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着,证明着她的青春、健美。慧娟一见,脸上露出了多日不见的微笑。
大家全都松了口气,爷爷乐得差一点要抱起那只穿山甲,心里激动,却是流下了眼泪。精娘搂住自己的孙女,第一次露出了微笑,显得那样慈祥、可亲。慧娟急忙过去,抱起了躺在雪地上的嫣青。她知道,如果时间长了,风雪会把她冻坏的。
看着被嫣青滚倒的断壁残垣,爷爷也来了劲,对大家说,你们都闪开一边。只见他双手舞动,内功一发,那些坍倒的墙壁,飘散的茅草,折断的花草、树木,几间草房,连同那篱笆院,如同新建一样,眨眼全部恢复了原样,矗立在大家的眼前。
看到这些,那精娘乐得合不拢嘴。那穿山甲在一边也是十分佩服,爷爷却说,“快,大家忙了这一大阵,快到屋里坐吧。”说着,他将大家全部让到屋中。那慧娟也将嫣青抱进里屋,放在了床上。她自己去生起了炉火,一会儿,屋里就暖和起来。
屋里的家具、陈设都和先前一样。大家分宾主坐了下来,现在还不是坐在一块聊天的时候,因为嫣青还没有全苏醒过来,还要等上一阵的。爷爷吩咐慧娟去厨房准备饭菜,叫那穿山甲在客厅坐着喝茶,他同精娘研究一下,二人一同来到里屋,将手搭上了嫣青的脊背,为她输入内功,一股暖流涌入了嫣青的体内,助那嫣青早早恢复功力。
果然凑效,不到一个时辰,嫣青真的苏醒了。她微笑着,两只大眼看着这些亲人,眼睛中却是充满了泪水。但不知什么原因,只见她嘴唇微微煽动,就是说不出话来。爷爷一见,又着急起来。“怎么回事,”爷爷看看精娘,见她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爷爷又陷入沉思。急忙问那嫣青,“孩子,你身上还疼痛吗,”见嫣青摇了摇头,爷爷这才舒了口气。
也不知慧娟从哪里弄来的米面、蔬菜,不大一会儿,她就将那饭菜准备齐全,有荤有素,热气腾腾地摆满了一桌子,还特意准备了一瓶好酒,一并端了上来。见天色已经不早,爷爷叹了口气说,“咳,大家都早已饿了,我们边吃饭,边来研究一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原因,说不出话呢。”于是,大家都围着桌子坐了下来,爷爷给那穿山甲、精娘,各斟上杯酒,又问了问精娘的孙女,见她害羞地摇了摇头,他就给自己也倒上酒,几个人就吃起饭来。
只有慧娟,盛了一碗稀饭,拿了几样小菜,到里屋来喂嫣青。那嫣青流着眼泪,吃了些东西。见嫣青那样伤心,慧娟也流下眼泪。她还在劝说嫣青,“姐姐不要难过了,爷爷他们在想办法,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必须先吃些东西,你才会有力气呀。”嫣青点了点头,不再流泪了。喂完嫣青,慧娟也胡乱的吃饱了肚子。
因为嫣青还没有完全恢复,大家这顿饭吃的也没有滋味,只是都填饱了肚子而已。北方冬日的白天是很短的,虽然春节已过,白天会逐渐变长、变暖,但也要一个过程的。在山区,太阳会很快落山。
吃过了饭,天色以近傍晚。那穿山甲又到里屋,看了看嫣青。对爷爷说,“这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多养些时日,就能完全恢复。只是暂时说不出话,还得想办法啊,我是不明白了。这里不需要我了,我还要回去睡我的大觉了。等到春天来的时候,我们再见面吧。”说完,他又看了看嫣青,说,“孩子,你不要着急难过,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需要温暖的气候,我们这里很快就是春天了,到那时,你再到爷爷家来玩啊。”那嫣青躺在床上,眼睛中充满了感激的目光,看着那穿山甲走了出去。
那精灵们,如同那行侠仗义的义士,心胸坦荡,没有那些庸俗的客套,爷爷、精娘、慧娟他们送走了穿山甲,只是各说了句保重,后会有期,就各自分手,几个人又回到屋里。慧娟和精娘的孙女到里屋去陪着嫣青,精娘和爷爷又研究起嫣青的病情来。
慧娟看着嫣青,嫣青看着慧娟,姐妹二人均未说话。过了一阵,慧娟问道,“姐姐身上还痛吗,”见那嫣青摇了摇头,却又落下泪来,慧娟只有以言语相劝。时间过得很快,天完全黑了下来,慧娟点亮了灯火,见那嫣青疲劳的闭上眼睛,她为她盖好被子,就同精娘的孙女一块来到外间屋里,同爷爷他们说话。
此时的嫣青,虽然不能说话,可她已经是十分清醒。她内心中是既有痛苦,也感到幸福。她遇到了这么多的好人,是她在峨眉山生活时所从未遇到的。她见慧娟她们守着自己,眼圈发红,面庞已见清瘦,她知道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因而她感到很过意不去,就自己悄悄地闭上眼睛,也好叫慧娟她们休息一会。
见到慧娟她们出去,她又睡不着觉,就一个人躺在那里,思前想后起来。她想到是因自己的不慎,被那门神打伤,才遭了这场横祸。她想到慧娟妹妹一家为自己出生入死,想到精娘舍出生命给自己疗伤,想到天赐哥哥为自己输血。是呀,自己现在身上的血,是天赐哥哥给的啊。
想到天赐,她再也不能入睡了。她爱他,这爱,折磨了她多日。她也知道,天赐是爱自己的。想到这些,自己又突然感到一阵温暖,不觉悄悄地脸红起来。虽然谁都没看见,她自己却害起羞来。她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身躺在那里,她睡不着觉,想坐起来呆一会,可她发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又躺在那里。
时间在悄悄地溜走,大约到了二更天气,嫣青还在那静静地躺着,想着,有点晕晕忽忽,似睡非睡,身体似乎漂浮在云彩里。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后边,好象有个什么东西在动。她刚要伸手去摸,看看是什么,却突然感到刀扎一样,是什么东西刺入了自己的后脖颈,她感到异常的疼痛,麻木,不觉“啊”的一声惊叫。这叫声,尖利、凄楚,在寒冷的夜晚,显得异常恐怖。
风停了,外边静静地,爷爷、精娘、慧娟、还有精娘的孙女,他们都没有睡觉,他们在研究着嫣青的病情。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看嫣青已经恢复了人形,可怎么就说不出话呢,如果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见天气寒冷,慧娟又将那炉火点旺,屋子里暖洋洋的。
嫣青这一声尖叫,惊动了客厅中所有的人。第一位跑进来的是慧娟,她借室内的灯光一看,嫣青姐姐还在床上躺着,满脸的汗珠,似乎异常痛苦。在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位小个子的男人。这男人长的奇丑无比。身长还不到三尺,黑黑的脸膛,塌鼻梁,厚嘴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