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的。
也就是说,在寒州的感受里,临安一直在用半透视眼对他看来看去、看来看去……最后,甚至变本加厉,想对他用全透视眼,来一个从头到脚不放过一根头发丝的仔细观察。
想到这里,临安有些讪讪。
如果是她,被人用这样别具一格的眼神盯着,绝不会只浅浅哼一声就放过对方,非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可。
唉,看来这又不是什么穿越的金手指,而是和光脑一样属于这个世界本来就有的事物,只不过这次不再是人手一个了,是一种很稀有的能力。
到现在,临安不再有任何怀疑:
这不止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还是一个有着超能力的世界!
而她,就是超能力者之一!
只可惜,激动的情绪转瞬即逝,临安很快想起自己的囚犯身份和身上背着的无期徒刑,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这里呆到死。
即使觉醒了超能力,也只是从监狱底层的不可回收渣滓变成血斗场明星,从境遇悲惨变得不那么悲惨。
即使收获万千粉丝,积分足以让她花天酒地,也只能是一个声名狼藉的联邦重犯,一辈子困在这座监狱里当着直播机器,与自由无缘。
这样的未来足以让人失去一切对人生的期待。
临安指尖扣着手腕上的黑色刺青,胡思乱想着直到血斗结束。
鼓风机吹走了场地上的烟雾,索伦图被寒州重击太阳穴后失去意识倒地,身上有一些伤口,机械臂上被拆了不少零件下来,和鲜血一起散落在地上。
寒州的战斗场景总是尽可能的干净利落,但血斗的本质还是不变的。
半空的直播礼物铺天盖地,寒州对于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用一种一看就是被迫营业的表情棒读几句谢辞,又抬头望向观众台。
视线扫过的地方都是一阵阵的男女混合尖叫。
这哥们在监狱里的人气也很旺啊。
临安在心里啧啧感叹。
直到寒州的视线扫过她所在的位置,同时,临安脑海里响起一句话:
“你是梦魇领主的眷者?”
临安猛然愣住。
声音很熟悉,刚刚才听见过,正是寒州。
梦魇领主是谁?眷者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号从脑海中划过,临安的心跳无法遏制地开始加速,感觉自己的呼吸一阵阵发紧。
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她眼前缓缓展开。
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兴奋,临安不着痕迹地借起身的动作做了个深呼吸,自我安抚:“不要紧张,不能和他说实话。”
内心汹涌的情绪忽然平静下来,思绪前所未有地冰冷。
“你怎么知道的?”
临安挑了个最不会出错的说法,用问题回答问题,以争取谈话主动权。
“我有自己的特殊性。”可惜寒州不上她的套,“这里不适合谈话,后天中午十二点,到空中花园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可以不来。”寒州的声音轻描淡写,好像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至少告诉我,你要和我说什么?”临安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
可恶,这人什么态度啊!
“猜猜看,与你现在最迫切的事有关。”
说完这句话,对面再无声音,单方面挂了电话。
事到如今,临安心中只有一句话:
装逼遭雷劈。
吐槽归吐槽,面对寒州的邀请,她究竟要不要赴约呢?
对此,临安也只需一句话就能概括心情:
小妖精,被你拿捏住了呢!
临安拒绝了泰莎继续一起逛逛的邀请,也没有乘坐舷梯,而是一个人慢吞吞地沿着走廊散步。
不论是原主安,还是穿越者临安,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就是独自一人溜达,这是一段独处放松的时间,很适合思考一些事情,同时也很解压。
此时,临安就在利用这段溜达的时间在思考明天下午见寒州的事情:
临安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初来乍到,她对这个世界没有常识可言。
而“眷者”这个词一听就是浸淫超能力世界多年的老资格,这样一个角色,以临安如今的实力和知识储备是不可能扮演的,很容易就会被拆穿。
在这种交锋中,一旦被看穿底牌就相当于落败,在接下来一切合作都不可能再有平等的地位,只能做对方手下的工具人,会落得什么下场也只能看他的良心。
临安不想赌一位天堂岛血斗场明星的良心,所以她必须在今晚极限头脑风暴,给自己编出一个合理的、不会让寒州起疑,同时又具有让他尊重的价值的身份来。
虽然刚刚只说了几句话,寒州也很明显在遮掩,但这短短的交流中依然含有巨大的信息量,首先就是临安反问寒州判断她“梦魇领主的眷者”这个身份的依据是什么时,寒州的答复是“特殊能力”。
这说明,并不是每个超能力者都能从临安身上看出名堂,而是寒州独有的技能。
通常来说,这会造成一个思维盲区:
当人看穿一层“谎言”时,往往会对自己发现的“真相”坚信不疑,而不会再去思考这背后是否还会有更多隐情。
梦魇领主听起来就是个大人物,与这样的大人物搭上关系,毫无疑问是一种自抬身价的好办法。
有了一个良好的基础,接下来就要让寒州想通梦魇领主为什么要选她这么一个战五渣做眷者。
这真是个挑战,临安尝试着把自己代入梦魇领主的立场,如果她是一方大佬,她会以什么标准来挑选自己的重点培养对象?或者说,作为老板,她最想要什么样的员工给自己打工?
临安很快就得出答案:
潜力和忠诚。
甚至不需要心理斗争,临安就认下了“很有潜力的天才”这个人设,摸着良心说一句,这也不算全是骗人,临安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说不定真有点还未发掘的特殊性。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