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
庄如年刚想说话,突然看见客厅走过一个小孩,尖叫道:“他是谁?怎么有个小孩?”
庄如渏看见这人本就没什么耐心,此刻更是烦不胜烦,一秒都不想与他多纠缠:“关你什么事?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
庄如年才想起来这趟的目的,直接道:“这房子要拆掉了,会赔不少钱,我怎么说也是在这里长大的,这屋有我的一份,这钱你得分我一半。”
庄如渏嗤笑出声:“多大脸,这屋有你什么事?”
“怎么没关系,爸妈收养了我,我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庄如渏凉凉的看着他,道:“反正也不是亲生的,哎呀,这话还是某人当初自己说的呢。”
庄如年哽了一下,手指着庄如渏不依不挠:“你有没良心?我好歹叫了你几十年的姐姐,你居然想着独吞,这么多钱,你花得完吗?”
“花不完又怎样?反正又不会嫌钱多,哎呀,这钱刚好给我养老了。”
“你把钱给我,我给你养老。”
“不用了,我怕哪天又被毒死了。”
庄如年看她油盐不进,急了:“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天天来闹,反正我把话放这了,钱,我一定要。”
庄如渏耐心耗尽,一把把门关上:“哪来的滚哪去,再扰民,报警抓你。”
中午吃过饭,庄如年早已不在屋外,庄如渏也没多想,带周歧出门剪头发。
前几次看到他,不是脏兮兮的就是带着伤,如今收拾了一番,除了有点营养不良,长的倒蛮精致的,一张小脸上没多少肉,但确实是个漂亮的娃。
稍一打扮,简直像个小王子。
庄如渏对精致好看的小孩没有丝毫抵抗力,于是一个劲给他买买买,身体力行只要宠不死,就往死里宠。
到家时,没看到庄如年,倒是有个陌生的小男孩在她家门口徘徊,小男孩一身衣服有些破,上衣胸口处一块颜色不一的大补丁特别显眼,裤子也破了大大小小的洞,看着个性,但脸上的脏污和有些营养不良的小脸让他整个人似乎个性不起来。
他看见庄如渏身后的周歧,眼睛突兀的睁圆了,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似是要过来,但又不知为何停下了。
庄如渏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不知他要做什么,原身的记忆里,她并不认得这小孩。
然而当她开了门进去,那小孩也只是站在那里远远看着,没出声,也没有其他动作。
她刚想问那小孩是不是有事来找她,小孩却突然跑了,庄如渏一脸莫名。
“小歧,那是你朋友吗?”
周歧没出声,嘴角紧紧抿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小孩还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庄如渏看的清楚,但也没有再过问。
许是有什么小秘密吧,大佬不说,那就不能瞎打听。
第二天,庄如年说话算数,当真又来敲门了,庄如渏被吵醒,一脸烦燥的趿着拖鞋往楼下走,就看到周歧坐在客厅沙发上,在震天似的敲门声和满嘴脏话里,置若罔闻的发呆。
庄如渏顿时就被大佬的高境界所折服。
看,任你一副天要塌的样子,我自笑看人生岿然不动。
“庄如渏,开门,你给我出来。”
粗鲁的大嗓门把隔壁的邻居也吵的烦不胜烦,骂骂咧咧的加入战局:“吵吵啥咧一大早的,要死啊。”
庄如年依然拍着门,不客气回怼:“关你什么事,哪凉快回哪去。”
“你吵着我家孩子咧,有没素质?”
“我又没拍你家门,你家孩子干我什么事?”
庄如渏瞬间不想开门了,她掉了个头,开始慢悠悠的上楼洗漱,然后再给大佬做早餐。
等一碗面吃完,门外的对骂终于告一段落,也不知道是谁占领了上风,庄如渏含着最后一口面,听着那邻居关门的声音,嘭的一下差点把半口面噎在喉咙里。
看来是庄如年胜了。
一连几天,庄如年当真雷打不动的来,一开始还拍门,后来知道庄如渏不会给他开门后,就蹲在外面骂,从祖宗骂到还没出生的后辈,一溜脱口秀似的脏话简直让庄如渏见识了世上所有优美的国粹。
而这几日的每日任务也配合的很,基本都能在家里解决,于是更不会出去,庄如年这种赖皮膏药,还是不要凑上前去,越理他他越来劲。
但今天不行,今天的每日任务是给周歧织一顶帽子。
奇奇怪怪的任务。
但庄如渏懒得跟系统扯皮了,这几天的每日任务基本都是在周歧身上打转,已经见怪不怪了。
“家里没毛线,我得出门,但我不想碰上外面那人,系统,有什么有法子吗?”
“自己想办法,我还能把人弄消失不成?”
“好吧。幸好我大学时学过织毛衣,不然还得去报个织毛衣的班,啊,这大概就是养娃的苦与乐吧。”
吃过午饭,趁庄如年也去吃饭的功夫,庄如渏牵着周歧出了门。
周歧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缀着,在百货市场里逛着,一脸兴奋与好奇。
人来人往,一家家店铺并排着,卖的东西也齐全,杂节杂八看的眼花缭乱。
卖毛线的店很多,颜色也姹紫嫣红五花八门,庄如渏拿不准大佬的喜好,只好出声问他。
“小歧,天快冷啦,我给你织顶帽子怎么样?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周歧睁着圆滚的眼睛,在一团团五颜六色的毛线上来回巡了一遍,然后指着一团嫩绿色的,转过头眼巴巴的看着庄如渏。
庄如渏一脸复杂看着那团原谅色,再次出声确认:“要这个?这是绿色的。”
周歧点点头。
庄如渏了然点头,在脑海里跟系统吐槽:大佬的口味果然与众不同。”
系统悠悠道:“不然人怎么能当大佬呢。”
有道理。
买了几种不同颜色的毛线,又买了棒针,庄如渏便带人往回走。
打算给大佬再织件毛衣,好久没织,手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