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景毅很有耐心地引导着景安。
“没有啊。”
景安也觉得蛮奇怪,太后年事已高,以往病重,每每都召长公主进宫侍疾,可这次却没见江夏王府有丝毫动静。
景毅叹道:“连长公主这个亲闺女,陛下的嫡亲姐姐,都不能进宫为母侍疾,你凭什么以为,只是妃位的殷二小姐会有能耐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
简简单单几句话,直接让政治敏锐度略显迟钝的景安愣住。
景毅无比庆幸当初把景安送进工部,去纯搞技术,否则这副样子混仕途,只怕骨头渣子都要被人算计干净。
“殷延宗这个老狐狸,一出事跑得比谁都快,人品虽不可恭维,但嗅觉向来灵敏。我估摸着他早就得到太后娘娘病危的消息,知道大权早晚回到陛下手里,索性称病告假。一来把自己择出来,二来向陛下示好,主动交权给陛下清洗异党。”
景安也不是啥都不懂,毕竟是朝廷命官,消息总比赋闲在家的景毅灵通。
“说到清洗异党,我倒想起个事。前儿我去和乐楼喝茶,遇到纪宗淮,葛家的事是经他手查办的,我于是多打听了几句。听他的意思,貌似葛家真正获罪的原因其实是……”景安附在景毅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这就说得通了。”景毅点了点头。
“先帝当年走得突然,瑾王当年呼声最高,若非太后与季太妃积怨过深,皇位轮也该轮到他。昔日梁氏一党掌权,瑾王一党备受打压,轻易不敢妄动;如今太后病危,以为能绝地反击,不曾想低估了陛下的心计和手段,白白让葛家做了替罪羊。”
提及这段往事,再联想到葛家今日的处境,景毅不甚唏嘘。
景安本来很慌,听了老爹的分析后,又蓦地轻松起来。
“爹,照你这么说,咱们家很安全呀!”景安兴冲冲说出自己的想法,“葛家是因为和瑾王暗中勾结才有此下场,可咱们景家对陛下从来忠心无贰,陛下此次召爹觐见,说不定只是单纯慰问老臣。”
“没那么简单。”景毅摇摇头,花白的眉蹙得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