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蠢……”
“哈哈哈,”西南王笑得有几分宽容,这时候倒有几分外人面前儒臣文将之盛名了。
过了一会,西南王才说:“那女子叫景荣是吧,确实有几分聪慧在身上,但她跟高严之有关,只会给玉成带来数不清的麻烦,三公主却大大不同。你远远不及玉成的地位、性情,处事方式更比不上他周全,不必处处学他,否则只会是东施效颦。”
最后这一句,已经不仅仅是羞辱,而是赤裸裸的折磨。
李丛文又垂下了头,声音更低:“是。”
西南王揉揉眉心,说起了真正的烦心事:“当务之急,仍是得想办法去了玉成的左膀右臂,飞鸟阁、千机影……否则实在是处处受限,毫无施展之力……”
一说到正事,李丛文也抛去心中的一些气恼,抬起头认真想着有何良策。
午后,碧绿轩内一片宁静安乐。
膳厅里,景荣如饿死鬼投胎一般,扫着一桌美食。
玉成有些哭笑不得,一边劝她慢些吃,一边多多说话引开她的注意力,“你小时候是不是饿过很久?”
景荣点点头,打开话匣:
“刚和高严之关在一起的时候,侍卫们经常隔三差五才送来一餐,我时常饿得头晕眼花,天天隔着那扇门,夸这个侍卫声音好听、求那个侍卫多多垂怜,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后来,可能是今上地位稳固了,宗王府的看管才松了点,至少一日一餐是能够保证的。”
“若时光能够倒流该有多好,”玉成轻叹口气,眼里有着盖不住的心疼,“你那时候如此年幼,居然连口饭都吃不上。”
景荣嘴里还有口醉香鸡,扬起头,也当真幻想起来:“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成哥哥在我还在水洲时候,就找到我吧!”
“好。”玉成笑着替她拢拢耳边碎发,不妨碍她继续进食。
“那时候我五岁,成哥哥正好十岁,就将我收作侍女吧,我每日替成哥哥磨墨、理书、读信。你祖父见我乖巧又可爱,心想,这小丫头不错,配得上我家玉成,于是就将我直接定为孙媳妇。”
她这副自说自话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玉成忍不住侧头亲了她好久。
“吃饭呢,”景荣嗔道,推开玉成后,还在精心刻画着自己的另一种人生,“我一朝飞上天后,对情爱之事还是懵懵懂懂,单独面对成哥哥时更是害羞得不行。成哥哥却不是,”
景荣眼睛圆溜溜的,灵气似乎在蹭蹭地往外冒着,“成哥哥早就对我情根深种,见我害羞不理,干脆直接将我一把推倒在床,声音低沉又惹人沉沦,说怎么,成为我的妻子,你不愿意?”
玉成失了平日里的淡然,笑得几乎浑身发抖。
“我呢,自然是又羞又恼,成哥哥却板着张脸,又问,是张家的公子,还是李家的少爷,勾得你心思不在我身上?明日我便将他们统统赶出水洲!你,我最爱的景景,就日日待着府里,不许见任何男人!”
“哈哈哈哈哈。”玉成畅快大笑起来。
景荣看着这人神色,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将人哄开心,正好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也是时候可以说说正事了。
她放下了银勺,状若无意道:“说起李家,昨日我在宫中席上,见到了西南李家公子,皇上第一个问的便是他,也单独和他说了好久,难不成三公主要嫁到西南了吗?”
玉成将那人的举止变化看在眼里,更觉得有几分好玩。
他坦白道:“是,昨日的那些公子中,皇上最属意他。”
“那李公子确实不错,相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
景荣话还未说完,玉成便打断道:“除了我,景景明明不可以见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子,怎么还对李从文刮目相看了?”
他身姿端正、却嘴角含笑,一脸打趣的模样。
景荣虚虚瞪着眼:“成哥哥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就是单纯好奇那三公主会花落何家而已。”
“难不成你更希望她嫁至隋府?恐怕隋冬和三公主都不大能接受。”
正巧有下人送来饭后漱口的薄荷清水,玉成接了过去。
说起这个,景荣反而哼一声:“隋冬我不清楚,但三公主一心一意还是想嫁给某人呢,堂堂一国公主,连做妾都说得出来。”
玉成将那清水递至景荣口边,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别又喝进去了,这水是陈水……她要是做妾,这不就有公主服侍你了吗?”
景荣啪唧一下挂下脸来,连玉成已经送到嘴边的清杯都不愿意理睬。
玉成掐了掐那气鼓鼓的脸颊:“逗你玩呢。三公主愿意来,玉府可也不能收。”
“怎么,要是玉府能收,成哥哥就立马要享齐人之福了吗?”景荣是真的有几分生气。明明此前躺在床上时候两个人明明还互诉衷肠啊。
哼男人,果然永远只能留在床上!
玉成立刻意识到有些逗过头,正色道:“对我来说,最大的福气便是有了景景一人。这一生,也只要景景一人。”
哼哼。
景荣又哼唧了几声,就如只炸毛的小猫,瞬间被撸顺了毛。
“张嘴,我手都举累了。”玉成摸了摸小猫的柔柔秀发,哄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