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痴!清洁都做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法兰耸耸肩,揽着伊莎贝尔走远。
这三个人吵吵闹闹的,不知道怎么就让她想起了杰克·托马斯那个家伙。要是还活着,肯定也会像伊莎贝尔那样咋咋呼呼的吧。
她翻一页,勾勒出了一个男性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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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做完清洁连一秒钟都不想多留,只想快点回家。刚关上门,他突然出声:“喂,你们还记得她说的话吧?”
“记得记得!”伊莎贝尔迫不及待地复述:“你鲜艳的红发就如同国王花园里最娇艳的那朵玫瑰,你卷翘的......”
“你想说的是后面那句,对吧?”法兰一边收拾卫生用具一边接话:“‘幽深的瞳孔宛如大海般神秘’,她见过海?”
利威尔不置可否,补充到:“玫瑰花园什么的,还有这种程度的画......我怀疑她来自外面,至少也是个贵族之类的。”
法兰怔住,随即摇头:“外面都是巨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类生活?应该是贵族吧,或者王室,那些人或许能弄到一些描写墙外的书籍。”
但还有那只别人都看不见的白色大鸟。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地下街?
这些疑问都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那张画了他们三个的画又出现在他眼前。
大海......能画出来吗?
莎蔓也在想这个问题。因为曼蒂到了睡觉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疯狂摇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要乱说话。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曼蒂。”莎蔓架着腿,眼睛盯着跃动的烛火:“想看大海的话我可以画出来——前提得是有颜料。”
素描体现不出大海的十分之一。
这种东西宫廷画师手里一定有,但是平民不好弄,更别说是在地下街。
她突然想起一个埃尔文来。
曼蒂沉默了,然后她跨过自己的床,挤挤挨挨地和莎蔓凑到了一起,小声说:“现在就我们两个,我不会说出去的。莎蔓,大海到底是什么样的?”
莎蔓就伸出手,在空中描绘着海浪的样子。她语言组织得很艰难,因为曼蒂不仅没见过大海,更没见过天空,所谓的蓝色根本无从形容。
“算了,”曼蒂失落地埋进了被子里:“我根本想象不出来。”
莎蔓摸了摸女人的头:“我会画出来的。”
还好水彩她也略懂。
地下街的晨昏更替总是那么的模糊,生物钟准时把莎蔓唤醒,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曼蒂,拿了纸笔在门口对着灯光写起来。
与其说信,不如说纸条,再加上一张杰克·托马斯的素描像,在阳光将将升起的时候被咒灵送到了玛利亚之墙内的调查兵团总部。
暂且不论埃尔文看到这封突兀的信作何感想,利威尔目睹了全过程,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阴谋来。
“早上好,利威尔。”莎蔓主动打招呼:“你的伤还好吗?”
利威尔:“......”
“希望你那狗屎一样的嘴能帮你的腿好的更快。”
他扔下一小袋药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