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在听到我叫她斯嘉丽的一瞬间舒展开来:“……我需要有个立足的地方,亲爱的,这两年魔法界又乱起来了。”
“那你过去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她淡淡地说:“我从东欧来……一个人。我没有亲人了。”
她锐利的眉眼低垂,流露出几分脆弱来。
我握住她的手:“……别难过,霍格沃茨以后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她抬起眼,深深地望着我:“嗯。”
“……亲爱的。”她凑近我的耳边,红唇轻启:“……那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可以叫我姐姐吗?”
我的心慌乱地跳起来。
“……姐姐。”我望着她的眼睛说。
她笑了笑,像蛇细细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乖孩子。”
我走出斯嘉丽的办公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走廊里黑暗而寂静,我恍惚地走向塔楼,脑子里满是她炽蓝色的双眼。
我们聊了许久,我发现斯嘉丽其实外表坚硬,内心柔软,她成熟,却又纯真,爱憎分明,而又善良。
“……闪电小姐?!”乔治从黑暗里钻了出来。
“闪电小姐!你要去哪儿?!”弗雷德说。
“回宿舍。”我淡淡地说。
他们俩一左一右地把我围在中间。
“我们发现一条新密道,通向霍格莫德,要来看看吗?”乔治说。
“……抱歉,没兴趣。”我甩开他们俩向前走去。
我甚至没兴趣问霍格莫德是什么。
自那以后,我和斯嘉丽的眼神交流开始变得自然而大胆。我会在课上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看,也能读出她递给我的每个眼神的含义,从而分辨她是否想让我在课后去她的办公室里坐一会儿。
“姐姐!”我溜进她的办公室,亲热地叫道。
她总是用甜度适中的牛奶茶接待我,摸着我的头发叫我亲爱的……梅林啊,她的嗓音比那茶还要甜。
我猜我是跌进那双炽蓝色眼睛的陷阱里了。
我开始盯着课表发呆,期待着黑魔法防御课的到来,如同思念着分别的恋人。这种感觉越发浓烈,开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折磨着我的胃。
走向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时候,我的心开始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强烈的撕裂感让我既痛苦又愉悦,以至于手脚冰冷,不知道该怎么迈开步子了。
……斯嘉丽也有这种感觉吗?后来我这样问自己。
我想她一定有。
但这未免也太突然了……告诉我我可能是个les,我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
即使斯嘉丽也有这种感觉,这段不对等的关系也难以处理。
我开始变得魂不守舍,试图通过无止境的思考来拉回自己飞远的心。
晚饭后,我和克鲁修并排走在走廊里,身后跟着勾肩搭背的阿斯和贾德尔。
克鲁修笑着跟我讲他在魔法史课上做的梦,那个梦光怪陆离,宾斯教授从幽灵变成了吸血鬼。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敷衍地答应一声。
笔直的走廊里,艾弗里和一个叫伊黎赛尔温的斯莱特林男孩迎面走来。
赛尔温是个银发蓝眸的少年,他看着地板,静静听着艾弗里说话,神情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扫了他们一眼,心想我现在心情不好,艾弗里最好别来找不愉快。
可有些人偏偏就要闲得没事找揍。
“呦……这不是闪电小姐和她的男朋友们吗?”艾弗里阴阳怪气地说。
“滚。”我沉声说:“我们没时间搭理你这傻逼。”
用麻瓜方式骂人就是舒爽。
艾弗里被我这句话噎得脸活像个倭瓜。
这副表情很好地取悦了我们,我们连停都没停,嘻嘻哈哈地继续往前走。
“…泥巴种!”
“……你说什么?!”克鲁修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说…”艾弗里挑衅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这个肮脏的泥巴种!”
我还没来得及问泥巴种是什么,克鲁修就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阿斯冲过去直接给了艾弗里一套组合拳。
他们扭打在一起,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和看笑话的声音。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赛尔温站在一边,他看着艾弗里占了下风,不得已从袖子里抽出了魔杖。
我见状也抽出魔杖,击破了他的捆绑咒。
赛尔温看了我一眼,低眸默默收起了魔杖。
贾德尔嘲弄地笑起来,用脚尖拨开艾弗里乱踢的左腿:“我们先走。”
他板过我的肩膀,护着我远离人群。
我不明白,事实证明艾弗里打不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没错,甚至是我都能把他揍翻。
但他每次都要为了他那“纯血的荣耀”率先挑衅,而且动手后还坚持采取肉搏的方式,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个巫师。
从某种方面来说,他还挺有意志力的。
“……泥巴种是什么?”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我问道。
“你从哪儿听来的?”戴贝丝问。
“昨天艾弗里这么叫我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这个混蛋……”艾薇咬着牙:“那个词是对麻瓜出身的巫师们的侮辱……恶劣程度就相当于……”
她思索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可以跟泥巴种并肩的蔑称。
“哼!”阿斯一甩袍子坐到我旁边:“昨天你们又走早了!这只手,”他举起自己的拳头:“出拳速度太快了,最后我直接给那孙子揍到跪地求饶……”
“别扯了。”克鲁修笑着打断他:“你那手腕还没我手指头粗呢。”
我们笑了起来,阿斯无语地甩了甩头发。
“最后是赛尔温用捆绑咒捆住了艾弗里,我们才分开的。”克鲁修说。
我笑了笑。
合着当时是我错怪他了。
这学期的魔药课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