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让它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我说,我说,呜呜呜呜呜,别拿油烫我。”
罗昊宇把盖子揭开,手疾眼快地在上面罩了一层细细的铁丝网,上面还挂满了尖锐的倒钩。
兔图的眼泪染红了眼角,让它看上去格外可怜。
“她被一个狼妖带走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嗝,那个狼妖说你妻子是它的救命恩人,它要带着她去过好日子。呜呜呜呜呜呜,嗝。”
虽然兔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的话也已经语不成调了,但是罗昊宇还是听清楚了他妻子的下落。
可是这让他更焦灼了。
他怎么没听妻子说过,她救过一个狼妖呢?
“那个狼妖在哪?”
罗昊宇把装着热油的水壶靠近缸口,“你仔细想想,你的小命还捏在我的手里呢。”
“好像在青州的一个镇里。”
罗昊宇皱眉,“一个镇?欢喜镇吗?”
兔图抬头:“好像就是这个镇。”
这不是妻子的老家吗?
罗昊宇满头雾水,然后又想起某个可能,表情变得阴狠:“那个狼妖不会变成我的样子了吧?”
兔图悄咪咪抬头,那个表情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
罗昊宇深呼吸,恶狠狠地盯了兔图一会,把盖子又盖了起来。
不放心的他又往上面压了两个大石头。
做完这些,罗昊宇翻出自己很许久不用的长剑和暗器,换了一身夜行衣。
他现在就要翻墙出城,去欢喜镇找他的妻子。
可恶的狼妖,别让他抓到。
到了第二天早上,刚刚来到衙门的州长在门口被一个长相俏丽,形容狼狈的妇人拦下了。
“大人,我怀疑我的丈夫被妖怪调包了,求大人帮帮我。”
杨荣华泫然欲泣地拉着州长,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州长心都软了,可是他们衙门的道士回家休息了,这个月都不会来衙门了啊。
他们去捉妖,不是羊入虎口吗?
州长仔细询问了狼妖的道行,估计是个妖力不低的大妖。
于是州长连衙门都没进去,带着杨荣华就往军署赶。
正巧遇上了来选剑的款式的柳青絮。
柳青絮一眼就看到了李光明口中的兔妖,今天它没穿白衣服,而是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襦裙,配上它哭哭啼啼的表情,美丽又脆弱。
然后她听州长描述了一下杨荣华的怀疑以及证据。
什么饭里会带狼毛,突然爱吃肉,夜里眼睛会泛绿光。
柳青絮满头雾水,到底谁是妖?
于是她决定跟着他们凑这个热闹。
杨荣华心中忐忑,她是真的担心相公出事,才会骗狼妖进城,然后自己偷摸去衙门,直接拦下州长。
没想到事情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抓一个狼妖为什么要去军署?难道是狼妖太厉害了?那她的相公岂不是凶多吉少?
虽然相公曾经是个名满天下的杀手,但是在阴沟里翻船也不是不可能。
本来只是担心相公会受点委屈的她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在军署里看地图的季凌莫名其妙被拉了出来,耷拉着个臭脸:“你们衙门不是有自己的道士吗?”
“他这不是回家省亲了嘛。人命关天,就去一趟吧。一个狼妖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季如风拍了拍季凌的后背,把它推了出去。
季凌臭着脸出去一看,柳青絮怎么也在?
柳青絮和杨荣华搭上了话,在谈话中发现昨天她没去过杂耍大街,这事情不就变得有趣了起来吗?
而且那个狼妖长得和她的相公一模一样?
这是为什么?是妖怪突然喜欢上角色扮演了吗?
看到季凌出来了,柳青絮神神秘秘地走上前,小声问道:“季凌,你看看,这个女子是妖还是人啊?”
季凌瞥了一眼神色不安的杨荣华,“是人,怎么了?”
柳青絮笑了起来:“昨天我和李光明去逛街的时候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李光明说她是个妖。可是我刚刚问她了,她说她没去那条街。”
说罢,柳青絮上下打量了遍季凌:“杨荣华说狼妖是她相公的模样。你们妖还有扮成凡人相公和媳妇的爱好吗?”
季凌脸更臭了,它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它才不是那种道德败坏的妖。
杨荣华带着几个人走到半道上,季凌突然眉头一皱,消失在人群里。
州长大惊:“都走到这了,它不会不想去,临阵脱逃了吧。”
柳青絮安抚了一下杨荣华,看着四五十岁的州长挺着个小肚子着急地走来走去,他的胡子都要被自己扯断了。
“你着啥急啊,可能季凌是察觉到狼妖的动静了呢?”
杨荣华是骗狼妖自己去更衣。狼妖在原地等了半天,就感觉不太对劲。
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了,狼妖立刻离开了。
可惜它警觉性太低,走得太慢,让闻风而来的季凌察觉到了动静。
狼妖刚出城门,季凌就跟了上来。一个照面,两个妖怪就打了起来。
到底狼妖还是不敌季凌,几个呼吸间就败下阵来,脸色灰败的被季凌捆了起来。
这边柳青絮他们没等到季凌,就决定先去杨荣华家看看。
杨荣华家是在城西的巷子里,这里住了不少人。
杨荣华一路走,就有人和她一路打招呼。
“荣华回来了。你家相公今日怎么没有去书店抄书呢?”
“荣华什么时候出的门啊,早上怎么没看见啊。”
“荣华这是干什么去了?这么狼狈。”
杨荣华笑着一个一个回。
“我相公有事。”
“出门的时候动静小。”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到了杨荣华家门口,大门紧锁。杨荣华在一旁的石头下面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