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周岐点点头,“哦,进展这么快。”
林与霄:“什么进展?那不是他同学吗?说起来上次在医院他也在,就是两大男人约去看电影我怎么觉着不对劲!”
周岐挑了下眉没说话,庄如渏一看有瓜,急忙道:“你跟你哥没一起看过电影啊?”
林与霄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当然看过啊。”
“你倆也是男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能一样吗?他是我哥。”
庄如渏:“哦。”
林与霄被这敷衍的态度气死了,但好像又没什么好辩解的,于是端起茶狠狠喝了一大口。
几人吃完饭,张亦帆才说到正事,庄如渏问:“张余怎么处理?”
“目前还不知,已经关押了,看上面判吧。”
庄如渏不便再问,原著中张余的结局本也是荒野的一具腐尸,现在的结局总比原著要好点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时的不如意不能成为长大作恶的借口,多少人生活不如意依然心怀希望心中有光。
饭吃的差不多,张亦帆对庄如渏说:“你托我的事已经办好了,你记得去取。”
庄如渏:“谢谢,麻烦您了。”
张亦帆笑了一下:“以德报怨,庄女士才是胸襟宽广的人。”
庄如渏笑了笑,没再说话。
周歧看了两人一眼,虽有疑问,但也没问出来。
不管她做什么,他总是支持的。
几人吃到晚上八点就散了,刚好吃饭的地方离他们住的地方近,庄如渏提出走回去,顺便消消食。
周岐当然不会反对,两人并肩走着,自两人确定关系到现在,还没有正式约会过,此时庄如渏才生出一点害羞和紧张来。
周岐勾着嘴角的弧度,把庄如渏的手牵进手里握紧。
庄如渏没有挣脱,心跳有些快,目光漂浮不定。
两人没说话,手心却都是汗。
周岐说:“有时间我们也去看电影。”
庄如渏有点结巴:“好...好的呀!”
周岐笑出声来:“你在紧张?”
庄如渏反驳,“胡说,我紧张什么?”
“你手心都是汗。”
“你怎知那是我的汗而不是你的?”
“.....”有点道理。
夜晚风大,周岐把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庄如渏拢了拢衣襟,说:“你想回清河村看看吗?”
周岐:“你想回去?”
庄如渏望着远处的灯光半响,不知想到了什么,收回目光看着周岐:“嗯,回去看看吧。”
周岐牵紧她的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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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那天,天气依旧很好,艳阳高照,微风轻轻吹拂,带着冬日的凉气,竟不觉得冷。
两人依旧买了高铁票,到站后直接打了车,两个小时过去,他们在一处路口下了车。
庄如渏望着已经大变样的地方久久不语。
当初那栋两层高的小楼已经被一条宽敞的马路取代,那坑洼不平的路面已经换成平整光滑的水泥路。
他们进了村,许多泥巴盖的屋子都没有了,基本都换成了砖砌的房子,依稀有当年的影子,又似乎全变了样。
身边跑过几个打闹的小孩,拿着纸风车咯咯笑着跑远了。
庄如渏在一处站定,感慨万千:“大变样了呢。”
周岐看了一圈,离开时他才十岁,记忆里的样子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依稀记得他在某个寒冬不敢回去而躲过的屋檐,被寡妇追着打跑过的胡同,还有遇见庄如渏那天,他鬼使神差跑向她时的模样。
“嗯,不一样了。”
庄如渏凭着记忆找到原身父母的坟,在坟的另一边又挖了个坑,把庄如年的骨灰埋了进去,一如当年她在坟旁边埋过的原身的遗物。
庄如年的尸体是她托张亦帆找的,他被丢弃在一处毫不起眼的草丛里。
烧了骨灰,千里迢迢送回来,算是给他一个最后的去处吧,也当是还了那一碗水的情。
至此,他们一家四口,应该也算是团聚了。
庄如渏没在村里过夜,连夜买了高铁票回到了B市,当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时,竟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说:“小岐,我们明天去约会吧。”
周岐把菜端上桌,“好是好,不过明天有一节解剖课,教授严格,不能逃。”
忘了对方还是个学生的庄如渏:“.....”
“那什么时候去?”
“等我放学?”
“行。”
窗外一轮残月明明暗暗,庄如渏起身关上窗,把一室岁月静好关在了心间上。
漫长十年,过的匆忙又忙碌,似乎发生了不少事,但回过头却又想不起太多细节,索性,一直陪在身边的人还在身边,余生,也会一直走下去。
正文---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