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还要尽快将这事通知到上司,让他们来解决。
钱元均见人都走了,才行礼说:“今日真是多谢表弟了。”赵容瑾回答:“表哥你这说的哪里话,父亲特意让我过来接你们,我来迟一步,让两位表妹受到惊吓,是我的不是,两位表妹不必客气,先上去休整一下,晚饭时我们再行叙旧。”钱家姐妹见过他之后才重新上楼,钱元均将赵容瑾引到自己房间中两人说话,直到沧州刺史亲自过来赔罪才下楼,并向赵容瑾保证,一定铁面无私,将蒋泸尽快送回京受审,赵容瑾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让刺史自己处理。
钱家姐妹回到各自房间梳洗一番费了些时间,下楼时钱元均两人已经在楼下了,刺史就在旁边和赵容瑾说话,见钱家女眷下楼,刺史才告辞。晚饭时赵容瑾端起酒杯说:“父亲接到你们传书之后,说你们这是回京后第一次出远门,又没有长辈带着,担心有什么麻烦,命我过来接你们一程,没想到我带着人快马加鞭过来,还是晚了些。”钱元均连忙说到:“多谢世子挂怀,表弟一路过来也辛苦了,敬你一杯。”几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岳雨拾和谭虹他们在另一张桌子,突然听到赵容瑾说:“刚刚动手的这位姑娘好俊的身手,是外公给安排的?”钱元均回答道:“是的,爷爷特意安排的,岳姑娘是一等一的好手,有她保护,这一路妹妹们也能安全些。”岳雨拾看过去,正好对上赵容瑾的视线,只能向他点了下头,正准备把头转回来,听他说:“这样的话,赵某敬岳姑娘一杯。”岳雨拾只得拿着酒杯回敬了他。本来她不想出这个风头,当一个老老实实的护卫,跟着上京,好好保护钱家人就行,但是蒋泸只会欺负弱质女流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手痒,她只能顺应心意,揍了他一顿。一顿饭吃完,因为赵容瑾带了好几个人过来,今天不用钱家安排守夜,也就是说岳雨拾和谭虹都可以休息。
钱家几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钱元均对表弟到来甚是热情,带着棋盘就找他下棋去了,钱宜萱今天被气到了,也没心情找钱宜芙的麻烦,早早休息了。钱宜芙先练了一会字,始终心绪不宁,于是叫绵儿出去表示自己要静一会。钱宜芙脑子里刺史大人致歉的场景像是生了根挥之不去,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场景,那还是在祖父辞官前,她外出之时总是会收到赞美,夸她年纪虽小,但是灵气十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京城里众人皆知的才女,哪怕当时的她只能背诵他人的诗句,哪怕她的画作多是临摹,哪怕她只是个庶女。自从回到祖地之后,她发奋读书练习,想证明自己依然当得起京城才女之称,她作出了优秀的诗画,绣出了精美的刺绣,但是好像好久没有被外人夸过了,因为没有人去关注她做了什么。她又想到她那不受宠的姨娘从老夫人院子里打探出来的消息:姑姑忆女成狂,忧思成病,因为她和那个短命的表妹年纪差不多才会送她过去的,那可是国公府,如果自己生在国公府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