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胭待念武追出去一小段距离,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出人群,本想大声喊他,但周遭人太多,念武不一定能听到。
正着急着,玲珑从屋顶上下来。
“玲珑姐姐,你快去喊小和尚回来,那个钱袋不要就不要了,里面没有值钱东西。”
玲珑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担心什么,念武功夫还行,又吃不了亏。”
言胭推着玲珑,“你快去看看嘛,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呀!”
玲珑反过来搂住言胭,“那成,先把你送回酒楼再说。”
玲珑把言胭带回酒楼后,嘱咐了她一定不能出来,然后就跃上房顶,开始查探念武的位置。
玲珑看到东北方向不远处,念武已经把扒手堵在了胡同里。念武似是与扒手交谈了什么,扒手打开了钱袋后,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玲珑见距离不远,便飞了过去。
“施主,钱袋里的铜板给你,钱袋和兔子给我可好。”
“那可不行。”扒手先把铜板都揣到怀里,然后吊儿郎当得上下抛着钱袋,“这兔子看来值钱的很,那我怎么能随便就给你了呢?”
玲珑叹气,这孩子未免也太心平气和了些。玲珑还念着言胭那边,想着速战速决,寻了个石子儿直接打向扒手的肩。
扒手吃痛,下意识靠墙,用手捂住了肩膀。
念武在钱袋掉到地上之前,半空中接住了它。
扒手扯开衣服,发现肩膀有血迹,气急败坏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和尚看起来温和,原来也是阴险狡诈的恶徒,居然使暗器伤我!这下三滥的阴招你这出家人......”
念武没有理会他,打开钱袋检查了下兔子,确定没有什么损坏后,冷漠地看向了捂着肩膀的扒手。
“本就是你偷窃在先,若再如此狂妄,我便要出手教训你了。”
扒手见他冷淡的模样,更是来气,于是大声得喊到,“你还要教训我?来呀,我倒是要让人看看,你这出家的和尚多么阴险,看这着急模样,莫不是看上了那小妮子?真是下流.....呃。”
念武随手抽了根木棍甩过去,直接打中了扒手的脚背,扒手吃痛跪下。
“哎呀,算了算了。”玲珑从暗处走出来,捏着石子儿点了扒手的哑穴。
“快滚快滚,我不是出家人,杀了你也不会不痛快,不想死就滚远点。”
扒手一看两人是一伙的,自己寡不敌众,愤愤得瞪了两人一眼,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小师傅,钱袋可找回?”
念武转过身点了点头。把钱袋收到怀里。
“那便回去吧,她也挺着急的。”
念武点了点头,正要往回走,玲珑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想问小师傅。”玲珑不急不慌得说,“这钱袋你我都知道里面没有值钱东西,为何要追呢?”
念武摸了摸胸口的钱袋,“那是我送她的兔子。”
这样呀。
“小师傅这趟下山,可会还俗?”
念武眼神暗淡下去,“我还未想好。”
玲珑点点头,明白了。
“既然如此,我便帮小师傅一把,得罪了。”
念武正要回头,只感觉耳后一凉,伸手一摸侧颈,竟是一手的血。
“小师傅虽帮忙追回钱袋,但对方趁小师傅不注意用暗器伤到了你,实在是过于危险,快快回去包扎吧。”
说罢,玲珑起身跳上房顶,往酒楼方向飞去。
念武愣了一下,也赶紧追了上去。
言胭左等右等还是没有动静,便有些着急,想着再不回来自己就带着软鞭出去,打不过但是跑应该还成。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言姑娘在吗?我是念武。”
言胭赶紧打开房门,闻到了念武身上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念武正要说不碍事,玲珑端着个摆着药瓶和纱布的盘子走了过来。
“流了不少血呢,医治是不是得让人家进来呀,小主子。”
言胭赶紧把念武拉进来,往桌子那边带,玲珑则是在后面关上了门。
“伤哪里了?”
念武下意识摸向流血的地方,血已经不怎么留了,不碍事。
“你是不是有病呀,你去追那个干啥呀!”
言胭气鼓鼓得坐到念武另一边,开始检查他侧颈上的伤口,“还好伤的不深,但是伤在这里稍有不慎就没命了,你去追他干嘛呀!”
虽然嘴上抱怨着,言胭还是慢慢给念武清洗,然后上药包扎。
坊里有新来的小女孩,有时练功时不小心受伤了,言胭就去一边哄一边给包扎。也可能是习惯了,言胭下意识吹向念武的侧颈,也许是太过于专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红晕从耳后延伸到了整个圆溜溜的脑袋。
言胭包扎好了以后也不看他,一个人生着闷气收拾盘子。她就想不明白了,里面啥值钱东西都没有,费那么大劲去追不说,还把自己伤着了,犯不犯得上?
念武也察觉出来气氛不太对,看着言胭似乎在生着气,现在把钱袋拿出来的话,似乎不是个好时机。
言胭想着想着,又想到万一伤得严重怎么办,本来想带着人家一起玩,顺便去看看杨将军。这下倒好,从承德寺毫发无损出来的,然后陪她玩一路,带着满身伤回将军府?
想到杨将军至多还有半月的阳寿,言胭当下就下了决定。
“明天我们就走,不在扬州城逛了。”
念武不知她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想着或许是和这次受伤有关,便开口想要解释。
“言姑娘,其实......”
“哎呀我都说了不玩了!我们明天直接往神农谷赶!我着急!我不想玩了!”
说罢便把胳膊肘一抱,趴在桌子上生闷气。
玲珑耸耸肩,看向有些无助的念武,“那明天我们就出发吧,早些回去也好。小师傅你也回房吧,受了伤好好休息休息。”
念武皱着眉头看了眼两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