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得找得到你才行啊小乔吉!”我哭笑不得地说。
他愣了愣,耳尖红了起来,坏笑着凑向我:“那我以后应该多呆在你身边喽,闪电小姐……”
“OK了!”弗雷德喊道。
我和乔治吓了一跳,他缓缓垂下头,不满地应了一声:“……哦。”
弗雷德从我们上方的楼梯扶手探出脑袋:“……诶?!闪电小姐也在啊!”
他们拉着我躲到楼梯扶手后面,从楼梯的缝隙间观望不知所措的费尔奇---他正四处寻找着办公室的钥匙,而它此时正被弗雷德牢牢握在手里---那是他刚刚趁费尔奇在门厅里打盹的时候,用线吊着鱼钩从他腰间偷来的。
我们憋着笑看着费尔奇摸遍浑身上下,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愤怒地带着洛丽丝夫人离开了。
“…想看看费尔奇的办公室长什么样吗?”弗雷德笑着转了转他手里的黄铜钥匙。
费尔奇的办公室---大多数学生对这个地方避之唯恐不及:房间里昏暗肮脏,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油灯从低矮的天花板上吊下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煎鱼气味。四周的墙边排着许多木头文件柜;从标签上看,柜里收藏着费尔奇处罚过的每个学生的详细资料。
在费尔奇书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套亮晶晶的铰链和手铐、脚镣之类的东西;他经常请求邓布利多允许他吊住学生的脚脖子,把学生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
“……真是个蝙蝠洞一样的地方。”乔治说。
弗雷德抓起一支缺毛的羽毛笔闻了闻,嫌弃地扔回原处:“老鼠窝还差不多!”
书桌上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紫色信封,上面印着一些银色的字,高雅的色调和费尔奇办公室的风格极为不符。
我饶有兴趣地拿起信封:
快速念咒
魔法入门函授课程
我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札羊皮纸,只见第一页上又印着一些银色的花体字:
您觉得跟不上现代魔法世界的节拍吗?您发现自己在寻找借口不表演简单的魔法吗?你有没有因为蹩脚的魔杖技法而受人嘲笑?答案就在这里!
快速念咒是一种万无一失、收效神速、简便易学的全新课程。已有成百上千的巫师从快速念咒中受益!
托普山的讨人嫌女士这样写道:
“我记不住咒语,我调制的魔药受到全家人的取笑!现在,经过一期快速念咒课程的学习,我已成为晚会上大家注意的中心,朋友们都向我讨要闪烁魔药的配方!”
迪茨布里的惹祸精巫师说:
“我妻子过去总是嘲笑我蹩脚的魔法,但是在你们神奇的快速念咒班里学习了一个月之后,我成功地将她变成了一头牦牛!谢谢你,快速念咒!”
“……费尔奇学这个干嘛?他没上过学吗?”我疑惑道。
弗雷德和乔治凑到我身边,弗雷德从我手里抽走一张羊皮纸:“第一课,拿住你的魔杖,几点有用的忠告……”
“哈!可怜的老费尔奇!他是个哑炮!”弗雷德说。
“哑炮是什么?”我问。
“就是说他父母都是巫师,但他却不会魔法……或魔力很弱。”乔治说。
我震惊地点了点头---原来还会有这种人,怪不得我从未见费尔奇用过魔杖,他总是亲手擦洗霍格沃茨的每一处。
弗雷德朝墙壁上老旧的挂钟看了看:“…好了,我们得走了!”
我把羊皮纸整理好,原封不动地塞回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回它原来的位置。
弗雷德把那串黄铜钥匙留在了办公室---就端端正正地放在书桌上,我们笑了起来,觉得费尔奇回来看到一定要气炸了。
弗雷德把半个脑袋伸出门缝,左右看了看:“…安全!”
他冲我们打了个手势,我和乔治跟在他后面溜出门缝,顺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顺利地回到了礼堂。
礼堂里,塞德里克和艾薇仍不见踪影---梅林保佑,希望他们的幽会千万别被费尔奇撞破。
直到宴会结束,我和戴贝丝回到宿舍,艾薇仍旧没有出现。
我坐在床上,皱眉看向戴贝丝:“他们俩这是私奔了还是遇到危险了?!戴尔,我们要不要去救他们啊。”
戴贝丝笑了笑:“她大概是自己不愿意回……”
宿舍门打开了,艾薇走了进来---我的担心全喂狗了,这家伙满面红光,嘴角还是扬着的。
我撇了撇嘴:“……你还知道回来。”
“凯瑟差点要去救你们了。”戴贝丝说。
艾薇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姐妹们!OMG!他实在是太……太太太迷人了!”
她仰面倒在床上,抓起被子,尖叫着打起了滚,突然又坐了起来:“…顺利!太顺利了!我们马上就要更进一步了啊啊啊……”
我和戴贝丝对视了一眼。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艾薇声情并茂地为我们讲述了她在魔法史教室“偶遇”赛德后,是如何用忧郁的神态吸引他的注意,从而和他心交心地聊起天来,从陌生人上升为灵魂伴侣的。
“看来你们很合得来。”戴贝丝评价到。
“是啊!!合得不能再合了!!赛德还邀请我看魁地奇球赛的时候和他坐在一起!!他最后还和我说晚安!!”
“那这可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我看着她绯红的脸,炸起的银色长发笑着说道。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
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从楼上的窗口可以看见海格,他全身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帚除霜。
魁地奇赛季开始了---我们将要在十一月的第一个周六迎来人生中第一场魁地奇球赛。
魁地奇球场在城堡前一片巨大的草地上,它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几百把椅子高高地排放在周围的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