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雾好笑,自己这个契灵怎么跟个娇宝宝一样,总说着反话。
于是她依着他,懒洋洋道:“是是是,我就该养你。”
白善君不说话了,整团雾气全缩在了画的底下,若是有人形,想必也在气恼的闹别扭吧。
原雾起身抱了一些有难度的书,又开始了坐大牢。
这次原雾耐心了很多,至少中途没摸鱼了。
在二楼的扫地老人捶腰起身,抬眼往下看去,感受着空气中浅浅的灵力波动,不多时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看到自家宗门的学子皆是如此认真修习,自然是感到欣慰。
扫地老人视线斜向角落里的原雾,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笑容更慈祥。
“没想到如今的修士,还有愿将术法以笔录之的。”
扫地老人感叹一句,转身下楼。
原雾这时正纠结一个术法的理解,无论她怎么推,都不能彻底推懂,只能放弃理解先抄录下来。
抄完过后,感觉自己桌上有投影的原雾,回头看了一眼。
原雾眼前一亮,拿着书指着自己不懂的那句御剑口诀。
“先生,您来的正好,能为我解释一下这个‘晓弄’吗?”
扫地老人看到原雾转头微愣,随后就向自己请教问题,可自己拿着个扫帚,是个扫地老头。
扫地老人有种想逗逗她得想法,于是说:“我可不是先生,我只是藏书阁一个破扫地的而已。”
原雾没想到,呆住了。想起了原先自己掐诀清理屋内,原来还是有扫帚的吗?
随后窘迫地说:“实属冒犯了,只是我见先生气质斐然,倒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师傅。”
扫地老人又笑了,嗓子里发出愉悦的声音,继续逗她:“还叫先生吗?”
原雾思索了一下,想到了说法:“在宗门自然是要叫的,所有在宗的管理者和服务者都是能尊称为先生的。授课老师即为教书先生,藏书阁管理和服务者即为生活先生。”
扫地老人又笑,“那在宗门外呢?”
原雾继续答:“在宗为师,在他处就为长辈,我应当唤你一声老爷爷。”
扫地老人愉悦,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孩子,让我看看是被御剑口诀哪处难住了。”
扫地老人看了看书中关于御剑口诀中原雾指出的那一句。
“你方才试过了吗?”
原雾挠挠头,小小的尴尬:“未曾。”
扫地老人控制不住笑,这孩子,试都不试的。
“跟我来。”
原雾嘿嘿一笑,把纸张用砚台压好,跟着扫地老人往藏书阁后院走去。
“这儿空旷,来,召出你的剑。”
扫地老人站定,转身看着原雾,要她唤出佩剑。
“阿善阿善!快把刀托到我背后!”原雾火急火燎,在识海里连声叫着白善君。
白善君无言,迅速从画底下抽身在原雾背后托起祖青刀。
今日早晨清醒开始,原雾就把祖青刀扔给了白善君,叫白善君好生的揣着,自己若是要用,就喊他在自己背后悄悄托起来。如是这般,倒也是能让原雾过一把‘凭空召出佩剑’的瘾。
古朴的刀鞘自带一种沧桑的气息,自原雾握在手里的那一瞬,刀鞘上的云纹就像是流光溢彩了一般,但又显得空洞,只余一个空壳子一样。
可能这就是没有刀灵吧。
扫地老人在看到原雾拿出这把刀后就瞪直了眼睛,心里掀起翻涛骇浪。
原雾没有注意到扫地老人的神色,按着脑子里记下的口诀依言而动,第一次有些卡壳,第二次就顺利成功了。
“先生!”原雾兴奋地跳了起来,想象自己站在刀上牛逼哄哄,结果刚踏上去就因为岔了气,一屁股摔倒在地下。
“哈哈哈哈,傻弟子,你这分明就是没有自己尝试,你自己尝试了两次就成功了,这难道不算天赋吗?”扫地老人看到原雾摔倒地场景,恶趣味的笑了起来,笑声回荡着。
原雾揉揉屁股,站好后端正地对先生行了个礼,恍然道:“是,弟子遵命。”
与老人道过别后,原雾又在藏书阁内修习了两个时辰,随后起身前往道场。
“阿善,我们去道场!”
原雾眼睛闪闪,回忆起最后一个时辰背下来的刀法前三页。
“你送的刀法我背了前几页,待会咱就去试试效果。”
“真背了?”白善君绕在原雾的手上,问道。
“自然是真的背了!谁叫你一直缩在画下面,自然是不知道我做什么了。”原雾想起白善君缩进画的下面就很想笑。
“倘若你有人形,方才藏进画下面的动作该有多可爱啊,哈哈哈哈。”
白善君恼,活了这么久的时间没被人揶揄过,今天短短半个时辰就被同一个黄毛丫头取笑了个遍。
“闭嘴,小小凡修,竟对本山......”白善君一僵,淡绿色雾气缓缓上移,绕在了原雾的脖颈处,像是要勒住原雾一样。
他连忙改口:“对本善良灵物调笑戏弄!”
“没有没有,我永远供奉我的善良灵物。”
原雾笑着说完,晃了晃头。
“阿善,我得去找一下陈绯。”
白善君不理她,静默地缠在她地脖颈上。
原雾低声笑,这契灵怎么脾气这么大啊,哄也不成了嘛?
云顶宗常年能够被阳光照射到,这是整个苍坞大陆大小宗门都知晓的事。就算是在瘴气萦绕最盛的时候,太阳也会破开瘴气,带给云顶最盛的烈阳之气。
“原雾!你怎么来了!”陈绯格挡住刺来的一剑,朝与自己对打的同门稍一点头,示意两人的练习暂停。
原雾流畅的看完了陈绯与弟子的切磋,两眼放光。一把揽住她,艳羡地说:“陈绯你方才好飒!师姐好厉害!”
陈绯第一次见原雾来到道场,激动至极,但又被她这番油嘴滑舌弄的小脸一红:“你终于肯来道场了!需要陪练吗?我来!”
原雾连忙摆手,“别别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