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磕的她膝盖生疼，但她没有理会，专心演着。
而没人注意的角落里，林与霄微微挑了挑眉。
十分钟后，导演喊了咔，然后翻了翻剧本，让庄如渏再试一场。
另一场比较温馨，庄如渏抽出刚才戏里的情绪，轻松完成了第二场。
副导演杨轻与制片人在说着悄悄话，汤进没出声，半响，杨轻道：“可以了，回去等我们通知。”
庄如渏道了谢，转身的瞬间又望了林与霄一眼，对方对她挑了下眉，然后轻轻勾了下唇，全程没出声。
走出试镜室，庄如渏浑身的劲才似乎被全部抽去，她找了个角落坐了一会，打算缓一下再走。
说不激动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但尽人事听天命，不管结果如何，她尽力了。
系统一直很安静，这会才出声道：“感觉怎么样？”
庄如渏摸了摸肚子：“有点饿。”
系统翻了个电子白眼：“谁问你饿不饿？算了，反正卷子都交了，也没办法拿回来对答案。”
“对啊，不过你说，里面五个人有三个是相熟的，我要不要走个后门？”
系统一哽，生怕对方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怎么...走？”
“唔，好像除了送礼也没有别的出路了，但我一没钱，二没颜，天啊，简直没有活路。”
系统无语道：“走吧，大佬还在家等你呢，回去什么都有。”
“行叭，我去个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庄如渏看着正在维修的电梯，于是只能认命的拉开旁边的消防通道门，林与霄正靠在那里抽烟。
她吓了一跳，等看清对方是谁才出声道：“你怎么在这抽烟？被拍到影响多不好。”
她记得原著里林与霄的人设是高冷禁欲的形象，私生活良好，零绯闻，也公开说过自己不抽烟，不成想私底下还有烟瘾。
林与霄挑了下眉，似是没想到对方会用这么熟稔的语气同他说话，说到底，他们也没那么熟。
是不熟，蹭过车，一起抓过坏人罢了。
“你不说，没人会拍到。”
庄如渏耸耸肩，对爆料没兴趣，“你也演那部剧？”
林与霄给了个你在说废话的表情：“不然我能坐在那？”
“坐在那的不一定是演员啊，也可能是导演助理。”
林与霄：“......”
庄如渏一脸羡慕，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她记得这时候的林与霄虽还未成名，但他签的公司就是他后爸，也就是主角的爸专门开来捧他的，现在也是一二线的红人了。
“你演什么？”
林与霄似笑非笑：“五皇子。”
“......”
行叭，庄如渏伸出手：“希望有机会一起合作。”
林与霄轻笑，意有所指道：“当然，毕竟已经合作过一次了，我哥后来又提到你，他一直没想明白你是怎么提前知道的，他还查了监控，你那晚就像凭空知道整个事情经过一样。”
庄如渏头大，也只能寻个理由敷衍过去了。
“你不是H市的？怎么来B市？”
“我上次是去那边演戏的，杀青就回来了。”
林与霄点点头，掏出手机道：“加个微信？”
庄如渏一脸不可思议，这台词难道不应该是她来讲吗？
她何德何能让人大明星主动要联系方式？
莫非在刚才的试镜里，成功引起了眼前男人的注意？
“系统，我是不是遇见了传说中的潜规则？”
“我要是脏了怎么办？”
“我的滴天啦，好紧张。”
“要给吗？我是不是应该委婉的拒绝比较好？”
系统此时要是有表情，那一定是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
庄如渏掏出手机快速调出二维码，“来来来。”
又谨慎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加我？我以为像你这种大咖，是不屑与我为伍的。”
林与霄突然凑过来，叮的一下扫描成功，道：“因为我觉得，你这张年老的皮囊下，有一个比较有趣的灵魂。”
“！！！”
庄如渏激动极了：“统统，看见了吗？这就是影帝啊，多么擅长透过现像看本质啊，他居然能发现我那不一样的灵魂。”
系统：“......呵呵。”
庄如渏笑的眼睛弯弯：“小伙子，眼光不错！”
林与霄笑笑，把烟熄掉：“我还有事，有缘再见。”
庄如渏笑眯眯的摆手：“再见。”
系统悠悠道：“你这点挺让人稀罕的。”
“哪点？”
“长的丑，想的美，没人追，还能吹。”
“话虽不好听，但我能听出你在夸我。”
系统无语，她哪只眼睛看出这是夸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