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人用补鸽器扑的。”
“江南水患,赈灾物已经发了下来,主公亲自去了江南巡视,州府不敢中饱私囊。”
“三公主在京中失踪多日,皇上派出全部御林军,挨家挨户搜查着。”
清晨,听着庆叔种种汇报的玉成,此刻终于抬起了头。
这老管家立马注意到了,继续补充道:“三公主是求贵妃给的出宫阀子,说是十五想上街看看灯会,未料当天未归,徐贵妃害怕皇上生气不敢禀报。等到第三天,皇后发现了,这才震动宫里。皇上发了好大的火,徐贵妃被关了禁闭,皇后已经病倒在床了。”
“千机影有消息吗?”
老管家摇摇头:“千机影一向巡逻在皇城附近,未注意到偷偷出门的三公主,飞鸟阁猜测是否是两位贵妃下的手,仍在搜集贵妃身边的消息,毕竟皇后倒了,中宫易主才有可能。”
“不可能,三公主不涉及皇位之争,又是独女,真要出事了,只会让皇上更加无法开口另立皇后。”
这样的失踪,让玉成想到了一个人,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他问道:“我和景荣的事情,传回水洲了吗?”
老管家思索了片刻,如实答道:“主公和夫人知道,但必定守口如瓶;今上不知,但是北固的知府曾是二皇子手下的人,二皇子知道的可能性极高。怎么,公子是担心?”
“藏锋,”玉成唤了影卫出来,“你们看的那些信件里,是否有三公主的?”
每天慕名给他写信的人实在太多了。
很多时候,他的一些信件,都会让影卫来过一遍,有些他从未看过。
藏锋点点头:“有的,公子,自您出水洲后,两日一封,从未断过。”
老管家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
玉成沉沉开了口:“庆叔,水洲到北固的必经之路,务必带千机影去细细搜查一遍。若公主真的是自己跑出了宫,为了来寻我,哪怕是让她死在了路上,也不能让她到了北固。”
“属下明白!”
老管家立刻甩了甩衣袍、带着一群人干练地出了门。
可惜那封密信来晚了两天,三公主,此时,已经到了北固。
身娇体弱的公主,这次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爱情的苦。
她从京城出来后,做私贩的水船,又换马车、牛车,最后还步行来了上百里。她有着一副很明显的水洲口音,多说几句话都被人疑着,她也不知道世上还有官引这个东西所以更没有提前准备,在一个小县城的时侯,差点被一个官兵拉去了牢狱,最后还是生生花了五十贯才让自己脱身,此后更是不敢多说话。
一路盘缠都用尽了,才终于看到了“北固城”这三个大字。
她低着头,抹黑了脸,混着一群流民之间,才终于进了这城。
等到进来后,激动万分的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的玉成公子,在哪里呀?
最令人没想到的是,这群人中景荣是第一个遇见她的人。
那时候,景荣正蹲在宗王府的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扒着某一间房屋上的瓦。
旁边轻轻响起青鹏的声音:“要命了,这要是公子知道了,肯定又要扣我们月钱了……”
但是手上动作依旧不停,一块、两块、三块……
“多少钱,我补上。”景荣豪情壮士般小声答道。
“别!”白翅立刻打断道。
青鹏面无表情地回了个数。
景荣立刻正色道:“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
没错,景荣带着两位千机影,又来做着荒唐事情了。
她始终未见到母亲,又不想让玉成陪着她一起去见母亲。
只能剑走偏锋,从另一条道试试见一见母亲了。
她自己的轻功虽然毫无学会的迹象,但是影卫有啊。
于是,半威胁半恐吓,他们俩虽万般不情愿但还是带她飞了高,认命地搬着瓦块。
不过,这屋顶上的视角真的不错啊,难道玉扬那个怪人只喜欢躺在屋顶上。
北固城有这么大呢……
东街的桃花怎么这个时侯开了……
哪来的小乞丐,在那哭嚎着什么呢?
宗王府的侍卫居然有这么多……
视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哎呀不行不行
景荣晕晕乎乎的,腿上一软,上半身直接摔了下去。
白翅眼疾手快,飞速抱住了她的腰,把人掰了回来,但是她脚下还是踩碎了一块砖瓦,直挺挺掉落在了那一群侍卫前。
“什么人?!”吼叫声立刻四起。
白翅带着人飞速就想离开,景荣还是晕着,但还是挣扎着:“恢复原状,再走!”
侍卫中也有善轻功者,此刻已经辨明了方向,即将飞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还是抱着主子,飞速逃离了。只给那一堆侍留下一个快要破洞的屋顶。
“完了完了……”一落地,白翅立马叫道,“主子这回肯定要杀了我们。”
“我怎么会杀了你们?”一踏踏实实踩到地上,景荣立刻恢复了清醒。
“我是指,公子。”
“……”看来,她还是没有完全收服他们啊。
不过,这两人这么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那瓦被搬得如此明显,肯定会有人疑心是解救旧皇的,侍卫们肯定要报给知府,知府会禀报玉荣,玉成一查,查到他们的可能性实在太高了。
若救旧皇,那就是杀头的大罪啊。
确实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