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算一个教训,以后出门在外需更加小心行事,以免再次落入此等困境。”。
岳雨拾听完两人对话,明白是有人正在打马车的主意,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她先将老爹扶到荫凉隐蔽处坐稳,才独自一人从车厢另一侧走出来
“这位公子说得好,不告自取视之为偷,看几位公子的衣着,也不像能做出这等事情的人。”
岳雨拾看着对面四人打扮不似江湖人,在树荫下坐着休息,浑身透着狼狈,春日的阳光虽不炎热,还是刺眼的。
其中一人虽然也是衣着狼狈,但是看面色好似没有受到环境影响,看他所处的方向,估计就是劝解之人。
此时他不像是赶了一上午路滴水未进,倒像是正临湖赏景的模样,引得她多看了几眼,真是好定力,宁愿暗地难受也不愿露怯。
那几人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对话被主人家听到,场面一时尴尬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那人上前向岳雨拾拱手行礼:“在下柳谊,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孙贤,这两个我们的书僮问书、孙招,我们是从外地游学而来的,请问姑娘是这辆马车的主人吗?刚才我的书僮言语无状,有所冒犯请姑娘原谅。”
接着说:“让姑娘见笑了,实在是我等今早不慎丢失马车与财物,就打算到最近的杭城报案,没想到一路行至此地,已是十分疲累。突然见到姑娘马车停在附近,借问姑娘现在打算去往何处,是否方便顺路载我们一程,待到杭城我等报官寻回财物,我等必有重酬。”
听这柳谊说话客气,岳雨拾也没有抓着刚刚的事情不放,只是说:“路遇几位也是缘分,公子所求本是举手之劳,但是家父身染重疾,我到城里也是想带家父看病的,再者马车狭小,我只能最多只能带一人进城。”
“城门口离这里步行还需要一个时辰,城门口就可以租马车,但是离这里两刻钟路程有一个茶棚可以歇脚。”
说完这些基础情况,她又提出自己的建议:“我可以先带一人进城报官,余者在前面茶棚等,几位看这法子是否可行。”几人听完同意这个建议,柳谊几人商量一会,最后几人决定由柳谊先进城报官。
看他们决定好,岳雨拾直接将老爹搀扶出来安置在车上,不放心陌生人和老爹一起待在车厢,就和柳谊商量:“公子见谅,因马车狭小,家父又身染疾病,怕给过了病气给你,就委屈你和我一道坐在外面。”
问书看着自家公子有些不放心,柳谊将他叫到一旁说了好一阵将他安抚住,岳雨拾不管这些,自己只是本着江湖道义同意帮一把,要是不放心大可以拒绝,最终柳谊还是劝服同伴上车
因车上有伤员,岳雨拾不想颠簸所以车速并不快,柳谊也没催促,只是见气氛有些冷,只能找些话说,岳雨拾也会时不时回应他。
谈话中岳雨拾发现这个公子哥虽然看起来没吃过苦,也是走过不少地方的,对各地的风俗地理也是信手拈来。
在他的话中,岳雨拾了解到他们是从京城而来,本来是书院带着过来参加文学辩会,文会结束后他和同窗为了增广见闻,辞别书院先生打算独自游学归京。
一路上见识大有长进,遇到危险和困难,活用书上知识为自身逢凶化吉、为人排忧解难,柳谊说到这里感叹学生果然应当行万里路。
岳雨拾听到这里也觉得这几人胆子大,同时好奇这几人是怎么被人偷走了全副身家的,就问了一句,柳谊听闻虽面露羞赧,也没有刻意隐瞒,将自身经历和盘托出。
原来他们今早从驿馆出发,路过一片慌草地见有一位老人家正在艰难的挖野菜,这还没开春,当然没什么收获,几人心生怜悯就下了马车询问了几句。
后来给了老人家一些钱正准备离开时,老人家惊呼自己孙子不见了,央求他们帮忙在周围找找,结果几人就分头去找,他们也不是毫无防备,留了孙招在原地等,结果他们无功而返才发现孙招被人打晕扔在旁边草里,老人和马车都已经不翼而飞。
这话一出让岳雨拾知道,这几人到底是初出茅庐,荒山野岭哪能这么巧有个老人在路边挖野菜,真要挖肯定要找水源附近,况且要找人连失踪之人的特征都不说明,只让他们胡乱四处找,就是要调虎离山,这是早就盯上他们蓄谋已久的行动。
岳雨拾将这些说给柳谊知道,又安慰他:“好在那歹人只图钱财,要是遇到那人贩子,将你们逐个引出去打晕,你们哪能出来告状。”
这话却没有安慰到柳谊,反而让他陷入了沉默,好似在反思自己。
好在马车就到城门口了,岳雨拾问他要在哪里下车,柳谊下车用四人凑出来现银雇车去接同窗,向岳雨拾告辞打算步行前往县衙。
正好岳雨拾也想去县衙附近一趟,就说自己路过可以再送他一程,柳谊虽不想再麻烦岳雨拾,但是考虑自身情况也同意了岳雨拾的提议,
将马车赶到衙门口附近,待柳谊下车,岳雨拾也在周围转了一圈,早上在山上遇到的那两人说要报官,自己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衙门对面有个小面摊,她将马车安置好,在一旁坐下,听到周围百姓谈论到早上有大批衙役赶往城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怕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岳雨拾估计应该是与自己错过,之前她确认过现场没有留下线索,应该查不出上什么。
打听完消息放心下来,岳雨拾打包一些食物和干粮带回马车,等老爹醒来喂给他。
等到和钱府管家约定的时间,岳雨拾将马车停好,拍响钱府的后门。
见到了早上的管家,和管家客气几句就步入正题:“我们已经找人验证过姑娘的户籍路引属实,只要姑娘聘用文书上签字画押,咱们之间的契约也就正式生效。至于你所提的要求,府中给您安排了最为僻静的院子,就在后门不远处,距离主院较远少有人来往,姑娘如果同意,我这就安排你和令尊住进来。”
见岳雨拾没有意见,钱管家让两个人帮岳雨拾带路和拿行李后,匆匆转身告辞离开。
岳雨拾扶着老爹来到管家安排的院中,听领路的钱安说,这个院子在钱府的西南角,钱府下人房都在它前面,不仅离主院远,离正门和厨房都远。
岳雨拾看了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