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篆朝她点头，“不客气。”
瓷白的小碗被放在郑思恩的面前，里面装着绵绸的粥，端在手里有温热的触感，温度正好，现在吃也不会烫到。
这样的小细节让她感受到这个店的体贴，郑思恩神色恍惚，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被别人小心呵护着。
软糯的粥送入口中，是淡淡的米香，非常家常的味道，却能感受到煮粥人的心意。
“你这个粥很好吃，我能再打包一碗吗？”郑思恩问。
张云篆有点犯难，“可能量不太够，不然你下次再来吃？”
郑思恩也没有强求，脸上带着淡笑朝她点头。“好，那我下次再来。”
两位客人最后点的单并不多，但郑思恩走之前把张云篆今天有的菜都打包了一份，说是带回家吃。
做饭的材料彻底售空，张云篆决定早点关店休息。她和卜锦青坐在餐桌上，吃着面前的饭菜。
卜锦青托着腮咬着调羹感慨，“刚才那位客人真好看，有种病美人的感觉。”
张云篆扬起嘴角，“对啊，不过看她们那样的打扮，我还以为她们看不上我这家小店呢。”
卜锦青打趣地说，“老板，可别妄自菲薄，你这厨艺，给你去支个地摊，你也能一晚卖个大几千，搞不好能做地摊西施？”
她被她这样的说法逗笑，“行了，你再怎么拍马屁我也不会给你涨工资的，别问，问就是太穷了。”
“老板你怎么这样看我啊，我这不是发自内心地想夸赞你嘛。”卜锦青朝她挤眉弄眼，“只要你能及时给我爆料，我给你做牛做马又如何！”
“喂，要不要那么夸张啊。”张云篆实在没忍住，笑得扁桃体都能看见了。“你别瞎说了，还好方由出去玩不在，不然你这脸要丢大发了。再说了，在余队的管理下，哪有天天出命案的啊！”
她没想到，自己能一语成谶。
当天晚上关店后，卜锦青赖在她店内写稿，而张云篆则在认真地修炼，不得不说，自从她接触了那些事情后，整个人自律了不少。又加上天赋尚可，进步确实挺快。现在的她已经勉强能画出战斗类的符箓，基本以雷符为主。
而方由则是趴在阁楼像往常一样安静地看着她们，毕竟他早就习惯趴在墙头观察人的日子。
九点半，写完稿子的卜锦青正准备离开，大门那边就传来拍门声。
“这大晚上，谁啊？”她问。
张云篆也不清楚，她起身去开门，刚把门打开，一个大约三十五岁的男人带着怒气瞪着她，双眼四周围了一圈黑色，散发着幽幽黑气。
得了，卜锦青想要的客户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