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帝身上试过,效果怎么样你也看到了。”
再听不懂就真成朽木了。可季瑶珊仍旧担忧不已,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说道:“虽说姑母已经试验过,确定无碍。可陛下并非先帝那样软和的性子,陛下又与瑾王殿下关系不睦,若是知道咱们将姑母曾经用在先帝身上的法子用在他身上,会不会迁怒咱们?”
爹虽然从不跟她讲朝堂上的事,可同为京中贵女,她却亲耳听闻过葛家的惨状。
葛家未出事之前,她甚至还在某次聚会上与那葛家小姐闲谈过几句。
想到曾经的女伴落得个那样凄惨的下场,季瑶珊真是胆战心惊。
当初进宫,她一是的确受了风寒,再就是害怕嬴伋,虽然他长的比瑾王表兄还俊美,可她就是怕他,身心都受到煎熬,这才病了那么长的时间。
她之所以愿意进宫,也只是因为她舍不得长姐,同时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样的性子只有长姐护着才能安全无虞。
她从没想过争宠。虽然长姐总说要多生孩子晚年才有保障,可长姐生的孩子也有她一半的血脉呀!她相信只要对他们好,他们长大后也定然会孝顺自己这个姨母的。
这话要是被锦妃听见,估计要气的七窍生烟,痛骂她没出息没志气。
季瑶珊虽然天真却并不蠢,知道说出来会挨骂,所以从来只在心底悄悄的想,悄悄的打算,然后以各种理由与方式抗拒锦妃塞到她手里的侍宠机会。
就像这次,她从姐姐说姑母已在先帝身上试过就知道锦妃已做好万全准备,但她还是要偷偷狡辩几句。
“不会的,陛下最重视子嗣,况且这种东西非但于身体无害且有益,且有奇效。滟华夫人当时为一舞倾城,长期服用息肌丸,本不该有孕的,但最终却怀上,可见效用甚大。虽不能保证一定是男孩,但总归是个念想不是?”锦妃耐着性子安慰她。
季瑶珊咬着嘴唇,装模作样思虑片刻,终究还是摇头:“不要,我不想这么做。”
锦妃自觉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季瑶珊竟然还拒绝!
当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腮边一朵红云,要训斥她不懂事。
季瑶珊赶忙在她骂人前示弱,用黑白分明的眸子雾蒙蒙看向锦妃,哽咽道:“我不想姐姐为我开罪皇后,子嗣这种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何况妹妹与姐姐都还年轻的很,陛下也正值壮年,我们姐妹俩早晚能为陛下生下很多孩子!并不急在这一时。”
季瑶珊并不是个高明的演员。
但谁叫锦妃对她有一层亲情滤镜。
尤其季瑶珊后半段话可谓是说到了她心坎上,即将脱口而出的斥骂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锦妃欣慰地看着季瑶珊,心中百感交集,感慨道:“珊儿,你长大了,知道为长姐,为家族着想了。”
季瑶珊心虚的很,支支吾吾“嗯”了一声,怕锦妃看出她的异样,忙端起茶杯喝茶掩饰。
事后,姐妹俩又话了几句家常,季瑶珊才从若晨殿离开。
季瑶珊一走,全程旁听的紫钗立刻说道:“娘娘,您真相信五小姐的话?”
五小姐可真不会演戏呀……
她一个丫头都看出她在心虚,她不信娘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