顶跳下来,肃羽昭浅翻了个白眼,“我便不回了。你虽在军中一直没有军职,但老侯爷总是照着将军的标准栽培你的。献阙有你守着,我很放心。”

“肃羽昭!”赵阔之红着脸气急败坏地大叫,像个没糖吃的孩子一样跳脚,“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了两年,你说过你喜欢献阙,你说过不想让献阙被西秦铁蹄践踏,你说过会跟我一起守住献阙的,桩桩件件都是你说过的!你……你不守信用!”

“赵阔之!你别闹了!”肃羽昭试图把他叫清醒,“经此一事,父皇已不再信任我了,他不可能再将献阙安心地交给我了,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赵阔之转而指向肃羽昭背后的徐舜臣,疾声道,“你说过你要永远自由自在,你现在当真要为了他,心甘情愿被拘在这后院之中,做你的新嫁妇吗?”

肃羽昭回身看向徐舜臣,后者仍旧一脸沉静,对她温和一笑,未因赵阔之的无礼之举而有丝毫动容,被他的笑颜所感染,肃羽昭回头看向赵阔之时也是一脸和颜,“他并未拘着我。而我自由与否,与我在辽阔无垠的边疆,还是在这四方后院中,从无干系。”

赵阔之看着他们一副和睦温馨之派,只觉自己是个极为讽刺的外人,仰头一口气喝完了壶中的酒,举着空无一滴酒的酒壶道,“这一壶,算我敬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说完便抛了酒壶,转身离去,飞身落在公主府外的一瞬,红透的眼眶再也拦不住坠坠滑落的泪水。

而公主府内,那只酒壶落地即碎,徐舜臣上前揽住肃羽昭,轻声道,“希望他能明白,自由之大,从不因拘于四方天地而逼仄。”

肃羽昭拿起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徐舜臣手中,“我们喝交杯酒吧。”

“等等,喝交杯酒前,我想先敬三杯。”

“嗯?”

徐舜臣笑着举起酒杯,“这第一杯酒,当遥敬今晚的皎月,谢它百忙之中来为我们主婚。”

月色之下,二人之影交对,共同饮下第一杯。

“第二杯,敬逝去的人,恩怨不论,愿他们自认死得其所便好。”

二人将手中的酒洒在地上。

“第三杯”,徐舜臣看向肃羽昭,“当敬你我。”

他举杯,肃羽昭雀跃道,“愿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二人手臂交缠,共同饮下交杯酒。

没有案牍劳形,没有军报缠身,两人闲云野鹤般的夫妻生活就此伊始。以至于礼部的人带着新的方案上门时,肃羽昭一把将徐舜臣推了出去让他做解释,徐舜臣无奈,只好搬出从前那副滴水不漏的官腔,“有劳各位,殿下与我,已于昨夜完婚了。如若各位不介意,不妨进来喝杯喜酒。”

礼部的人瞠目结舌,“采纳呢?问名呢?换帖呢?纳吉呢?”

徐舜臣露出一个稍显歉意的微笑,不过饶是他笑得再温和,礼部的人走的时候依旧在心里骂骂咧咧的。

闲云野鹤过了几日,肃羽昭不是在院中练武,就是被徐舜臣抓着在书堆里和他一起读书,不过往往都是看了没一炷香便睡得如入无人之境,她觉得自己骨头都快闲懒散了,想着徐舜臣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便无聊地放下书简,戳了戳身边端正坐立的徐舜臣,“我们出去踏青怎么样?”

徐舜臣思忖了片刻,“正值初春,定京郊外应是嫩芽初生,踏青确也不错。”

第二日,他们便共乘着一匹马,一路轻便地前去郊外。本是要去城外的桃花林看看,谁知半路肃羽昭突发奇想要去当年的贫洗村。无奈,徐舜臣只好调转马头。

还未到贫洗村,就听见震天的婆妇叫嚷声。

“放手!你这个贱女人!又给我生个女孩,家里都没米没粮了,谁要养这么多赔钱货?”

“你敢将我的女儿弃河,我……我就死给你看!”

一个婆妇扯着男人的后腿,男人手中抱了个正在哭啼的婴儿,两人纠缠不止,而周围的村民都埋头做着自己的事,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二人翻身下马,徐舜臣拴马的间隙,肃羽昭已经上前将男人反剪双手制服住,“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要抛弃,你可还算是个男人?”

“你们是什么人?我和我婆娘的事,与你们何干!”

“依本朝律法,父母若是抛子弃女,当与杀人罪论处。”徐舜臣走来,沉声道。

“呸!”男人唾了一口,“你们这种吃饱饭的人定的规矩,跟我们这些吃不起饭的有什么关系?这十里八乡的,哪家哪户生了女娃不是扔掉?有本事你也把他们一起抓了!”

“你谋害自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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