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震响在这条路上响起,四周的竹子皆被拦腰折断,原雾没有防备地被折断的竹子迎面撞来,撞得她两眼发黑,本就受伤的身体再次受到伤害。
掌门人脸上呈现出凝重的表情,自身的护体灵力自动展开。
不一会儿,四周声响停了下来。
原雾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丹药咽下,走到那几人身旁,强忍下不适,在那几具早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上翻来翻去。
她也不想翻尸体啊,可是总不能让后面这个大佬来翻吧。
原雾小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身后听到声响赶过来的几位长老道:“没有任何证物。”
“他们或许就是上次潜进云顶后山的人。”原雾咽了口口水,没待掌门人和几位长老问话,又继续道。
“他们穿着云顶的宗衣,但似乎互相并不认识,”原雾回忆了方才那几人。
“我最先经过时就见他们在交谈,随后便发现,他们是凭着衣领处的白玉铃铛的暗纹相认,之后又凝聚灵力正做着什么。”
赶过来的林房长老听到此处,情绪再次凝重了起来:“此事非同小可。”
原雾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掌门人沉默了一会儿,朝看管弟子魂灯的云瞰问道:“这几人可是我云顶修士?”
云瞰得令,神识瞬间延伸到放着全宗学子魂灯的地方,俨然看到的就是已经熄灭的四颗灯芯。
云瞰收回神识,转眼看着那几具尸体,“有四人是。”
沉惺长老走到原雾身边朝她说道:“这边的事戒律他知道了,武台那边也已经暂停,你先回房舍歇息,”他又凭空摸出来一小瓶丹药塞进原雾手里。
“这些丹药拿着,今日剩下的场次已经挪到明日了,我们需要在众多学子中找寻到衣领有暗纹的,尽量在今夜就把这些人排除出来。”
“长老,今日一事那边的人已经有了防备,若是暗中去寻,虽能找到一部分,但多的却是早已将自己伪装好的,我们不如直接穿着有暗纹的衣物,届时抓到活人拷问一番。”
原雾不太赞同沉惺长老的方法,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白善君听到原雾说到这里,在她识海里开了口:“不成,方才那人明明有活着的机会,但是他却灵力自爆死了,我方才没与你讲,这时我告诉你。”
“那人主动让出自己的身体让瘴气与他共存,所以他得到了瘴气的力量,但若是影响到了背后的真相,瘴气就会引得那人自爆而亡。”
“身着暗纹宗衣潜入可,但拷问不可。此事与峡山顶峰的封印有关,务必谨慎再谨慎。再者那为首之人是自爆而亡,我等也不宜妄然行事。”
掌门人轻声开口,认同了原雾的主意,却也排除了不好的一面。
原雾点点头,“那这样,事情就变得越来越繁杂了。”
弟子房舍。
原雾一看自己的床就猛然间泄了气,快速两步走到床边,扑了上去。
“嗐,太不安稳了。”
原雾抱着被子感叹,期间拱了拱,又扯到伤口,嘶的一声哀嚎,又再次为自己一来就受伤感到悲伤。
白善君却在这个时候冒出了头:“你能帮我个忙吗?”
原雾装死,假装没听到。
白善君可不管原雾听没听到,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方才我也告诉你那人和瘴气有关联,而我灵体状态是没办法去调查此事的,思来想去,也只有拜托你了。”
“可是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我帮你这个忙,”原雾翻了个身,舒服的眯起了眼。
“你只是一个契灵,你以什么身份去调查这件事?还是说,你不是灵?”
原雾眯起的眼睛里显露出一丝精明,她早在先前就已经知晓了他并非简单的灵物,甚至还以为他会是和自己的穿越有关,但实际上又不是。
只是近日来,她仔细地串联了很多事,包括白善君曾经说过的话。
他不仅仅对苍坞了如指掌,甚至敢打包票,说那把祖青刀一定会归顺于我。
原雾闭着眼,可心里早已走了八千里。
白善君见原雾说这话,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但他嘴唇嗫嚅了半天,不晓得该用什么理由来让原雾答应帮他。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原雾才出声:“放心吧,就算我不答应你,我也会去。”
“掌门那一堆人肯定会让我去做那个内鬼的。”
从一开始就只有自己见过那个暗纹,还有那个红衣人和他身上的白玉铃铛。
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掌门他们也分外在意自己那个能够把瘴气与生灵分离的能力,用脚趾头想,自己都不可能溜走。
原雾已经不能像她最初所想的那样开摆了。似乎从最初与陆昼遇见开始,所有关于“瘴气”的东西都找上了她。
又或者说,从自己来到这开始,就注定了自己就是那个天选之人?
原雾噗呲一下笑出了声,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是天选之人,那为何自己没有什么屌炸天的金手指,开局还要游走在生死边缘,强迫改变自己,接受强者为尊的观念。
“阿善,你是一只好灵吧?”原雾轻飘飘说出了这句话,像是要用言灵缚锁住白善君一般。
白善君微愣,迟疑了些许,回道:“算是。”
他想起在瘴气出世之前,自己曾是山神的时候,整个山头都繁荣和睦,怎么不算是一只好神!
听到这两个字的原雾瞬间不再多想,她承认她是信任白善君的,他说是她就信。
但随即原雾紧接着嬉皮笑脸道:“既然你是一只好灵,那是不是可以多疼疼我,别要我每日画什么东西给你,好累的。”
“想都别想,不让你画,难不成你直接将你体内的灵力都给我?”
白善君刚上头的悲伤情绪瞬间就被她驱散了去,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懒得不行,但又要逼着自己学些东西。
原雾见白善君这次没有埋怨自己,竟有些不