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里面的人。
既然两方人马都到了,岳雨拾索性将车门打开,让围在车前的众人一起见到里面的姑娘。
看清里面的场景之后,后面来的李将军和魏内官脸色皆是一变,显然是认识车内女子的。
李将军率先反应过来,重新将女子遮掩起来,嘱咐魏内官不要声张,再让赵容瑾守住此处不让任何人靠经,然后才离开此处。
魏内官凑上前去,疑惑平常十分闹腾的小祖宗今天怎么如此安静,而后又给自己找到了借口,可能是知道自己闯了祸,现在老实起来了。
耳力不错的几人听到魏内官嘀嘀咕咕给自己合理解释,对视一眼,深藏功与名,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反正这穴道一会就能自动解开,安静又没副作用。
果然,李将军不久就带人过来将人带马车一起拉走了,也没说要追究护卫士兵的责任。
这点小插曲过后,时间也不多了,那些面色苍白的官员经过休息也恢复血色,出了屋子舒展筋骨。
此时不方便凑在一起了,三人分道扬镳,岳雨拾跟在赵容瑾身后巡查四周,路上赵容瑾问她不好奇车里的女子是谁吗?
这个问题难不倒她,她说:“既然那辆马车是皇宫里出来的,那女子必然是早就躲在里面的;皇宫里的女子无非就是后妃、公主和宫女,如果是私逃的后妃和宫女,想必提心吊胆,稍有空隙便会离开马车,哪像那女子,毫无顾忌地睡着了,那她的身份也只有一个,某位受宠的公主。”
赵容瑾听完她的分析,接着说:“你倒是很聪明,她是当今最宠爱的女儿,上官贵妃的女儿,十岁就有了自己的封号,乐安公主。”
对封号没有意识的岳雨拾好奇起来:“你开始居然不认得她,之前没见过?”
“她自幼长在宫中,我长大之后几乎都在边关,山长水远,哪能见面,自然就不认识。”赵容瑾觉得岳雨拾这话问得奇怪,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岳雨拾接下来的话就是:“我在酒楼听人说书,一般都是才子佳人、将军公主的,故事里他们都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我还会说上一段,你要不要听。”
这句话险些让赵容瑾咬到了自己舌头,接下腰间的水囊喝上一口定定惊,才开口:“以后少听这些说书的乱说,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别真信了。”
不久皇帝从启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守在不远处眼尖的岳雨拾看得分明,那位乐安公主做内官打扮,垂着头照样上了原先的马车,被带着上路了。
后来听赵容瑾说,本来皇帝打算安排人将公主偷偷送回宫,耐不住公主的恳求,又担心她路上出事,只能妥协带着她一起。
离开祭台车队又前行了一会,众人来到一片已经开垦好的田地前面,这就是今天最后的行程,皇帝携文武官员亲自下地栽苗。
本来就是一个走个过场,这块地不算太大,要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下地的话,可能都做不到人手一苗,所以有官衔的人需要栽种。
皇帝先埋下第一颗种苗,后面的人才敢动手,岳雨拾曾经种过粮食,以她的经验,那颗苗应该不会长得很好,估计等皇帝走了,会有专门负责栽培的人重新修整一遍这片被嚯嚯过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