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醉酒打自家婆娘的醉鬼,她和老爹都会将人拉到角落揍一顿,只有痛感没有伤痕,就算到时候报官都没有人受理,几次下来就老实了。
听她讲述之前的趣事,李维云的心情好了不少,今日那个人找人让他来这银杏楼,听他道貌岸然的说着那些陈词滥调,之前的喜悦都被败坏得干干净净,直到这时才被岳雨拾的故事冲淡。
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想要导她向善的目的,收起自己心中的愉悦,故作严肃地开口:“以后如果再遇见这种情况,你应该报官,你不能对他们实施私刑,勿以恶小而为之。”
岳雨拾没有上过学堂,她识字是老爹和蓝姨教的,但是此时她觉得此时的李维云,就像她第一次溜到镇上的学堂中看到的那个严肃老夫子,两人脸庞彷佛在此时重合,脑海中想象到这一点的她有些想笑,为了不被对面的人发现,只能低着头努力克制着自己。
见岳雨拾收起了眉飞色舞的表情,头微微低着,李维云瞬间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虽然看不清楚她现在怎么样,但是他不自觉的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无辜又可怜的样子,只能慌忙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万一你失手了,反而害了自己。”
说着说着,李维云感觉自己好像脑袋打了结,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岳雨拾不清楚他是怎么回事,自己只是低了个头,他就开始无缘无故道歉,说话又磕磕巴巴的,为了不让双方尴尬,收敛了自己表情,平静地抬起头说:“你说什么,我又不怪你。”
看到岳雨拾没事,李维云松了一口气,双手摩挲这手里的杯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捡起之前的话题:“不用去教训他,他身边时常有侍卫,不值得你冒险。”
岳雨拾回想了一下,才知道他回答的是之前提出要去教训人的提议,见他不同意,也就没坚持。
之后没多久,店小二将所有点心打包好送到岳雨拾面前,钱宜萱要的点心种类不少,平时她能拿回去,可偏偏今天下雨,得腾出一只手撑伞,显然就有些拿不了,岳雨拾有些发愁。
李维云看着桌子上大包小包的点心,也想到这一点,看着面前苦思冥想的女孩,伸出手提起一部分盒子说:“走吧,我要去赵府找赵将军商量一下之后小公子的课程,正好和你同路,念在你刚刚请我喝茶的份上,我帮你分担一部分。”
岳雨拾抬头见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一手拿着伞,一手拎着剩下的一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