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赐下汤药,太子妃可千万别辜负了温后的良苦用心。”
杏儿正气红了脸要与她争执,便见她脖颈处架上了一把泛着银光的利剑。
应佑持剑挡在单宜眉和杏儿身前,厉声呵斥着方才耀武扬威的老嬷:“狐假虎威的腌臜货,太子妃也敢随意欺辱,睁开你那脏眼看看,这是本王府上,不是温后的刑室!”
两个老嬷虎躯一颤,立刻跪伏到他脚边,哀声求饶:“殿下误会了,老奴并未为难太子妃,这汤药是温后特地找温医师制的方子。”
“老奴们熬了一早上,急忙端来给太子妃服用,谁知太子妃身旁这贱奴竟污蔑汤药不干不净,惹得太子妃不愿喝,老奴们才出此下策……”
应佑转头看向缩成一团,眼眶通红的单宜眉,瞬间怒气上头。
他抬手擦去她嘴角的药汁,冷面训斥:“堂堂一国公主,竟让人欺负到如此境地,单帝和虞后到底教了你些什么?将你养得兔子般温顺,只会哭!”
辨不明情况的老嬷自顾自插话道:“殿下,她不过是个小国公主,上不得什么台面。”
“你这只手既贯会自作主张,便让它自成一体吧。”
银光瞬闪,老嬷捂着断口歪头倒下,痛的直接晕了过去。
“聒噪。”
应佑随手将剑扔到另一个老嬷面前,腥血溅了她一脸。
老嬷摸着脸上的热血,抖如筛糠,一边连连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咒骂着自己:“都是贱奴狗眼看人低,不知好歹,冲撞了太子妃……”
应佑对着身后抱膝抽泣的粉团子伸出手:“起来。”
单宜家自臂弯中抬起头,晶莹湿润的杏目不时泛下泪珠,她将脚缩进裙摆中,咬唇摇了摇头。
杏儿愣怔恍惚着向前挪了两步,挡住了晕死过去的老嬷和她的一截断掌,生怕吓着她。
应佑不耐皱眉,俯身一把抱起她,在老嬷面前停下,厉声警告:“回去转告温后,本王的人她碰不得,日后若再敢差人来本王的府邸多事,便没有今日这般好下场了!”
他大步跨出门外,对着傻站着回神的杏儿说了句:“自今日起,太子妃与本王同住。”便脚步不停地带着单宜眉回了吟啸阁。
待元修慢吞吞赶到时,杏儿正回过神往吟啸阁跑。
见此场景,他心下惶恐,自知来迟,也不敢再多耽搁,抱着梅枝一路追着杏儿而去。
吟啸阁中。
单宜眉紧紧搂着应佑的脖颈,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便将她摔下。
应佑走至床边,松手将她放进软床,扒拉着锁住他脖颈的手,凶道:“松开!”
单宜眉轻哼一声,一脸委屈地松开他,背过身独自一人抱着玄色金龙锦被生闷气。
“方才没见你这么有骨气,现下倒是会对本王发脾气,这么快便忘了是谁帮了你?”
单宜眉闷头抱着锦被不吭声。
“喂,本王在同你说话,你是哑巴了不成!”
应佑忽地气急,伸手便去拽她手中的锦被,不想她突然执拗起来,死拽着锦被不撒手,径直将他拽倒。
他趁势翻身躺倒在她对面,瞪眼扫视着她。
“呜呜呜……若不是你非要娶我,我也不会来这虎狼窝,也不会见不到……嫁不了……呜呜呜……”
单宜眉望着他凶神恶煞的面孔,委屈顿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瞬时决堤,她狠狠抓住他的手臂,想也不想,一口便咬了下去。
“嘶!单宜眉你竟敢咬本王,又想勾引本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